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很担心你

    韩昔从柜子里出来,“我把照片洗出来,找人给赵婉递过去,希望,会有我们想要的效果。”

    秦楼月点点头。

    效果果然出来了,赵婉简直是花容失色,脸气得铁青,打了一通电话,便上了车便一直急驰。

    秦楼月和韩昔尾随而去。

    车子在效外一个很不起眼的小院落边停下,一个男人站在门前四望,正是李镇国。

    赵婉见到他,把包中的照片掏给他看,神情激动的说些什么,李镇国也很激动,一把把赵婉拉进了小院子。

    秦楼月飞一样奔过去,门紧紧的关上了,她瞅瞅四周,一使劲爬了小院高高的墙。

    韩昔在下面佩服得五体投地,她实在看不出一直文文静静的秦楼月居然跑得那么快,爬墙的手脚那么利落。

    当然,她不知道,秦楼月是心里太急切了,所以,超常发挥,放在平常,那样的墙,她是无论如何爬不上去的。

    院内的两人很激动,赵婉一直在质问李镇国照片是怎么回事,李镇国反复解释,肯定是有人想讹他们,请赵婉平日里多留意。

    但赵婉是个女人,始终只纠缠那张照片,哭得稀里哗啦,李镇国把她抱在怀里细细安慰,两人激情上来,终于开始抱在一堆乱啃,秦楼月痛痛快快的录了一通,溜下墙,兴高采烈的对韩昔举了举手中的相机。

    “快走吧!”韩昔把相机放进包里,一拉秦楼月,秦楼月突然鬼叫起来,韩昔一看,只见秦楼月的手上血流如注,而手心里,一根玻璃亮亮的闪着。

    “天哪!”韩昔暗叫,“快,快去医院包扎。”

    秦楼月嘿嘿笑,“我说怎么一趴在墙上就觉得痛,原来被玻璃扎到了。”

    韩昔瞅她一眼,“你还笑!我真服了你了!”

    “只要能拿到证据,要我摔断腿我都愿意!”秦楼月快活的说。

    两人返回市里,去医院简单的包扎了一下,大告成,韩昔便打电话请关羽凡过来,秦楼月想着即将完成的报复,心里说不出的畅快和轻松。

    她已经能想到了,当赵婉被扫地出门,她的女儿的身份也即将受到置疑,那成意,在关老头的心里,就更是连屁也算不上了,等他被打回原形,她一定会去好好的嘲笑他一番,来出出自己心中的恶气。

    肩部好像突然被人碰了一下,她一恍神,赫然发现自己手中的包居然不翼而飞!

    她四处搜寻,终于看见一个飞速前行的人影,那人的手里正握着她的包!

    她一发足追了过去,边走边喊,“站住!大家帮我拦住他,他抢了我的包!”

    那小贼听到她叫,跑得更快,秦楼月的脚受了伤,跑起来钻心的疼,可是她顾不上那么多,那里面,可是有着最重要的证据呀!

    前面的小贼突然亮出了一把亮闪闪的刀,路上的行人纷纷逃避着,而医院的这条路,本来就没有多少人,但巷子却很多,那个贼跑进巷子,七拐八拐便没人影,秦楼月边跑边想哭,不是吧,她没这么苦命吧?

    她在巷子里乱转,突然又在马路上发现小贼的身影,她猛地冲出去,却没料到一辆电动三轮车正从巷子口经过,她咕咚一声,撞到了人家的车子上,隐约听到细微的咔嚓声,随即无法言说的疼痛袭中了她,她软软的倒下去。

    好象听到韩昔急促的叫声,她费力的想睁开眼,脚部传来的剧痛让她再一次颤抖,几乎要晕厥过去。

    一个有力的臂膀抱起了她,她痛得直掉眼泪,眼前模糊一片。

    等那个人把她放在车里,她才发现,抱着她的,居然是关羽凡。

    她痛得直吸冷气,他却没好气的瞪着她看。

    “你那头上的,是头发吗?还是鸡窝?”他边发动车子,边问她。

    没搞错吧?她负伤那么重,他居然还关心起她的头发来,这个脑子怕是有病吧?

    医院很快就到了,他把她抱下来,一直抱到医生的急救室。

    接着拍片子,验血,一大堆手续,她痛得快要晕过去了,天哪,怎么没人来救救她呀?

    终于盼到了医生,拿着片子走过来,说:“还算幸运,轻微的骨裂,没有骨折。”

    “可是,大夫,我要痛死了。”秦楼月眼泪汪汪。

    “痛是肯定的了,要是骨折的话,你就晕过去了。”

    关羽凡在一边冷哼,“看你以后走路还长不长眼睛!”

    秦楼月大叫,“喂,你这个人,有没有良心,我是为了什么才跟人家撞车的?”

    关羽凡不理她,自去跟医生去缴费,韩昔在一边陪着她。

    “韩昔,你说我们怎么那么倒霉呀?”她呜咽着。

    “好了,你没伤到头,还只是轻微骨裂,已经万幸了,你不知道,如果你再往前一步,撞到的,就不是电动三轮车,而是一辆大货车了,当时,我脸都吓白了,关总抱起你时,看你一头一脸都是血,手都抖了。”

    韩昔心有余悸。

    “他会手抖?切。”秦楼月表示不相信。

    “真的,他很担心你的!”

