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一,大二上,我似乎都没担任过学校或是系上,班上的干部,只有在联谊惹个称号,还有在班上做了个小暴行。这样子的大学生活,不是太对不起每个赞扬大学生活的老师与作者吗? 亏我在进大学前,还去借了几本“在大学玩四年”,“大学任你玩…”一些奇怪名称的书,好来做为大学生涯的参考。但事实证明,那都是白做的。 大学就是要玩社团,办活动,想像着学校干部在那嘶吼的模样。于是在接近系学会的甄选的前一天,我突然提出想加入学会的要求。 慕茹采一脸不解“你要加入学会?活动,公关,美宣,总务,文书?”又问“你不是说加入学会就像加入黑社会一样,里面很乱的。”之前诸葛和青在学会时,我们就对学会内部组织黑暗有些耳闻。 像我这种不爱惹麻烦,又不喜欢搞派系的人,偏偏说话又直来直往,很难睁眼说瞎话,实在是不太适合留在那种组织里。 可是,人总有时候会头壳坏去,或是很想自虐,突破现况什么的想法,所以那种本来很排斥的地狱,就会变成很想扑过去的天堂。 “我不想像个呆子在那边带团康,我也没有娇好的面孔去巴结,我的美术程度只到国小,我不喜欢连一角一分都斤斤计较。” 活动组每次在办活动都要来个恶心巴拉的欢迎或是呐喊什么的,非常惹我厌;公关每次要跟其他老师打好关系,极尽巴结谄媚,不合我的个性,也是惹我厌。 而美工在活动进行中要做海报,布置,有诸葛和青这个前车之监,我不会笨到挑这个;至于总务啊!每到活动结束,预算,结算每个支出花费都会被盯的很死。 你能想像我当总务,跟学长姐说“你实在是太抬举我了,我真能做假帐,才不会让你看出来咧!要是不想浪费时间听我说,那你就滚啊!我才懒的跟你这个什么都不懂的人说话咧!” 真是行事风格依旧如此,我保证不出三个月,我就会被请出学会,或是被踢出去也不无可能。 在这样的分析之下,还是幕前幕后都没扯不上半个关系的文书,最能符合我的条件。 我语带期望的说“越乱才好玩啊!我倒想看看乱到什么程度,不能在街上看别人械斗就看学生叫嚣好了。”至少现在我是想看场好戏。 “反正现在文书人挺少的,你要加入也很简单的。”真不亏是我的朋友,话从来不用讲明都懂。 “对啦!慕茹采那你的联谊活动还有在运作吗?”照理说到了大二,应该很少人会很热衷联谊了。别以为大学生都是天才,要是混的太凶被二一,你照样跟老师说掰掰。 “二十四小时营业的。不过,参加的多都是一年级就是了,二年级以上就较少。”慕茹采吃着华丽的焗饭偏头问“放了一个假,郁音南宫那你的事?”语毕大家全都盯着郁音南宫瞧。 郁音南宫急着划界线“我们还只是朋友,是学会的学长。”眼歛垂了下去“而且放假时,他都没跟我联络,我想…他可能是玩玩吧!” “什么玩玩,连碰都没碰着。”我不屑的说“郁音南宫,只要你没放感情那他就没玩到了,所以别说他是玩玩的。”想玩玩,哼!也不看看你旁边的都是什么人。 慕茹采上至老师下至学弟妹,没一个是不认识的,而诸葛和青是认识其他系上的干部与其他处室的老师,至于我是曾经找过班上男生麻烦和小有名气的冷酷美女。 眼睛没瞎的人应该是不会跑来惹我们,至少我跟诸葛和青称不上是亲切的同学。再加上,我们两肋插刀的江湖儿女气魄,只要有人敢玩玩,呵呵,搞个鸡飞狗跳倒也不是问题啊! 但在这种情况下,就最怕男生都只是在测试阶段,可是女孩子已经开始期待美好的后续交往,或是女孩子开始幻想男生是个浪子,仅是玩弄她的感情。真希望郁音南宫不会就这么陷下去呢! 至于我突然决定要加入学会,是因为我想自已多少也该做些正常学生会做的事情,前些日子耍嘴皮也耍够了,现在该是正经,正经的时刻。对于学会内部的组织运作我也还挺有兴趣,加入后也许还可能认识其他班的学生,一举两得。 当然,玩票性质居多啰! 今天是学会的交接仪式,像这般的仪式都是非常的无趣加无聊,就像是每逢开学典礼或是新生训练,每每都会先来个小角色训话,再来是大角的来个精神讲座,接着就是交接人员的感性时间。 我的脸都快垮下,椅子也越坐越下面,快变成懒骨头了。真要我形容自已现在的情况,就请你去想像把一条棉被平放在椅子上,那就像现在我的坐姿。 