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四下张望过去很是荒芜,大街上更是看不到一辆车的影子。 “早知道我们一开始就找辆车好了,现在到了这么个偏僻的地方,想找辆车,难喽。” 张长光在一旁絮絮叨叨的。 不过他说的也确实如此。 我们这一路上都是走过来的,一开始我们也有想过打车,可是我们要到的地方实在是偏僻。 或者是说这地图上标记的位置应该不为人知,我们不想打草惊蛇,就这样一道走了过来。 现在实在是有点走不动了,眼看天就要黑了,我们已经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徘徊很久了。 找不到车,找到一个旅馆也行啊。 可是这地方怎么看也不像有旅馆的。 我皱着眉,像四处远远眺望过去。 这里一点建筑物都没有,只有一条极为宽阔而曲折的马路孤零零地躺在这里。 这条路很长,一眼望不到头。 多希望从这条路上驶过来一辆车啊,但那只不过是痴心妄想罢了。 我们三个坐在这条孤零零的马路上呆愣着,趁着这个短暂的时间休息着自己疲惫不堪的身体。 “我们一直在这耗下去可不行,天马上就黑了,先找个旅馆住下来吧。” 陈乐乐跟我想到一块儿去了,可是这地方一个像样的房子都找不到,更别提什么旅馆了。 “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哪有旅馆啊。” 还没等我说,张长光在一旁接过了话茬。 “那我们怎么办,总不能宿街头吧。” “那还真说不准,以现在情况来看,八成我们要宿街头了。” 陈乐乐明显的黑了脸,张长光反倒是漫不经心的。 我在一旁沉默了。 因为根据现实情况来看,我们确实像张长光说的那样。 就算不想宿街头,可这将成为不得不的事了。 “这里荒山野岭的,半夜有什么豺狼虎豹出没我们怎么办啊?” 陈乐乐不禁瞎琢磨起来。 “这里这么荒,豺狼虎豹还没出来就被饿死了,不用担心啦。” 张长光一边说一边冷笑着。 他现在这个样子真是有点欠揍。 “长光兄,你严肃点,我们还是得想想办法,这里黑天长,晚上气温也会骤降,我们这时候宿街头,恐怕会被冻死。” 黑河晚上气温会比白天低很多,早上我们都觉得很冷,更别提晚上了,肯定会受不了的,况且我们身上穿的衣服是抵御不了这凛冽的寒风的。 “我能不知道冷嘛,关键是现在能有什么办法,你给我想个办法。” 张长光语气有点不耐烦了。 我们都不想宿街头,可眼下我们好像就这一个选择,这不禁让我们都变得烦躁敏感起来。 我在一旁没有再说下去,听张长光这恶劣的语气我气不打一处来,不过这时候再跟他吵一架实在是没必要。 还是省省力气吧。 就在我们极度绝望,准备做好宿街头的时候,从很远的地方闪出了一道光。 那光亮离我们越来越近,看到这光亮,我们三个人的眼睛也泛起了光,不约而同地从地上站了起来。 齐刷刷地向光亮的地方迎了过去,我们知道那肯定是一辆车,就拼命地向它挥着手,嘴里也大声喊着“司机停车”。 不一会儿,一辆老式的农用车停在了我们的面前。 车窗被摇下,司机是个满是白发的老头。 “你们怎么到这里来了?” 这老头对我们到这个地方来很是诧异。 “我们来找人,途径这个地方,可这地方太偏僻了,我们有点迷了路。” 我跟老头解释着。 “大爷,您这是要去哪里啊,您能搭我们一程吗?” 陈乐乐试探着问着老头。 听陈乐乐这么说这个老头眼睛滴溜溜地转了起来,有点奸诈又有点警惕的样子。 “你们要去哪里啊?” 老头反问着我们。 “有个地方叫马头山,您知道吗?” 马头山是东北马家的地址,也是我们最终要去的地方。 老头挠了挠脑袋,又捋了捋胡子,半响才说道: “马头山?没听说过,什么地方啊?” 我拿起地图给老头看,给他指着上面的马头山。 “就是这里。” 老头眯着眼很是费劲地看着我手里的地图,看着弯弯绕绕的路线,他眉头紧蹙。 “哎呦,你们要去这地方也太远了,还有这路是人走的吗,去不了,去不了。” 老头连忙摆着手,拒绝着我们。 随即启动起了车子就要走。 见状张长光可着急了起来,连忙阻拦着老头, “大爷,大爷,马头山去不了,附近有什么旅馆吗,让我找个地先住下来也行啊。” 大爷撇了撇眼, “旅馆,这地方可没有旅馆。” 说完就想开车走了,可沉了沉,大爷又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我正要回家,你们要是愿意就跟我回家,不过我家可离你这什么马头山远多了,你们考虑清楚啊。” 听老头这么说,我们三个六目相对。 没有立即答应老头,站在原地有些犹豫。 见状,老头有些不耐烦了, “不愿意我走了。” 一听老头这么说,我们三个连忙拦住老头。 “行行,我们先去您家。” 我们选择了跟老头回家。 有个地方住总比在这宿街头的好啊。 我们三个赶紧上了车,老头发动起了车。 “你们三个还不傻,这时候有个地方住就不错了,你们三还是还在这耗下去,晚上不得被冻成冰棍啊。” 老头打趣着我们。 这时候能有个地方收留我们就不错了,还是有点幸运在身上的,遇见了这个老头,虽然脾气不太好。 “是啊,今天多亏您了,要不然我们就要宿街头了。” 陈乐乐笑盈盈地回答着老头。 “你们要去找什么人啊,去那么远的地方,这地方我听都没听过。” 东北马家的地址好像就是个世外桃源,一般人都不知道还有这么个地方。 “唉,大爷你可不知道,我们要找的是个很重要的人。” 张长光一听老头这么问瞬间就变得有点伤感起来。 跟刚才那个和我两个拌嘴的嘴脸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