    “他是怕我死了,所有的投资都白瞎了。”秦楼月说着,又开始吡牙裂嘴。

    病房安排好了,秦楼月的脚被打了石膏,吊起来,听到医生说有可能二三个月无法走路,她发出一声悲呼。

    在医院住了几天,医生便说可以回家静养了,关羽凡再次出现,冷着脸把她接回了白房子。

    他的脸色很难看,进了白房子,又木着脸把她抱到了二楼,出乎意料的,他没把她放回房间,居然直接把她抱到浴室去。

    “你把我抱到这里做什么?”眼看自己被放在了大大的浴缸里,秦楼月睁大了眼。

    “给你洗澡!”关羽凡嫌恶的说,“你不知道自己身上有多难闻呀?”

    秦楼月微有些难堪,脸色红了红。

    关羽凡找了根绳子,把她的脚固定在一只小凳上,开始扒她的衣服。

    秦楼月惊叫着护住自己的胸,“关羽凡,你不是要趁人之危吧?”

    关羽凡冷哼,“你打扮得跟一个小雏妓似的,还怕吗?”

    “我那是为了跟踪需要好不好?”秦楼月大喊。

    关羽凡扯了扯她的头发,“好好的一把头发,弄成这个鬼样子!”

    他气呼呼的走出去,不多时,李管家上来,帮秦楼月洗了澡,在医院里窝了几天,浑身都是刺鼻的消毒水味,这一洗,真是神清气爽。

    李管家把她扶出去,关羽凡拍拍他身边的沙发,李管家会意,便又把秦楼月搀扶到沙发边,自己下了楼。

    关羽凡还是一脸铁青,秦楼月低下头,他肯定是为她办事不力而生气吧?

    “听韩昔说,你很强呀,会爬人家墙头,手扎破了也不觉得疼,追小偷时跑得跟飞一样。”

    秦楼月抬起头,碰到关羽凡阴沉的脸,又赶紧把头低了低,“对不起,都怪我,太大意,把好不容易得来的证据弄丢了,我自己也真是懊悔得要死,要不是突然撞车,我肯定能抓到那个臭小子的。”

    “你还真是个女侠!”关羽凡沉重的叹息了一声,“那个证据,有那么重要吗?”

    “啊?”秦楼月惊讶的再度抬头,“你不是为那个证据丢掉才生气的吗?”

    关羽凡嗖地站起来,把一个DV往她面前一放,“这里面。。。。。是什么鬼东西!”、

    他看起来,鼻子都要被气歪了。

    秦楼月探头一看,原来是自己跟那个李镇国的视频。

    “怎么了?这是我为引出赵婉想出的一计呀!”她微笑着,很为自己的引蛇出洞之计得意,旋即又想,如果当初用DV拍,不用韩昔那个见鬼的异类摄像机,也许这一出好戏已经完美谢幕了,因为DV是一直挂在她脖子上的。

    她的笑让关羽凡更加的恼怒,他啪的一下,把DV摔得老远,只听咣当一声,镜片塑胶壳什么的满地乱滚。

    秦楼月一抖,这个财主,到底发的哪门子无名火?

    “你一个小姑娘,穿成这样,跟这个男人拍这样暖昧的镜头,我说,秦楼月,你脑子坏了?进水了?”

    秦楼月不明所以的望着他。

    关羽凡继续怒吼,“还有,我告诉过你,不要杀敌一万,自损八千,你可好,人家一点事都没有,你倒自己先撞车了!”

    “可是,只要我抢回那个证据,她就完蛋了呀,我也是为了抢证据,才会撞车的呀!”

    “证据有那么重要吗?比你的命还重要?”关羽凡愤怒得脸,几乎碰到了秦楼月的鼻尖。

    秦楼月自嘲的笑,“我一个穷丫头的命,不值钱,反正也没人在乎,丢了就丢了呗~!”

    她无所谓的说着,嘴却突然被堵住。

    她惊愕得看着封住自己嘴的那个男人的脸,她没看错吧,他的眼中竟是有着满满的怜惜,那水样的温柔眼波,几乎让她的心跳都停止了。

    她忘了挣扎,更忘了自己该如何反应,只是任由他疯狂而霸道的掠夺着,她又嗅到了他身上那种清甜又带苦涩的迷迭香气息,那种气息让她莫名的安静。

    直到那个绵长的吻结束,她还是呆呆的看着他。

    他抚着她的头发,微微皱眉,“以后不许烫头发,手感一点都不好。”

    秦楼月蓦地想到那一晚,他抚着她的头发,喃喃的叫着然然。

    “我长得,很像你喜欢的那个。。。。。。然然?”秦楼月轻轻的问。

    他猛地震动了一下,眼神瞬间变得凌厉。

    “你怎么知道然然?”他抓住她的脖子,“你去过三楼了,对不对?说,你还看到了什么?”

    秦楼月真是吓得魂飞魄散,这个男人,好变态,一会儿柔情似水,一会儿又满面狰狞,幸亏,她没有心脏病,不然,非病发而亡不可。

    “什么三楼呀,我什么都没看到,是你那晚自己摸着头发,叫什么然然,还睡着了,我才知道的。”她被他的一双大手压迫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他的眼神一黯,旋即松了手。

    “你回房吧!”他燃起一枝烟,目光迷离。

    秦楼月松了口气,麻雀似的一跳一跳向她自己的房间走。

    正跳着,身子突然又悬空了,关羽凡又抱起了她,将她轻轻的放到了床上,两手按在桌上,俯视着她。

    秦楼月向被子里缩了缩,这个男人的目光里有着说不出的痛苦和狼狈,却又有着说不出的灼热,让她惊惧不已。

    他的手指轻轻的滑过她的脸,冰凉的触感让秦楼月忍不住发抖。

    “你不象她,我也不要你象她。”他低低的说,直起身来,走了出去。

    秦楼月抚抚自己扑通乱跳的胸口,谢天谢地,他总算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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