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别过来!” 我总另一只还能动的手制止他。 这一动,胳膊上传来的剧痛让我差点忍不住喊出声来。 那具尸体好像已经通了人智,知道乘胜追击。 一击得手立马又冲了过来。 我撒出一把符纸,暂时阻挡了它的进攻,随后从包里面拿出来了一个针包和一把袖珍的小刀。 要是再不拼命,我和黎胖子恐怕就要彻底地交代在这里了。 量尸人的手艺博大精深。老爷子从小教给我的时候就着重的说过,我们的能力都是从尸体上得来的,是之前的一位位前辈祖师在不断地量尸中逐渐总结出来的。 道术只是其中的一部分,真正压箱底的东西,是量尸人一脉,对于人类身体奥秘的研究与探索。 从古至今无数的传说中,不管是什么妖怪,他们到一定程度就必须要化形! 不是因为好看,而是因为在人类是万物的灵长,在万族之中,也只有人类的身体,更加贴近天道,内部蕴含着无限的敲击。 量尸人的祖师爷,只是探索出了一点,就足以让我们这一脉受用无穷! 真正压箱底的东西,是一种秘术,可以极大限度地透支身体地潜力,让人短时间内不管是速度,力量还是思维,都能有极大的提高。 配合着相应嗯符纸和指诀,所向披靡! 之所以称之为压箱底的,不仅是因为它威力大,更是因为它对身体的伤害够大,不到万不得已决不能用。 最后这句话是老爷子当初一脸严肃地告诫我的。 但是现在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 我用指尖血飞快地勾勒出了一张符纸,随后用指尖飞快地在百会,神庭,膻中,鸩尾,巨阙穴挨个重重地点了一次。 这几个穴位是身体上很重要的穴位,通过刺激它们才能达到我想要的效果。 最后我掐诀念咒,将符纸覆盖在手掌上。 等我做完这一切,符纸上面的纹路已经消失不见,转移到了我的手上。 同时我感觉到身体里面有一股莫名其妙的气在流动。 这个手段我也是第一次用,没想到体验这么神奇。 现在我感觉,天大地大,老子最大! 我用好的那只手轻轻一按,将断掉的那只胳膊暂时接了回去,随后拿起了断水剑。 说起来这么多,但是做完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我右腿轻轻一点,整个人瞬间就像炮弹一样飞出去。 唰! 一剑,就像修理树枝一样,那具尸体背后长出来的几只胳膊顿时齐齐地被我给削了下来。 “吼!” 它吃痛之下,挥动双手想要抓住我,但是我此时的速度已经今非昔比。 我脚上一用力,瞬间来到他的身后,然后一记飞踢踢在它的脑袋上。 我这一脚势大力沉,它的脑袋就像西瓜一样,直接炸开了。 “呼,呼~” 我落在地上喘着粗气。 这一击我用了绝大部分的力气,效果当然也很可观。 “死了?” 我们这边发生的战斗黎胖子时刻关注着,见干尸倒下,它忍不住开口问道。 “没那么简单,它就是这座阵法的化身,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死了,出去的路找到了吗?” 说罢我将仅剩的两张符纸拍在黎胖子身上。 如果在我这种状态结束之前,黎胖子还没有找的到出路的话,恐怕我们真的就要一起交代在这里了。 “嗯嗯。”黎胖子点点头。 看到他点头,我心里一喜。 “走!” 我拉着黎胖子,直接将他背在身后。 “你指路,我带你出去!” 此时倒在地上的干尸,破碎的头颅里面流出来了一些黑色的黏液。 这些黏液汇集到一起,逐渐变成了一个新的头颅的雏形。 见状我不敢再耽搁,一只手拖着背上的黎胖子,一只手挥动着断水剑砍杀着面前的干尸。 一条血路直接被我杀了出来! “哪边走?” “前面,五十步,然后右转。” “然后呢?” “右转,一百步。” “然后呢?” “向后,退三十步!” 就这样,我在黎胖子的指挥下,在干尸群里面横冲直撞起来。 终于,就在我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一扇门出现在了我们的面前。 “出来了?胖子好像的!” 我站在门前,将黎胖子给放了下来。 “这个门怎么打开?” “我来!” 我将黎胖子放下来,他胸有成竹地站在门前。 门上是一个缩小的八卦盘,门缝正好从中间均匀地将其分开。 这是这个类似于密码锁一样的东西。 八卦盘上面是一个个石头做成的活动的小格子。 黎胖子一边拨弄着上面的小格子,一边嘴里念念有词。 “阳以亥为首,巳为尾,阴以巳为首,亥为尾,所以应该这么动……” “乾艮坤巽属木,乙辛丁癸属土,子午卯酉甲庚丙壬属火,这个石块应该放在这儿!” 黎胖子念叨完以后,拍了拍双手。 “成了!” 话音刚落,石门后面响起机关运作的声音,随后灰尘落下,封闭了不知道多久的石门终于打开了! 此时身后的干尸正在源源不断地追过来,其中那具干尸王的身形尤为瞩目。 “快进去!” 我将黎胖子去,随后用力将石门关上。 与此同时,我靠着石门瘫坐下来。 秘法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力量感退去,无尽的疲惫虚弱席卷了我的身体。 我看着眼前的黎胖子身体出现了重影,眼皮也越来越沉重。 “叶子,叶子你怎么样?” 黎胖子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但是我连张嘴回答他的力气都已经没有了。 很快,视线彻底昏暗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我感觉到有人在不停地推我。 我强忍着疲惫,睁开了眼睛。 眼前的一切都有一些模糊,光线昏暗,温度有些低。 我下意识地缩了缩身子。 “叶子你醒了?” 这是黎胖子的声音。 黎胖子那张熟悉的脸随后出现在我的面前。 “胖子,我们这是在哪儿啊?”我开口问道。 声音干涩沙哑。 “我也不知道这是哪儿,你昏过去以后我也不敢乱走,就近找了一个地方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