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琢磨着这邪修应该感觉胡雪瑶是真的想要他的命,所以现在也不敢装什么硬汉了。 “怎么?现在不嘴硬了?” 我轻笑一声,冷冷地看着这个邪修,我大抵是不会相信这种邪修是什么视死如归的硬汉的,只是让我没想到,他怂的这么快。 “你为刀俎,我为鱼肉!我能奈何?” 这邪修看到事情发展成这样,也不打算继续装下去了。 “既然如此,那你就老实点。” “说吧,是谁让你们俩来暗杀我们的!” 我眯着眼睛看着这个邪修,我可以肯定,我以前没见过他,所以我肯定没有招惹过他们。 而胡雪瑶也说了,那个帽子男是以前撞了丁媛的凶手,所以我猜测应该是幕后之人发现我和胡雪瑶正在帮丁媛,所以有些按耐不住了。 本来我并没有怀疑丁媛死亡的,我一直都觉得那只是个意外。 但现在我不这么觉得了,我和胡雪瑶还没什么动作,那幕后真凶就迫不及待地派人来暗杀我们。 所以丁媛之死肯定不是什么意外,而是另有隐情。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那邪修说完这句话之后,我直接一脚上去,将他踢了个嘴啃泥! “叫你老实点,听不懂吗?” 这邪修顾左右而言他,嘴里没一句有用的话,我自然是不可能惯着他的。 “解气!” 胡雪瑶在旁边夸了我一句,看来她的确是看这家伙不爽,讲道理,要不是留着他有点用处,我也想灭了他。 “是丁辰,他给了我一笔钱,让我杀了你们!” 这邪修总算是认清了现实,不再隐瞒,直接说了出来。 只是这话让我心里顿时一沉,之前心里的一点猜测,似乎变成了现实。 “你说什么?” 胡雪瑶的声音都变得尖锐起来,我能感觉到她身上怒气冲天,很明显,她应该也是想到了那个可能。 “真的,我只是拿钱办事而已,真正想杀你们的是那个丁辰!” “冤有头债有主,你们找他报仇吧!放过我吧,我只是一个无名小卒!” 那邪修都快哭了,倒豆子般的将事情的说了出来。 “我问你,一年前你是不是也替他杀了一个女大学生?” 虽然心里有点猜测,但是我还是问了出来,想要得到一个准确的答案。 “一年前……” “人不是我杀的,是开车的那个人杀的,我只是把她的魂魄困在了那里,其余的我不知道。” 邪修稍微回忆了一下,然后说了出来。 这时候我才意识到,原来丁媛一直不能投胎的原因,不仅仅是心中的执念未消,更重要的是被这邪修困住了,根本无法去投胎转世。 不过这邪修的话果然印证了我的猜测,丁媛的死根本就不是什么意外,而是彻头彻尾的阴谋。 而这阴谋背后的人,就是丁媛一只深爱着的那个男人——丁辰! 一切都解释的通了,为什么我们找到丁辰的时候,提起丁媛他会是那种反应;为什么我们刚离开他家,就会遭人暗杀。 “这个渣男!我要去杀了他!” 胡雪瑶暴怒,正准备原路返回,却被我一把拉住。 “你别冲动!你现在过去,光天化日之下杀了他?” 我一声历喝,总算是让冲动的胡雪瑶冷静了下来。 “你放心,这种人肯定会有报应的,但是这种事,不应该我们去做!” 我相信胡雪瑶冷静下来,也会明白我所说的,刚刚她只是太生气了。 就在我劝说胡雪瑶的时候,让我意想不到的是,那邪修竟然偷偷溜了。 直到他坐上了汽车,发动的时候,我才听见了动静。 “糟了!被这家伙给溜了!” 我有些暗暗责怪自己,因为我太放松警惕了,这才让那邪修逃跑了。 可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我目瞪口呆。 那邪修虽然逃到了汽车上,并且发动了车子,可是我却看出来了,这家伙根本不会开汽车。 发动汽车之后,七扭八歪之下竟然直接撞过了栏杆,整辆车直接掉了下去。 我急忙追过去看了看,栏杆之外是一条小溪,此时那辆汽车正扣在里面,溪水已经被那邪修的鲜血染红了。 我估摸着这高度有个四五米,这邪修估计是活不成了。 “多行不义必自毙!” 我叹了口气,没有继续管这邪修,是生是死,他自求多福吧。 我和胡雪瑶将那两个邪童给处理掉了,但是面对帽子男,我却犯了难,毕竟这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我总不能直接把他干掉吧。 我掏出了招魂铃铛,在那帽子男头上晃了晃,没一会儿,那帽子男醒了过来。 他看到我之后,顿时吓了一大跳,马上就想逃跑,可是被我一把扯住了衣领。 “想死还是想活?” 我懒得跟这人说太多废话,一把把他拉起来,拉倒了那栏杆旁边,指着那辆汽车。 “想死的话,我送你一程,也不麻烦,正好和他一起。” 此时那小溪里,还残留着那邪修的血液,红彤彤的,看起来挺渗人的。 “我……我想活!想活!” 帽子男紧紧抓住我的手,生怕我将他扔下去。 “想活的话,也很简单,自己去自首吧,将你这么多年做的龌龊事都说出来!” 我给了这帽子男一个选择,那就是让他去自首。 “我……我自首,我自首!” 像帽子男这种长年触犯法律的人,当然知道,如果自首的话,或许还有一线生机,落到我们身上,他可能真的活不了了。 既然这帽子男做出了选择,那么我们也不迟疑,亲眼看他走进了警察局,然后我们再离开。 “现在我们怎么办?” 胡雪瑶看向了我,我也有点无奈,此时事情已经在我的预料之外了,我揉了揉太阳穴,有点头疼。 “只能摊牌了!” 我想了一会儿,我们现在不可能把丁辰带回去,所以我们无法跟她交差,那就只好和丁媛摊牌了,将事情的全部告诉她。 “唉,也只能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