仪式结束之后是会议讨论,总觉得一点进度都没有。演讲者要邀请谁还没讨论出来,工作分配还没分配完毕,所须预算还没整理出来。会议就像是哈啦大会,会长也不知该怎么办,实在是有够散的,看来往后也许会有许多趣事。 这届学会中的干部,有一半是上届留任的,包括诸葛和青也留下来,就因为她想看看我到底在里面有何目地。真是的这种理由,让我都不知到底我是加入的好,还是不加入的好。 开完会顺道与诸葛和青回家,早早就先到的慕茹采劈头就问“怎样?感觉如何?”那眼神就像是今天我们去相亲,而相亲的对象是个商业钜子,她非常渴望知道相亲的过程。 我随手将书放下,走到冰箱倒杯冰水“就跟个班级没什么两样,感觉散漫些就是。还有…气氛有点怪怪的。”说完转向坐在另一边的诸葛和青,我们三人是呈三角形的点而坐 诸葛和青慢条斯理的看着今天开会所做的记录,勾起一抹冷笑“这学期一定比上学期好玩多。”看她这样毫无所谓的模样,我跟慕茹采忍不住缩了缩脖子,真不晓得诸葛和青她打的是什么主意。 诸葛和青的眼底闪过一丝看戏的期待“里面大多的干部是上任的,而且那些旧干部并不是很拥戴他,这其中有很多内情。”听诸葛和青这样讲我的,嘴角竟然还慢慢上仰。 依大多数人的心理来说,若是知道自己组织内有这么多不为人知的内情,而且往后可能又会爆发许多不顺的事,应该会想马上退出。 当然我也有这么想过,不过下一秒我就决定要留下,别以为我想改革,这种事我挺定用专制的方式,说不定没多久我就会得罪许多人。 我只是想留在里面多多了解,用看好戏的心态留在里面,这样较不会有压力。谁说一定要正经八百的心态才能做好事情呢?是不是?而且对付那些旧任干部用随便的态度可能会较适用吧! 我问“咦!郁音南宫呢?”从进门来就没看见她了,她明明比我们先离开的。怎么来她家老是碰不着人呢? 慕茹采色眯眯的说“她刚刚接到一通电话就出去了。是男的哦!”接着就沉沦在少女的心酸中“唉!从办手机开始,每次打给我的男生都是为了联谊,都没有人是要约我出去的。如果有人肯约我,就算是逛逛校园我也答应。” 逛校园?那我倒宁愿去跑跑操场,但不是我跑,是男生跑。别忘了,男生是要当兵的,我只是预先让他清楚的了解,身为一个男生该有的责任而已。 诸葛和青打趣的说“怎么标准越来越低了。”用着挖苦的语气“之前还说要一八○以上,一公分也不能少。要留长发,就像江口洋介。说话幽默,但又要有着忧郁的眼神。” 我认真的想着慕茹采当初开的条件“还有出去玩时一定要玩的很疯,若是看看海景聊聊心事,恕不奉陪。脸孔要帅带点坏,看似冷酷内心澎湃。”她那时候很迷香港古惑仔系列,可惜这里是台湾不是香港。 不过想想,一堆人拿着刀互砍,随着刀身喷出的血,场面混乱的要死,到底有什么帅劲可言,真是搞不懂。不然去割腕试试看,很痛的呐! 顿了一顿,我哈哈大笑的说“拜托,你是电影看太多了哦!现在男生找到一百七就很不错了,还一百八。留长发的那能看,乾脆叫他留落腮胡算了。”我一六八,找对象很麻烦的说。 诸葛和青接着“现在男生那来忧郁的眼神,医院应该可以找得到。而脸孔要帅带坏,内心澎湃去找黑社会的老人就可以了。他们绝对是看似冷酷内心澎拜。”语毕,我们两个完全无视闷极了的慕茹采,笑得东倒西歪。 没错,现在男生的眼神,就是色,色,色。比较饥不择食的,看见女生就色相百出,若是比较老实的,只会在被催眠时,或是幻想时才会表现出色态,而另一种就是个中老手了。 这种人看见女生时,会闪过一丝色眼。接着就是一百八十度的转变表情,完全一副只想纯粹交友,开扩视野,但谁知道他在心中是不是早就将女孩子给把手上的技俩,模拟个几百次以上了。 一言以蔽之,失望啊! 慕茹采闷闷的说“喂,你们两个会不会太过份了。有那么好笑吗?”一脸看破红尘“我现在不是说就算逛校园我也答应啦!都快两年了,我想还是务实点才是智举。”对嘛!务实点才是。 对爱情充满幻想是每个大学新鲜人的权利,因为每过一年那样的权利就少一半。而我们过了快两年,算算一半再一半应该只剩四分之一了吧! 欸?那这个意思是不是说,我认识的四个男生当中,只有一个会是男的,其他都是gay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