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二下学期,身为学会干部的诸葛和青又开始招兵买马。想想上学期选会长,我都忘记有那些候选人,我投给谁,还有当选的到底是谁。 像我这种不管学会生死的学生,应该是蛮夭 寿的,因为我没有那种参加活动与支持学会运转的热忱。真要说学会那天会经营不下去,我可能会变成大家批斗的人物之一吧! 遥想咱们对岸的同胞,早年最拿手的不就是那批斗的绝活吗?幸好我没有投胎到那里去,否则,我可能早在蹲苦窑了。 开学都一个星期了,诸葛和青看见学妹的开场白就是“要不要加入学会?加入学会可以学习团队精神,也可以从自己加入的组别学习一些平时学不到,例如设计卡片,会议记录的着写,团康的带动,资料的整理与编排,跟外界人士或老师的应对进退……” 诸葛和青不急不徐的讲出一些加入学会的优点,而那些学妹也被她唬的一愣一愣,再加上诸葛和青的名誉还蛮不错,所以那些学妹倒也真的拿起报名表填写。 收好学妹所填的资料,诸葛和青跟她们交待甄选的时间,地点后,便和我们到餐厅吃饭。 今天餐厅还是很多人,真不晓得那天餐厅会只剩下我们四个人。但如果餐厅真的只剩我们四个人,那老板娘的生意不就做不下去,那她一堆的小孩要怎么抚养? 嗯,餐厅还是人多一点好,反正现在是坐在位置上吃饭,没必要嫌东又念西的。我老了以后,会不会是很让人倒弹的阿嬷啊?真怀疑。 慕茹采问“你要退出啦!”诸葛和青点点头回应。 上次听她说是新鲜感过了,在里面所学的经验也差不多。但话是这么说,我倒觉得那是因为能学的有限,所以一个学期就学的差不多。 不然,有些社长,会长什么长的,为何还抢着要连任啊?由此可证,本学会可习之事,简直是少之又少。 就在我们谈到这学期的整个计划时,有三个不认识的男生缓缓走来跟慕茹采聊天。 那三个我一看就讨厌,就是那种不爱念书只爱泡妹妹的类型,还频频偷看郁音南宫,笑的真暧昧,完全符合搭讪第一类的下流人士。 真的很讨厌,说话就说话,比手划脚个什么劲,不就只是考试被当的心路历程,还把它说成是给我们的教训。 越看越想越听就越毛,乾脆先吃饭,不然口水淹多饭变粥,那还得了。 实在是,我都走了两趟去盛汤,怎么那三个人还没要离开的意思。过五分钟后,我又起来去买杯饮料回位,在经过他们的身旁时,有一位男生突然把左手往我的方向来,一时间来不及躲过,悲剧就发生在我身上。 我看着衣服上污渍很不满“God What the hell are you doing”,听我突然说出英文,那三个男生一直张着口,I,I,I的,就是不知在I什么。 看这三只青蛙张着口,实在很难让人消气,连一句I‘m sorry都说不出来。真想把馒头塞入他的嘴巴,看那拙样。 怎么?说句英文就可以吓死他们吗?早知道可以吓死他们,我刚刚就跟他们说英文好了。真是越想越气,再来句英文。 “I have had enough!”丢下这句话,我往洗手间去对我的白上衣做最后的拯救。 回到座位后,那群男生终于没有又站在这个地方,见我烦燥的拍着衣服上的水,诸葛和青笑眯眯的问“你吃苦瓜啊?怎么不把冷酷美女的那面表现出来呢?” 而我也很自然的回答“退火。还有,我在学校只是个小角色,没必要跟那种沾不上边的跑龙套有所瓜葛,他啊!”闷哼两声“还不够格看冷酷美女的那一面。” 难道大家没注意到,只有国立大学那种文学系的学生才碰的见冷酷美女吗?像这种私立大学,又不知道是念什么系,看起来像混混的人,我没有操一口台语跟他讲话,已经很客气了。 慕茹采不解的问“以钧,怎么我很少看你看见男生的表情不是嫌恶的?”