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上次接下组长职务,在一个星期后的周六,我将全部的组员给约出来,是为了跟大家在工作分派上面达到共视,还有了解一下大家对学会的期望。 到约定的地点,却只看见陈凯量在,而其他人连个影都没瞧见。本来打算先远远的站在对面等其他人到再过去,结果竟被那个陈凯量给看见我。 他站在对面,一直盯着我看,那个眼神就像是说,你还不赶快过来,在那做什么?但是我哪可能过去,跟一个不熟的人站在一起等人,简直就像是拿刀背磨擦着我的颈子,感觉很毛。 于是,我撇过脸去,假装根本看不见他,东瞧西看的,就是不看对街。 突然,他吼着说“许以钧,你给我过来。”还好不是约在学校,路上的人不认识我,不管。 过了几分钟,他又吼着“前面那个穿橘色衣服,蓝色牛仔裤,黑色背包的许以钧,你给我过来。”算他狠,说的这么清楚,那我就躲到柱子后面好了。 “不准躲,你以为躲在柱子后面我就看不见你了吗?给我过来,许以钧。”对,我是不能确定你看不看的见,但我能确定我身后来来往往的人都听见了。 陈凯量不停的吼,不停吼我的名字。来往的人无不放慢脚步想看这场对街叫吼谁会先拉下脸。事实证明,我先拉下脸。 我虽然爱吼没什么气质,但至少还是很自爱的。我不希望是用这种方式出名。 我不悦的走过对街,而那个陈凯量倒是一脸无辜还挂着笑容,无视我脸上已浮起的青筋。气死我了,他最好不要再惹我,不然我保证等下他的大名也可以昭告天下。 实在是有够丢脸的,真不晓得他到底有没有神经这种东西,想着想着我便往他手腕捏了下去,而他就像被K到一拳,叫的很大声,旁边经过的人还以为我打他呢! 我瞪大了眼问“你叫那么大声干嘛?”他是不是个男的啊?我捏的很小力耶! 他火气挺大“那你没事捏我干嘛?”说着还准备把手往我的方向来。 见他的手快要捏下去,我赶紧后退“奇怪了,刚刚你喊我的名字,我都还没找你算帐,现在只不过是摸你两下,叫屁啊?”我是先捏过自已,有斟酌过那个力道的耶! 他力道挺大拉着我的手“你这女人才奇怪,翻什么旧帐。还有什么叫摸两下,你的手是有刺哩!不然怎么摸了会痛啊?”陈凯量整个脸在我上方,顿时觉得天黑了。 天啊!他的手力拉的我手快痛死了,我不甘示弱的回吼“就是有刺怎样?就是爱摸怎样?陈凯量,我今天跟你杠上了。”这个人脾气真的很烂,捏两下也大惊小怪的。 听我念他的名字这么大声,他也把我的名字给吼了出来“怎么,许以钧,你不是早跟我杠上了吗?”还一脸骄傲,欠扁。 我反抽回右手,握着他的手想看看他被我捏的地方“不然你的手是黑青了哦!如果黑青我就让你捏,但是我话说在前头,你捏我就要娶我哦!我可是很清白的。”先吓吓他,虽然说不一定管用。 而刚刚那番叫嚣,早把街上走动的人,给吓着了。有的索性在旁边围了起来,还讨论起摸啊,捏的,娶我之类等不算很暧昧的话题来。 陈凯量听我这么说,手果真停下动作,抚着下巴像是在思考,还上下打量着我,又是摇头又是叹气。而旁边那堆旁观者,直盯着陈凯量,应该是对他的回答很有兴趣。 终于,他开口了“你家里聘金收的多不多?没有资产行不行啊?还有,我希望跟父母同住。”蛤?聘金?资产?不然你现在是跟谁住? “你在说什么啊?”这人头脑是不是爬带去了,怎么言行举止如此怪异? 见我不解的问,旁边的先生看不过去了,主动的解释“小姐,啊他是哦准备要娶你啊啦!快回去款你耶嫁妆啦!”接着一阵讨论又来了。 陈凯量神色自若的问“你不是说碰你就要娶你吗?”我点点头,是这样没错。接着他又说“那你碰我,不就代表你要嫁给我了?”这下可换成我无话可说了。 他碰我要负责,所以要娶我。我碰他,他也要负责,所以变成我嫁给他。对啊!不管是谁碰谁,我的手都被他碰到了,所以他要负责啊! 可是我不想嫁给他啊!这个洞挖的还真深,一跳就上不来了。 我傻笑盯着他瞧“呵,呵呵…”拍拍他的手说“大家是同学,开开玩笑就好了哦!呵呵…”我想他一点也不想娶我,绝不会死咬着不放的。 陈凯量一脸诚恳“我很认真的,你可以考虑看看。”还拉起我的左手“我是真心的。”小鬼,看来你的戏瘾跟我一样重,有得比的啊! 那群还未散场的观众,看他这样的说词与表情,无不鼓吹我赶快答应,还说什么“床头吵,床尾和”。 真是见鬼啦!我们两个连桌子都没坐在一块过了,更何况是床。光是这句就污染了我的清白耶! 我深深的吸了口气,正色道“数到三,再不放掉我的手,不是你来缠我,是我去缠你。”他以为他还在演之前戏剧比赛里痴情男子的角色吗?歹势哦!我刚好是花痴的备选人员。 陈凯量先耸一耸肩,便放开了我的手,两手平举在侧笑着说“哈哈,好啦!好啦!”是你说好的,我可没说好呢! 他说好,我也不气了。旁边的观众也一一的散开,但还是有一些鸡婆的人跑去跟陈凯量说“女孩子恰很好,才不会被男生欺负,好好待她啊!” 而陈凯量对于这些说词,只是瞧瞧我,狂笑的跟他们说好。再瞧瞧我,一脸坏心对着我笑,头一撇,懒的理他。 跟他在楼下又待了五分钟左右,我们决定先到餐厅里等,一直站在店口真的很奇怪。进了餐厅选个六人桌的位置,我跟陈凯量先点杯饮料,等着其他人的到来。 饮料送来后,其他组员才喘嘘嘘的跑了上来,还问我到底是几点集合。这么一问我才发现,我跟其他人都说两点集合,可是跟陈凯量说一点半。难怪啊!难怪等了半小时才到。 等其他组员坐好之后,我纳闷的问“就算我说错时间,也只有他一个人啊!你们那么急做什么?”我可是牺牲半小时的时间跟他相处耶! 晋加学弟还喘着气说“因为学长打电话跟我说是一点半集合,我就马上从家里赶过来。”哦!学弟,你身体很虚哦! “你什么时候打电话给他们的?”若没记错,我从头到尾没看他打电话过啊! 陈凯量一面说一面从背包拿出“你不晓得有一种东西叫手机吗?”他这么一拿,我才想到刚刚点餐回来的时候,他好像有把什么东西给放回去。 “有电磁波,幅射,小心得癌症。”虽是这么说,但我自已也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