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先生随后又出去了,回来之后手里多了一个牌位,上书黄三太奶之位。 刘先生嘱咐我爷爷奶奶一定要在逢年过节的时候个这牌位上香供奉,然后就用一张红纸把那牌位盖了起来。 这件事到此告一段落,我爷爷奶奶自然是对刘先生千恩万谢,中午又花钱买了一些酒肉款待刘先生。 刘先生随后被我爷爷用驴车送回了自己家,从那以后我爷爷奶奶一直按照刘先生的嘱咐供奉那牌位,一直到死。 后来那道刘先生的符咒落在了我爸爸的身上,随后又落在我的身上。 而刘先生果然神机妙算,在从我爷爷家回去之后的第三年就去世了,从那以后他家就不做死人生意了,那驱邪掐算的本事也就失传了。 我小的时候顽皮,经常光着屁股满世界跑,上山掏鸟窝,夏河捞草鱼几乎是样样精通,为了不让我弄丢那符咒我,我妈还特意的缝了一个荷包给我,把那符咒也装了进去。 但是我小的时候哪儿知道这符咒的重要性啊,根本就不当回事,甚至还有一次用这装着符咒的荷包和村里的三胖子换了一颗糖吃。 回家之后我爸自然是把我绑在树上狠狠的教训了一顿,然后亲自出面去吧那荷包拿了回来。 但是我父母在我稍微长大一些的时候就身染重病相继离世,整个家族就只剩下了我,还有那个远方的表哥。 爷爷奶奶的事情我从来没有听父母说起过,他们只是一个劲儿的嘱咐我保存好符咒,千万不能沾水或者丢了,当然,尽管我并没有把装着符咒的荷包丢了,但是并不上心。 表哥讲述的故事到此结束,我听到是迷迷瞪瞪的,说实话,我害怕! 表哥随后又问我带没带着那装着符咒的荷包,神情很紧张。 我点了点头,伸手把裤兜里拿出来一串钥匙,在钥匙串上挂着那脏兮兮的荷包。 表哥看到荷包还在这才松了口气,语重心长的对我说:“我已经把当年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你了,你也应该知道自己有多危险。” 我不光知道了自己有多危险,还知道了这脏兮兮的荷包有多重要和神奇! 说起来,昨天在晚上碰上鬼打墙之后,我下车之后摔了一跤,然后这荷包摔在了地上,然后就好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我们很顺利的就出去了鬼打墙。 当时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是现在想起来,应该就是刘先生留下来的符咒起了作用了。 远在越南经商的表哥和我的关系并不怎么样,顶多就是一个称呼在相互牵引。 想来表哥把我叫到这里,为的就是要告诉我这件事情,进而使得我重视荷包里的符咒,免得他也跟着遭殃。 随后表哥问了我很多事情,包括我现在的生活工作,以及有没有女朋友。 前边儿都没什么,到了最后女朋友这里我有些不满了。 心说你神经病啊,我们单身贵族不要面子啊,有没有对象要你管啊! 不过人家毕竟是好心,我也不能冲撞,只好尴尬的回答没有。 随后我就在我表哥的别墅住了下来,在最后还给王学打了电话,让他替我向陈浩再多请几天假,他要是不答应的话就说是不干了。 果然,稍后王学给我打电话说陈浩一开始不答应请假,但是听见我要辞职立马同意了,不过假期只有半个月。 半个月的时间最后了,表哥说我只要在这宅子里待到过了十八岁成人生日之后就可以离开,十五天的时间足够了。 随后王学坐飞机来了越南,自然是跟我住在一起。 我们两个人就好像是回到了小时候一样,成天嬉戏打闹,完全忘记了之前的烦恼。 不过天天这样闲着我也坐不住,就去找表哥商量了一下,结果他说是有一个成人绘画学校正在招生,让我和王学去学几天,钱自然是他出。 天底下最让人痛苦的事情就是当初无忧无虑上学的时候讨厌学校,可是在离开了学校之后又想要回去。 反正也闲得无聊,我和王学就去了那成人绘画学校重温一下当学生的感觉。 以前在学校的时候觉着这个女生丑,那个女生脾气暴,总之是没有一个能看得上眼的。 但是出了社会之后我才发现,作为男人,尤其是作为二十一世纪的男人,必须要学会两件事情――学会习惯好白菜都是别人家的猪用来拱的,还有一个就是要学会自力更生。 重新来到学校,我已经明白了很多事情,不再想当年一样懵懂无知,以为世界之大总有一个白菜是属于我的。 一开始择偶还要求挺高,必须长得好看还要温柔体贴不闹腾,后来发现这根本不可能,也不科学。 然后要求降低成为长得能看的过去的女生就好,可是我发现这也不适合我这种长相普通还没钱的穷丝。 最后我认为只要是女的还是活着的就行了,可是这样还是很困难。 要说起这件事请还真的挺悲剧的,这绘画学校里一个班级是一个人,只有我和王学两个男人,剩下全是女的。 头一天我和王学就试着去搭讪,可是一看到我们两个人的模样,那些女生头也不甩的就走了,临走还不忘让我们铭记穷鬼两个字。 真的很悲剧,我虽然不算很帅但是也绝对不丑啊,穷是穷些可是也不至于找不到另一半儿啊! 整个班级里九比二的比例愣是没人看上我,这基本上已经让我的自尊心和自信心崩塌成渣渣了。 好在我们的老师挺仗义的,我头一次碰上让我们上课期间还能抽烟嗑瓜子的老师。 教素描的老师姓程,教油画的老师姓贾,老哥俩的岁数加在一起都够一百岁了,可是仍旧天天喝醉,喝醉了之后就和我们这两个班级里唯一的男人称兄道弟,讲一些他门当年的英勇事迹。 又一次下午上素描课,程老师又喝醉了,而正好今天校长过来查教室,一眼就看到我教室里边儿的我们一边儿嗑瓜子一边儿抽烟,聊得那叫一个不亦乐乎。 而程老师还没看到校长,坐在讲台上端着一本小街摊儿买的盗版《梅》聚精会神的看着,时不时的发出几声猥琐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