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在此时怀疑洛倾这话的真实性,不说北冥晨霜此时在她身边,就是此时她的眼神都让人觉得从心里感觉到怕。 他们都意识到,这个洛倾已经不是以前的洛倾了,她与以前的洛倾相比,简直就是天差地别。 以前的洛倾懦弱无能,现在的洛倾狂妄聪明。 “你!你就是一个荡妇,你凭什么!”洛锦依然粗着脖子骂道。 洛崇一直注意着北冥晨霜的脸色,看他脸色越来越差便知道再任由洛锦这么说下去,恐怕这颗棋子就会毁在北冥晨霜手里,于是心一狠,走到洛锦面前给了她一个巴掌,“孽女,给我闭嘴!” 力道之大,洛锦都下意识偏了头,而后一脸不可置信,“爹你打我?从小到大你都没有打过我!今天为了这么一个荡妇你竟然打我!” 洛锦对他而言就是一枚棋子,可是此时看着她一脸不可置信也觉得心脏一阵钝痛,狠了心不去看,“白姨娘,送你女儿回去!” 白姨娘也早就想让自己的女儿闭嘴了,只是拉也拉不动,自己动手又舍不得,谁知道洛崇比她狠心,一下手就这么重,她站在后面都能看见微微肿起来的脸。 白姨娘伸手要去拉洛锦的手,却被洛锦一手甩开,“滚开!只会惺惺作态!见了尊上比见了皇帝你们都怕!” 洛倾眉梢一挑,一副看戏的姿态看着北冥晨霜,却发现他根本不为所动。也是,对于这个男人来说,真要杀了皇帝的话,单凭那宫中的守卫就根本不够看的。 洛锦自己一个人跑了,白姨娘随意福了福身便跟在洛锦后边,“锦儿,等等娘亲啊。” “好了,证人死了,幕后主谋也跑了,洛将军还有事?” 三个字洛将军便表明了自己的立场和态度。他给了洛倾生命,但是他无法掌控洛倾这个人,因为他没有那个资格! 洛崇脸色沉了下来,但是碍于北冥晨霜在场不好发作,只好甩了袖子离开。 浩浩荡荡来,结果以悲惨结局收场。洛倾“啧啧”了两声,然后就要回自己房间,却发现北冥晨霜一直跟着。 “你一直跟着我做什么?”洛倾一副莫名其妙地看着北冥晨霜,皱眉觉得这个男人有毛病。 北冥晨霜看了眼高高挂起的圆月,无厘头地来了句,“今晚月亮挺美。” 洛倾作为一个现代人,她听过类似的情话,但是却没有人和她说过,若不是知道北冥晨霜这句话就是无心,不然她还真要感动一番,她大发慈悲地赏了北冥晨霜一个白眼,“你上房看去吧,那边看月景更美。” 说罢便要进屋子锁门,却被北冥晨霜一手拦住了,他的眼神看起来莫名委屈,“大晚上这么冷你就忍心让我上房顶吹风?” 洛倾索性双手一放,走进房间里坐在椅子上,揉了揉自己酸疼的肩膀,想到了他今天的一切,嘴上说着他不懂怜香惜玉,其实心里却明白这也是为她好。 两个人都心知肚明。 “你还不快点走!你还这么待着我明天就不用去了!”洛倾瞪着轻车熟路进门坐在椅子上的北冥晨霜。 “没良心,帮了你你还这么对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洛倾的错觉,她总觉得看见了北冥晨霜眼睛里的失落,但是很快又消失不见了。 帮这个倒还真的说不上,毕竟也就个脸说了几句话,即使没有北冥晨霜她今晚也会赢,只不过手段会比较强硬而已。 “是啊,谢谢你帮了我,接下来洛将军可就不敢动我了,除非他不要命!”洛倾白了他一眼。 北冥晨霜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好半晌才低头闷声笑了起来,“是啊,我的女人他不敢。” 这话莫名有些宠溺,让洛倾的心脏漏了一拍,随即转头来掩饰自己的尴尬,但如果仔细看的话,便会发现她耳尖泛红,小巧的好像低垂的软玉,惹得让人想去摸一摸。 而北冥晨霜借着月光恰好看见了这么一幕,手刚要拿起来,却又想起两个人什么关系也不是,若非要说有什么关系,那就是名义上的师徒,或者是互惠互利的商人。 北冥晨霜觉得洛倾有些该死的诱人,便匆忙离去来化解自己的尴尬,“我先走了,有事吹哨。” 留下了一个银质的哨便离开了,洛倾无语地看着他来去匆匆的背影,想着当杀手可真难。 她拿起哨放在手中,发现这个哨虽然泛着森森寒光,但其实是有温度的,放在手上还觉得有些烫人,在这夜晚阴冷的风里竟然是多添了几分温暖。 洛崇没有找她麻烦,白姨娘和洛锦也不敢,日子就这样平平淡淡地过了一个月。 洛倾也不敢相信这具弱小的身子爆发力这么强,仅是短短的一个月便让她有了突飞猛进的进步,而她只好把这一切归于自己当初在倾世里拿出来作为辅助药的劳。 北冥晨霜也很震惊她能有这样的进步,旁人少说练个轻基础也得有一两年,可是洛倾仅仅用了一个月便能在短距离内使用轻,只要路程不长,她体内仅有的一点内力就能撑住。 “好了,今天的分量结束了。”洛倾此时的个子拔高了不少,看着也有了十六岁少女的模样,目测一米六几,也就刚好到北冥晨霜的胸膛而已,对此她总是愤愤不平。 想想自己在现代也有一米七几的模特身高,怎么到了这就变成了一米六几,这种反差任是个人都很难习惯。 “嗯,那便回去吧。”北冥晨霜慵懒地靠在树干上,闭眼休息,太阳暖洋洋地照在他身体上很舒服。 尽管两个人相处了一个月,对彼此都还算了解,不过洛倾对于北冥晨霜的了解除了性格,其他几乎为零。 也就知道了一个他是暝的尊上,这样一个毫无用处的消息。 洛倾施展轻轻稳地坐在北冥晨霜旁边的树枝上,晃着脚丫,伸手捏了一下他的肩膀,“走呗,带你去个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