虬,古代神话中有角的龙,样似麒麟,身材修长,脖颈处毛发茂盛,四足,脾气暴躁。 这种东西就算不是神话中的生物,也绝对属于人间很难见到的了。 怎么在这里会有一只。 “小心!” 黎胖子一把将我扑倒。 大虬的头杵在我们两个原先站立的地方,撞出来了一个大坑。 它摇摇头,带起了大片的碎石。 “有点不太对劲啊。” 我迷死眼睛,看着眼前的大虬。 我忽然想到了一种可能。 如果是真正的大虬,我和黎胖子只怕现在早就尸骨无存了,眼前的大虬虽然体型巨大,但是跟古籍里面描述的还有一些区别。根据记载,真正的大虬虽然没有真龙那么厉害,但是也是翻山倒海的存在。 眼前的这只大虬,只能是蛇来的! 在民间一直留传着传说,蛇可以逐渐成龙。 这个说法不假,但是古往今来能从蛇成龙的根本没有几个。 蛇五百年成蟒,蟒五百年成蚺,蚺五百年成蛟龙,蛟五百年成螭,螭五百年成虬,虬五百年成应龙。 到了应龙这一步,还不算是真正的龙,可想而知这个过程有多漫长,又有多艰难。 每五百年,有成的蛇都会经历天劫,抗过去修为再进一步,抗不过去灰飞烟没身死道消。 眼前的这只大虬,只要再修五百年,就能成为应龙。 只不过它为什么会躲在这里?这里隔绝天地,墓室之中,对于绝对百害而无一利。 “胖子,我吸引它的注意力,你先跑。”我扭头说道。 “那你呢?你自己可打不过它。” 黎胖子并没有动。 “你别管我了,你留下来我反而施展不开手脚。” 我满脸焦急。 “叶子,你这也太看不起我了。” 黎胖子目不转睛地盯着大虬,嘴里不屑地说道。 “看来不给你展示一波,你是不知道我的水平了。” 我一愣,这小子还藏着绝活呢? “敕令,六丁六甲,斩妖诛邪,如有违逆,天兵上行,出!” 黎胖子低喝一声,将几个豆子给扔了出去。 豆子落在地上,眨眼间幻化成几个金甲神将。 他们四个各自握着手中的武器冲了上去。 “卧槽,这难不成就是传说中的撒豆成兵?” “胖子你藏的够深的啊!” 黎胖子回过头给了我一个欠揍的笑容,转过头继续布置了起来。 他在自己的脚下,画了一个半径一米的圆,随后开始在里面勾勒细密图案,同时将从包里面掏出来的众多的小玩意儿放在了一个个特定的位置。 此时的大虬被黎胖子放出的几个金甲战士给缠住了,根本分不出心思来对付我们两个。 这也给了黎胖子布阵的时间。 他手速很快,不到一分钟,一个看起来繁琐古朴的阵图就出现在他的脚下。 “敕!” 黎胖子说罢,一口血喷在了阵法中心。 这口血起了点睛之笔,阵纹上开始有淡淡的金光闪过。 随后一抹翠绿在阵法上空出现。 这抹翠绿好像一颗种子,破碎后一条细细的枝桠从里面伸了出来。 原本它只有人的小拇指粗细,但是等到它到了跟大虬一般高度的时候,我已经看不到湖泊另一边的场景了。 它将我的视线完完全全地遮住了! “诛邪!” 黎胖子大吼一声,又是一口鲜血喷出。 几位金甲战士收到指令,疯狂地对着大虬发动了攻击。 与此同时,那颗绿植紧紧地将大虬缠住,让它动弹不了分毫。 金甲战士和绿植都是虚影,如果硬要说的话,跟一些投影很是类似。 但是此刻它们好像有了实体一样,手中的武器打在大虬的身上砰砰作响。 黎胖子的脸色在阵法发动的那一刻就陡然变得苍白无比。 用脚也能想到危机这么大的阵法对于他身体来说肯定是巨大的消耗。 “噗!” 黎胖子又喷出一口鲜血,脚步踉跄,好悬没有倒在地上。 我一把搀住他,心里焦急无比。 “胖子,你这阵法这么废血吗,一会儿吐一口。” “之前那两口是阵法需要的,这个不是,这个是我真的撑不住了。”黎胖子一脸萎靡 …… 受到黎胖子的影响,正在跟大虬作战的金甲战士动作也缓慢了下来。 “叶子,你别管我,这条大虬有弱点,就在它腹部左边往上,那里有一道伤疤。我猜着大虬是渡劫的时候没渡过,不知道怎么捡了一条命躲在这里苟且偷生。” “它防守的太严密了,我攻击不到,你去,你一定行!” 黎胖子推开我,半跪在地上,咬着牙维持着阵法。 “快点,我快坚持不住了……”他咬着牙从嘴里面挤出来这几个字。 “你等我!” 我拔腿朝着大虬跑过去,一边跑一边拿出一张符纸贴在头上,随后掐诀。 “十方世界,上下虚空,无所不在,无虚不现身,恭请束束降临来也!” “弟子叶浮屠,请祖师爷,救命!” 这里可没有阵法,拦不住我请祖师爷上身! 当我脚踏进湖水中的时候,四周忽然出现一种玄妙的感觉。 随后那种熟悉的沦为看客的感觉再次出现,我变成了第三人称。 “你这小子真是不知死活,气血亏损身体上暗伤这么多,你还敢请我上身?” 刘先生呵斥声在我心头响起。 “没办法啊祖师爷,再不请您出来,我们两个都得葬身在这个地方。” 刘先生沉默了几秒,声音再度响起。 “碰到这么个东西也是难为你们了,修为上千年的大虬可不是你们能对付的。” “上千年?可是我感觉它也就那样啊。” 这句话并不是我太猖狂了,如果这只大虬上前面的修为,跟纯血脉的大虬也就差不了多少了,我和黎胖子绝对不会活到现在。 “它没渡过雷劫,一身实力十不存一,不然你以为上千年的苦修就这么点东西?” 刘先生的声音略带嫌弃。 我一步步走向湖中心的大虬,脚踩在水面,泛起一丝丝的涟漪。 此时的湖面好像地板一样,稳稳地拖住了我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