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陈思玥做好了晚餐。上楼叫严君临吃早饭,敲他的门没有得到他的回应。推开门,看见一地狼藉,屋里却没有他的人。他去哪里了? 他又来到书房,果真严君临在批改文件。“晚饭我做了,下楼吃吧。” 严君临一边批改文件,一边说道:“我不饿。” “可是……” 他放下手中的笔,抬头看了她一眼,“出去,我不吃。” 好吧,她就是热脸去贴冷屁股。又不知道他发什么神经了,和这样的人相处久了,感觉自己都会崩溃的。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到头,自己什么意思才能换回自己的身体。 她上辈子欠他了吗?他的房间那么乱,等会还是帮他打扫一下好了,他可不是一般的洁癖,肯定受不了了。 —— 严君临在书房忙完已经是不早了,回到房间却发现自己的房间被整理了。陈思玥做的?看来她也不是那么让自己不满意,还是有点用处的。 他走进浴室洗了个澡,出来后拿着一个毛巾,打算去找陈思玥给自己擦头发。头不知道怎么的,有些难受。 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到陈思玥的门口。“陈思玥,开门。” 打开门,门口站着严君临,他穿着一套白色的睡衣。头发上的水没擦干,一滴一滴的落在衣服上。她顿时就怒了,“你神经病啊!谁让你洗澡的!” 陈思玥突然凶他,让他有点茫然。“你发什么神经,冲我大吼大叫?” 她把他拉进房间,“砰”的一声关上门。把他往沙发上一推,严君临看着这个身上散发着危险气息的女人,她想做什么? 她扯过他手中的毛巾,用力的往他头上一丢,帮他擦头发。 严君临微微怒意,“你敢这样对我?不要忘记了你的身份!” “谁让你洗澡的?你知不知道生理期是不洗澡的!你是笨蛋吗?”她瞪大了眼睛,愤怒的说道。 笨蛋?第一次听见有人用这个词形容他!他又不是女人,怎么会知道那么多。“你又没说,洗个澡能干嘛?”他认为不就是洗澡,有什么好大惊小怪。 以前陈思玥的妈妈就告诉过她,女孩子来大姨妈的头两天最好不要洗澡,不然很容易落下病根。她守了好几年的事情,就这样别严君临给打破了。“这是我的身体,你能不能负责点?要是我也乱弄你的身体,你开心吗?” 严君临没有明白陈思玥的意思,因为他真的不懂女人的事情。 陈思玥替他吹头发时,无意间触碰到严君临的额头。好烫!她将手掌放在他的额头上,严君临冷道:“你做什么?” “你发烧了,你头好烫。” 严君临摸上自己的头,真好烫,怪不得自己觉得脑袋昏沉,步伐有些沉重。自己平时很少生病的,要怪只能怪陈思玥的身体素质太差了。 陈思玥拧巴些眉头,说道:“你家里有没有退烧药?”她现在真的有想掐死严君临的念头,来姨妈还洗澡不整出毛病才怪!白天伺候着,晚上还要伺候着,她的命为何如此的苦! 他吐出两个字,“没有。” “那怎么办?去医院吧。” “不去。”严君临讨厌医院,更多的是害怕。他的父母车祸那次,在医院里经历了生离死别。他无法忘记她那温柔体贴的母亲静静地躺在病床上,任由他怎么哭喊也唤不醒她。最后她被蒙上了一层白布,被退走了。 他哭的撕心裂肺,也无法改变。她的母亲再也不会抱着他,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头,对他说道:“阿临,我的宝贝,别哭了。再哭的话,妈妈就不要你了。” “不行!你发烧了必须去医院!”陈思玥坚决反对严君临,她的身体他怎么能一点也不在意呢,要是把自己的脑子烧坏了怎么办! “打电话给我的私人医生,让他过来。” “哦。” 不一会儿,就想起了门铃声。陈思玥下楼开门,却被医生的模样震惊到。瘦瘦高高的大男孩,一看见陈思玥就出一抹微笑,大大的眼睛炯炯有神,虎牙显得十分可爱,脸上的酒窝让人想伸手去戳。 这哪里是医生,除了穿着白色的大褂,提着一个药箱,简直就是超级可爱的正太!让人好想要捏捏他的脸蛋。 看着陈思玥呆呆地看着他,他伸出手,放在她面前摆了摆,“君临哥?君临哥?” “啊,我没事,”她回过神来,为什么严君临身边都是高颜值的男生,真的好让饱眼福。 “君临哥,你哪里不舒服了吗?” “不是我。” “那是谁?”苏新用着那水汪汪的眼睛看着陈思玥,他好像不知道严君临家里还有别人,他记得他向来都是一个人。 “我的……”陈思玥刚想说我的秘书,但是想想不太好,于是改口说:“我的小保姆发烧了。” 苏新笑嘻嘻的说道:“君临哥,你家里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小保姆?” “前几天。我带你去看看她。” “嗯。” 推开陈思玥的房间,严君临昏沉已经睡在了她的床上。陈思玥走近他,推了推他,他没有丝毫反应。 “她发烧了,你快来看看。” 苏新打开药箱,拿出体温计测量他的体温,“39.2” “高烧了吧!”陈思玥说道。严君临!是不是真想把自己的脑子烧坏,那就算回到了自己的身体,脑子坏了还不成傻子了,那还有什么用! “你快点给他用药还是什么的。” 苏新拿出注射液,将针筒插进严君临的手中。他没想到严君临找了一个这样的小保姆,从外面看上去好清纯美丽,不知道有没有男朋友。 替严君临挂好盐水,对陈思玥说道:“君临哥,你要替她物理降温会退烧的更快。用湿毛巾给她擦拭。” “我知道了。” “等会我会让我的诊所里来个小护士,给她换水。” “辛苦你了。” 苏新笑笑,“君临哥,你还和我客气什么。要是你要谢我就请让你的小保姆请我吃顿饭。” “什么意思?”不会吧,不是应该让自己请他。莫非他看上自己了?可那是严君临啊。 “骗你的啦,我对你的小保姆不感兴趣。”他知道严君临是不会将不重要的人留在家中,所以说或多或少严君临对小保姆都有些许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