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给我的视觉冲击实在是太强了,我甚至怀疑他到底能不能看见路。 而且我并不觉得这是人可以有的一张脸。 难怪他要戴着面具。 “我?我是谁?我不知道我是谁,我忘记了,没有人知道我是谁。”那人重复着我说的话,一脸的癫狂的相。 就这样他不知道和谁在说话似得一直在低喃着,最后猛的一抬头看着我。 不,我也不确定他是不是在看我,因为他的脸上根本就没有五官。 “我想起来了,我是摆渡人。”他最后面向着我,像是找回了什么丢失的记忆一般。 “摆渡人?”我疑惑道。 “我这张脸,就是被这条河的水汽给腐蚀成这副模样的。”他恢复了平静,仿佛脸上变成这幅模样的不是他一般。 可是河水又怎么会腐蚀人的脸呢? 我的脸上的疑惑过于明显了,他也看出来我的疑惑。 而且我发现了,我似乎不能够问他的身份。 你是谁这个问题仿佛就是他的禁忌,只要一问出来他就会发狂一般变得非常的可怖。 他好像是在这里呆的时间太久了,久的忘记了自己到底是谁,也不允许别人问他。 但是不问他这个问题他的情绪又会变得很稳定。 “这个水,可不是一般的水,里面留着的全部都是一些无法转世轮回的人的灵魂,或者是不愿意离去执意再次等候的苦命人,所以这里没有你要找的人。”摆渡人重新戴上面具。 他的声音因为被面罩给遮住了,所以显得有些沉闷。 “我们这里不渡活人。”摆渡人说着,就要化着船离开。 此时我已经顾不得害怕了,我要是找不到钟四的灵魂,那么我这一趟也算是白来了。 “请问,你有看见过一个男人的灵魂过来吗?”我问道。 摆渡人看了我一眼,“这里,我只见过你一个人。”他淡淡的说道。 “并不是所有人死去之后灵魂都会来到这处地方的,我已经很久没有撑人渡过河了。”摆渡人说道。 他一看身上就是有故事的人,他的背后绝对隐藏着很大的秘密。 他不知道在这里多久了,是自愿的还是被迫的,既然留在这里那么痛苦为什么还会留下。 而且他的话我究竟能不能相信我也不知道。 “相不相信我的话随便你。”摆渡人看出来我的不信任,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丢下了一句,“不过在这里你除了相信我可也再也见不到别的活物里。” 摆渡人看我站在原地不动,又一次开口催促我离开。 他告诉我这个地方,不是我这种生人可以来的。 即便我只是用意识进入了这个地方,但是这里任然会对我的灵魂造成无法逆转的伤害。 我只是来找人的,既然这里没有钟四的灵魂,我留在这里也并没有什么作用。 可是…… 我抬头四顾茫然,进来有保家仙在外为我做法,可这出去的法子保家仙可没有告诉我。 “我要怎么出去?”我只好硬着头皮求救面前的摆渡人。 摆渡人抬头看了我一眼。 虽然他戴着面具,我也看见过他面具下的脸并没有眼睛。 但是我依然感觉到了有一股很强烈的视线落在了我的身上。 只见他抬起了被身上蓑衣盖着的手,在空中画了一个什么图案。 下一秒那个图案居然化作实形,飞到了我的身上。 我感觉又一股巨大的力量打在了我的身手,这股力量一直推动着我后退,然而实际上,我并没有 感觉到我的身体有在动。 这个地方虽然黑,但是一直都有一股隐隐的绿光照亮着。 然而随着我被推动,我的面前一片漆黑,下一秒我感觉到了眼前一片眩晕的星光。 然后我感觉到了自己似乎躺在了一个地方。 我伸手四处摸了摸,居然摸到了有些熟悉的触感。 是那口装着钟四的棺材! 我……我又回来了? 我用力的推着棺材盖,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从里面完全推不开。 我这个时候才察觉到我的四肢变得十分的无力,身体也异常的疲惫。 我想大声呼救叫着守在外面的保家仙,但是我已经虚弱的说不出话来了。 我只好将手握成拳头,一圈一圈的砸在棺材上。 虽然我的力气很小,但是好在这口棺材的做工也就一般,并不是十分的厚重。 而且按照保家仙的性格,自从我踏进这口棺材的一瞬间,他就应该会寸步不离的守在了这口棺材的附近。 果然,就在我这半死不活的敲棺材下不久,棺材就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我看见保家仙的脑袋从外面伸了进来,关心的看着我。 “怎么样?五斤兄弟,你没事吧?”他询问道。 我很想坐起来摇摇头,但是我悲哀的发现,我居然连摇头这个动作都做不到。 我只好用悲切的目光看着他。 保家仙一拍脑袋,“嗨!我差点忘了,去了这个地方的人,回来之后身体会变得极其虚弱,我居然忘记和你说这个了!” 保家仙一遍懊恼的说着,一边从自己的口袋里翻找着什么东西。 片刻之后,保家仙的手中拿了一个小小的黑色的药丸,放到了我的嘴边。 这个药丸闻起来一股子牛粪味,臭的要死。 我实在是不想吃,但是我现在说不出话来,只能闭着嘴巴表示抗拒。 “哎呀五斤兄弟,我知道这个东西有点难闻,但是这个可是好东西啊,你吃完他短时间内,就会恢复体力了,快吃吧。”保家仙苦口婆心道。 我这才不情不愿的张嘴 将药丸给吃下嘴去。 要不说保家仙确实有些实力在身上。 这个药丸吃下去之后,我就立刻感觉到有一股暖流好像在顺着我全身的脉络行走着,滋润着我的身体。 过了一会之后,我就感觉到了我的手指能动了。 嘴巴也能说话了。 “保家仙,你这药丸到底是什么做的?这也太神奇了吧。”我虽然不能动,但是我已经可以说话了,我躺在棺材里诧异的询问道。 这东西那么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