我直接摆烂地坐在了那边。 “先生到了。” 我看着司机的头慢慢地转过来,下意识地想要闭眼,但是发现他的脸并没有我想象中的血肉模糊。 “啊……好。” 我答应着,然后下了车。 除了天气,其他跟我今天正常遇到的没什么不同的。 这也太奇怪的。 我摸不着头脑,但还是拿着东西回了房间。 陆四友打来了电话,我们还是说了今天发生的事情。 但是我没告诉他这是一个梦,我怕我说了之后就直接醒过来了。 我没睡觉,毕竟要是再去睡觉的话,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于是我索性坐在那里看搬尸指南。 这里面写的倒是一模一样。 看了一会儿,我的眼皮就开始打架了,说实话,我很想控制住自己不要睡觉,但是这毕竟只是个梦,我根本控制不住自己。 两秒后,我就感觉自己闭上了眼睛。 但是与此同时,我在床上睁开了眼睛。 外面的天已经微微亮了,我掐了自己一下,很痛,看来不是梦。 但是那个梦到底是什么意思,我一点都搞不清楚。 算了,现在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距离鬼上门索命只剩下一天了。 明天就是他来找我的日子了。 今天,所有东西必须全都到齐。 当我洗漱完了之后,就接到了陆四友的电话。 “喂,东西马上送到了。” 我听到陆四友这句话,自然是特别兴奋的。 “这么快,我还以为得晚上呢。” 陆四友在那边得意洋洋地说道。 “那必须的,我昨天晚上又催了他们一遍,让他们快马加鞭,但是我也没想到今天一起来他们就跟我说马上到。” 这下东西肯定齐了。 我们俩正说着呢,就听到了下面有人喊我。 “应该到了,我听到人喊我名字,我去看看。” “你小心点,别又是女鬼来找你了。” 陆四友在电话那边打趣。 不过他确实说得没错,要是真的是女鬼的话,那我直接下去肯定躲不掉,于是我先去窗子那边张望了一下。 “应该不是,他们都拿着东西,应该就是我要的。” 陆四友说了句行,然后我就下楼了。 “就是你要的黑狗血和千年朱砂是吧。” 来了三个人,站在最前面的那个人看了我一眼问我。 我点了点头。 “没错,我托陆四友帮我弄的,麻烦你们了。” 好听的话我还是会说两句的,大概是因为我说话的语气跟平时有点差别,陆四友在电话那头笑。 “你小子还有这一面呢。” 我正忙着跟面前的人说话呢,自然是没空理会他。 “行,东西送到了,我们的任务也完成了,先走了。” 他们离开之后,我就拿着东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这下放心了吧?” 陆四友直达我东西全部弄全了,他的语气放松了不少。 但是实际上现在还不是松一口气的时候。 “东西是全都找全了,但是现在有一个最关键的问题。” 我感觉陆四友整个人都坐直了,然后问我。 “还有什么问题?你跟我讲过吗?我忘了?” 我笑了一声,然后说道。 “最关键的,就是不知道这个辟邪大阵到底能不能帮我,要是最后根本无法消灭恶鬼的话,那咱们这两天就白忙活了,而且我还是会因此丧命。” 陆四友大概是觉得无语,没说话。 “现在那几十万块钱躺在我的手机里,我还觉得不舒服呢。” 我没开玩笑,昨天偶然打开手机看到了一下,整个人都差点昏厥过去。 “你放轻松,就当他是一串数字就行了。” 我冷笑了一下。 “那我把这串数字给你。” 我记得这钱被转到谁的账户里面,被买的命就是谁的,所以陆四友赶紧说道。 “那算了,我啥事儿没干,可不想折腾。” 我还没说话,他就紧接着下一句了。 “对了,你到底得罪了谁啊,到现在也没跟我说呢,你告诉我我可能还能帮你一下。” 这个问题我自己也想过很久,但是也确实想不出来有谁。 “真不是不愿意告诉你,我也不知道我得罪什么人了,让他花这么多钱一定要置我于死地。” 我的语气很无奈,陆四友大概也知道我并不是有意瞒着他了。 “那行吧,你要是遇到麻烦了就给我打电话,咱俩什么关系,我肯定帮你。” “你真是够兄弟的,除了老板,我想到的第一个人肯定就是你,但是我要是真的出事了,大概也是没时间打电话的。” 我俩贫了两句,最后还是挂了电话。 我就这样在家里无所事事了一天,毕竟韩三刀不在,我现在也不敢去店里,生怕再来一个夺我性命的,那我可真的挡不住了。 前一天晚上的梦里发生了那样的事情,我倒是不害怕梦里有鬼了,反正血肉模糊的脸我也看到过了,鬼也见到过了,没什么更恐怖的东西了,于是我到点就直接睡觉了。 我感觉到屁股底下震了一下,然后我就艰难地睁开了眼睛。 又在出租车上了。 这是第三次梦到出租车了,应该不会是巧合了。 哪有这么巧的事情,能做三次一样的梦。 不过……现在看起来,也不是很一样。 我环顾四周,这条路我当时是走的,但是现在却在车上了。 就像第一次看到的司机脸上血肉模糊,但是第二次却又完好无损了。 我得不出什么结论,不知道这三个梦到底有什么规律,我又为什么在梦里提早打到了车。 “还有多久啊师傅。” 我忍不住问道。 “先生,你这不才上车没多久吗,还有一段路呢。” 司机稍微侧了一下头,语气中有些疑惑。 不过我的目的就是看到他的脸,现在看来是完好的。 可是天气是灰蒙蒙的,跟前两次一样。 我观察了半天也没能观察出什么东西来,只好放弃了。 不过是一个梦而已。 后面发生的事情就跟上一个梦境差不多了。 直到陆四友给我打电话过来,才发生了转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