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 之前在医院里面我们和那个下蛊的蛊师碰过面,草鬼婆一般都是年老之人,那个蛊师的年龄和性别明显对不上。 难不成是她的徒弟? 一念至此,我开口问道:“草鬼婆有徒弟吗?” “徒弟?这个我倒是没有听说过。” “闵婆婆是寨子里面的老草鬼婆,年纪已经很大很大了,不仅自己住在寨子里面偏僻的一角,平时也是独来独往,没有人敢跟她亲近,我也是那天偶然碰到的。” “那之后呢?这个人见过闵婆婆之后去做了什么?” “听我的小姐妹说。好像那些人从闵婆婆家里出来以后直接就离开了牛头寨,再然后去哪里就不知道了。” 离开了牛头寨? 我心里开始琢磨起来。 王叔他们离开牛头寨之后肯定还去了别的地方,没准就是在那里招惹上了那个蛊师。 “谢谢你阿兰。”我真挚地说道。 “不客气,能帮到你们我很高兴,让灵儿陪你们待会儿吧,我去帮阿爹阿娘做饭。” 阿兰说罢站起身来蹦蹦跳跳地走了出去。 “你们要去找草鬼婆?”灵儿一脸严肃地问道。 “对,只有找到她才能知道王叔后面去了哪儿。” “这…我劝你们还是要慎重考虑。” “怎么了,难不成这草鬼婆还吃人啊?” 灵儿摇了摇头,道:“那也不至于,但是寨子里面传的闵婆婆还是比较可怕地。说她其实早就死了,是借尸还魂,还有的说她会偷小孩子邪恶的蛊术,总之寨子里面的人都对她敬而远之。” “那,她没有家人吗?又为什么会被村民叫做草鬼婆呢?”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寨子里面知道的人估计也不多,你们还是当面去问她吧,不过我还是劝你们要考虑清楚,寨子里面的人都不愿意接触闵婆婆肯定不会是无的放矢的。” 灵儿说的话很有道理,但是我们这一趟是非去不可了。 心里打定了主意,我也就不再纠结这些事情,很快饭就做好了。 能看的出来阿兰父母已经把家里面所有的好东西都拿出来了,在外面都够呛能吃到这样的饭。 我和黎胖子大吃一顿,好好地解了馋。 吃饭的时候我抽空也问了一下阿兰跟她父母关于草鬼婆的事情,她们的回答跟灵儿的也差不了多少。 吃完饭,我和黎胖子以及灵儿就告别回了家。 店里,阿木叔和金大国都还没有休息。见我们回来都一脸好奇地询问我们发生了什么事情。 寨子里面的事情他们听说了,但是并没有听的完全,又仔细地听我们说了一遍这才作罢。 “没想到啊,你们经经历的事情都这么刺激了。”阿木叔感叹地说道。 “不过你个小姑娘胆子还真大。” 灵儿听到调皮地吐了吐舌头。 “所以你们是准备去找闵婆婆了?”阿木叔表情忽然严肃了下来。 “对。”我点点头。 “闵婆婆我年轻的时候就知道她,听说她好想是受了什么刺激,所以看起来有些偏激,更加独来独往,你们明天去的时候一定要小心再小心,不要激怒她。如果问不出什么东西来也不要强求,这下蛊的人,年龄越大越可怕。” “记住了阿木叔,您快去休息吧。” 阿木闻言,也不再说什么转身回了屋。 见在一旁的金大国欲言又止,我主动说道:“金大哥,明天您不用跟我们去,在这里等我们回来然后带我们出去就好了。” 金大国闻言,面色有些愧疚。 “好,那我就在这里等你们回来。” …… 一夜无话,第二天早上休息好了的我和黎胖子早早起了床。 简单吃了点东西之后,我和黎胖子就出发了。 灵儿本来想跟着一起来,但是我死活没有同意。 这一去结果怎么样还不知道,要是灵儿出点什么事情怎么跟阿木叔交代? 按照灵儿的指引,我和黎胖子很轻松地就找到了闵婆婆住的地方。 这个地方可以说是寨子的边边角角了,附近连一户人家都没有,只有这么一座房子孤零零地立着。 我和 黎胖子站在门前,院子门没有关,站在门口就能看清楚院子里面的情况。 “闵婆婆您在家吗?我们两个找您有事情。” “闵婆婆?” 见半天没人答应,我和黎胖子对视一眼,随后下定决心踏进了院子里面。 “是不是没在家啊胖子?”我扭过头疑惑地问道。 “不是吧,她不在家能去哪儿呢?” 黎胖子摸了摸头,也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这闵婆婆总不能是年纪大了耳朵不好使了吧? 我清了清嗓子准备继续喊,可就在这时,一旁的黎胖子忽然脸色一变,紧接着倒在了地上口吐白沫。 “胖子?胖子!” 我抱住黎胖子一个劲儿地摇晃。 但是黎胖子不仅口吐白沫,身体还抽抽了起来,就像羊癫疯患者发作一样。 我害怕黎胖子咬到自己的舌头,从包里面取出一截桃木让他咬在嘴里。 现在的我就算是再迟钝也反应过来,我们八成是中招了。 可是我明明给了黎胖子护身的法门了,按理来说蛊虫应该过不来才是啊,黎胖子怎么可能会中招? 想到这里,我急忙弄开黎胖子胸前的几颗扣子,随后将手伸进去摸索起来。 我记得黎胖子是将符纸放在这里的。 摸索了几下,我终于感觉到了黎胖子放符纸的位置,随后我猛然用力,将符纸拿了出来。 可是展开一看我彻底傻眼了,这符纸好端端的,除了有被对折的痕迹,其他的损坏根本就没有。 那黎胖子是怎么中招的呢? 这可是刘先生传下来的法门,按理说不应该会出现这种情况啊。 正当我万分焦急的时候,忽然嘎吱一声,门开了。 一个身影佝偻的老太太走了出来。 不过她的目光没有在我神枪,而是死死地盯着我怀里面的黎胖子。 “呵,负心人,你还敢来这里?”闵婆婆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这几个字。 要是我再离得近一些,我丝毫不怀疑我能听到她咬牙齿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