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背着小狐狸正要下楼去,二叔提着一袋肉包子回来了。 我放下小狐狸,扔了个肉包给它。 二叔有些看不过去了:“昨天刚见面不好说你。你把这个畜生带到城里来干啥?” 小狐狸抬头哼唧了一声。 “哟,还能听懂人话。”二叔撇了撇嘴。 我边吃着肉包边说:“这几年来,小狐狸都是跟着我的。要是不带,我爷也不放心。” “行了行了,我也就是随口一说,别扯老爷子。你这是要去哪?” 我就不知道二叔究竟跟我爷结了什么梁子,只要一提到我爷,二叔就摆臭脸。 “我出去转转。” 二叔突然凑拢了过来,神秘兮兮道:“大侄子,想不想赚钱?” “啊?咋赚?”我怎么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这就得了!你有好本事,二叔给你把广告打出去了,就不愁不来钱。” 我挠了半天脑袋才明白过来意思。 不禁有些担忧:“二叔你可别乱吹啊,这两年都是给我爷打下手。我还没独自给人办过事儿呢。” “昨晚的事儿不就是你一个人看好的么?相信二叔,你行的!”二叔乐呵呵地拍着我的肩。 “放心!二叔还能把你卖了不成。” 我讷讷地点着头,心里有点儿发虚:“我吃饱了。走了啊。” 说完便背着小狐狸下楼了。 逛完两条街,刚好看到了一座公园,便坐下歇歇脚。 小狐狸左右探着脑袋,眼珠子转来转去,很是兴奋。它抓挠着背包,想要从里头把拉链扒拉开来。 我紧了紧拉链:“你别想着出来,人这么多,我可不想成为焦点。” 小狐狸跟没听懂似的,嘴里哼哼唧唧地挠得更凶了。 靠!不会是内急了吧。可不能撒在我的背包里。 我反应过来,四处望望,发现公园的南边有一片树林。 “等等,别急!到了林子里再撒啊。”我边说着边快步往林子那边去。 进了林子,转过一个小山头,我才放下了背包。 刚打开拉链,小狐狸便蹿了出去,欢快地绕着我转了个圈,然后撒开腿跑没了踪影。 我找了块石头坐下来,只以为小狐狸是挑树根子去了。 等了半天也没见回来。我起身往小狐狸消失的那片儿找了过去。 “小狐狸,狐狸仙儿……” 我叫了几十遍,这畜生也不出现。 正有些气馁,一星火红跳跃在了视野。 我赶紧跑了过去。 近了,才看到一个人影。 确切的说,是个穿着一身墨绿色连衣裙的女孩。 一红一绿,玩得很是欢快。 我下意识地就站到了一棵粗脖子树后,探出脑袋观察。 女孩皮肤白皙,一条墨绿色的裙子,恰到好处地衬出了美女凹凸有致的身材。 小狐狸亲昵地围着女孩打转,女孩也跟着小狐狸转圈。 女孩笑脸绽放的温柔明媚,让我的心跳莫名地加快了几分。 跟着我爷混了两年,打交道最多的就是死人。我哪里见过这么好看的女人。啊不,是年轻的女孩子。 我看得心神荡漾,突然间意识到自己这是偷窥。 我陈久安,堂堂男子汉,怎么能有这么龌龊的行为。 “咳咳……” 我咳嗽两声,朝着一红一绿走了过去。 女孩转过身,看到我,有些茫然。 “你、你好啊。我、我没想到它、它跑这儿来了。”我笑着对女孩打招呼。 以为自己笑得极为帅气,没想到张口却成了结巴。 靠!我怎么从来没发现自己还有这结巴的毛病。 我的脸不由得就发了烫。 女孩却温柔地笑了:“原来是你的狗狗啊,它可真漂亮。” 狗? 我担忧地看了小狐狸一眼。 小狐狸亲昵地用脑袋蹭了蹭女孩的脚踝。 靠!要是我说它是狗,它铁定炸毛。这畜生!原来也是好色的。 “狗狗叫什么名字啊,真可爱。”女孩抚着狐狸脑袋问。 “呃……” 女孩既然把它当成了狗,得取个像狗的名字比较好。 我瞥了小狐狸一眼,回道:“叫小红。” “小红?” “也对。我从来都没有见过毛色红得像火的狗狗……” 女孩微微蹙眉:“它好像不太喜欢这个名字?” 我再次看向小狐狸。 这畜生,正哼哼唧唧地不乐意。它扫我的那一眼明显地表示。 这么俗气的名字,你怎么不叫? 靠!这眼神儿,把想说的话都写在里头了。 “要不,你给取一个?”我试探着问。 “嗯……它几乎跟书画上的狐狸一模一样。要不,就叫小狐狸?漂亮的小狐狸。” 啊哈,这不是取了个寂寞。 那畜生却满意地蹭着女孩的胳膊。 女孩笑了:“它喜欢这个名字呢。就叫它小狐狸吧,怎么样?” “嗯。那你,你叫什么名字?”我就不知道问个人名,要紧张个什么毛线。 “我叫韩可可,你呢?” 韩可可。名字都这么好听。 “我,我叫陈久安。”我不自在地挠了挠头。 我都想割了自己的舌头。奶奶的!怎么这么不争气。 她点点头,起身背了画架道:“我得回去了。” 小狐狸哼哼唧唧地似乎有些舍不得。这畜生,对我都没有这么热忱过。 女孩俯身摸了摸小狐狸的脑袋,那畜生竟然厚颜无耻地去蹭人脸蛋。 “拜拜咯。漂亮的小狐狸。” 女孩说完,起身沿着一条石板台阶蹦蹦跳跳地下山去。 我望着女孩轻盈的背影,搞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有几分失落。就见女孩突然踉跄了身子,摔在了地上。 我慌忙跑了过去,扶起女孩坐到石板上。 “你没事吧。” 女孩忍着痛摇了头:“没事,脚扭了一下。” “你别动,我这里有药。” 我赶紧将背包里的药酒翻出来,往手心里倒了一些,给女孩揉起肿胀着的脚踝。 女孩有些不好意思:“我自己来吧。” “没事,你忍一忍,我爷制的这药酒很管用的。” 女孩没再说话。 为了让药酒快速渗入皮肤,理顺淤着的血气。我手上的力度逐渐加大,没一会,额头上已经冒了些细汗。 “可以了,已经没有那么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