又说“对班上男生冷冰冰的,要是有人起哄你就…”慕茹采没有说下去,只是做个缩脖子的动作。 我气呼呼的说“我看那些人表情嫌恶是因为他们让我看起来就很不顺眼,自以为是大情圣似的,猛对女孩子送秋波。让人很想赏他两巴掌耶!”顺一顺气又道“至于上次那件事,是因为他们太过份了,我也不过是发个小小脾气。” 那件事是在大一下时,班上传闻有个男生要跟我告白,所以其他男生只要看见我跟他在同个地点就会在那边起哄说“告白,告白,告白。”,我本来还想说不理应该新鲜感一过就没事。 没想到在某天刚好大姨妈来探望,肚子疼得要死,报告赶的得挂,烦恼多的快淹水我,一整天的情绪随时都有爆发的可能。 就这么巧的,有个男生好死不死的,用着瞧不起的口气说“ㄍ一ㄣ个屁啊!不就告白而己,搞得好像处女膜快没了一样。哈哈…”,还跟其他男生笑的快断气似的,笑声还会倒抽咧!听了更火大。 气不过的我也就做了个小举动,我拿起半满的垃圾筒跟半桶的水往他的身上倒,并面无表情的说“垃圾精子跟液体精液,我的处女膜破了。你要赔我吗?”被我这样污辱的他气不过准备挥来一拳却被另一个要告白的男生挡住。 后来那个被我倒垃圾的男生只要看见我,就是瞪我。而那个无辜的告白男,看见我就像遇见妖怪一样,马上拐路走。 也因为他们这样的态度,接下来我只要看到他们两个,我就跟看到鬼一样,看不见。我觉得没有必要为了他们后续的作为,而去影响自已的情绪。 当时帮我倒垃圾的诸葛和青说“发脾气是没关系,那群人本来就欠骂,但不必要不跟男生说话。” 我无谓的说“一视同仁啊!”会一视同仁,是因为我觉得自已无来由的被排挤。 本来我还跟班上男生有说有笑的,经过那件事后,班上男生根本没什么人敢跟我说话。明明是受害者的我,明明就不想被影响,但其他的男生就是会有意无意的不跟我说话,眼神都会自动从我面前跳过。 对于这样的情形一久,我面对班上男生的表情也相对的好不起来,都是不耐。 我的肚量这么狭小,怎么会就这么算了咧!是不是? 过几天,当我跟诸葛和青在家的时候,慕茹采像中了大奖似的,满脸春风的进门来,一看见我们便拉着要我们猜她今天遇见什么好事。 卡通正看到高潮的地方,我哪里还有闲工夫猜,只好胡乱猜说“今天有人跟你告白?还是那个学长真的在你绮美的际遇里出现了?”如果真是这两种情况,慕茹采应该会放炮庆祝,不可能这么普通的。 慕茹采不满的说“才没那么好呢!”随即又高兴起来“是参加过我办联谊的人啊!他们帮我取了个称号,叫联谊公关哦!”说完还双手插腰,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真不晓得她在跩什么耶? 听她这么说,我不免怀疑取这个称号的学生到底都在做什么?他们不用念书哩!怎么有事没事的都在替别人取称号。 而且联谊公关这称号,听来有点俗。 慕茹采虽并非是漂亮宝贝,但也算是可爱型的女孩子,个性天真,活泼,除了有点呆而已。不然大体上,她想要当公关,我真的觉得蛮适合的。个性好,不会惹麻烦,又懂得应对进退,简直是公关的料嘛! 至于我想当公关,我想就等下辈子吧!最好再顺便把我那个恶劣的整人个性,给磨磨磨磨的光光。再不然,当男人也行。 那个男人个性不火爆。 慕茹采得意的说“他们说我找来的人不是帅哥就是美女,再来就是很有个性的。像你就是了。”像我?是指冷酷美女吗? 答案知道后我也懒得再说话,就乖乖的看电视,而慕茹采是将房间前前后后的逛了几遍,好像在找东西。 真是的,人就那么大,不在家就是不在家,需要找的那么仔细,连衣橱也不放过吗?在遍寻不着的情况下,慕茹采将视线转移到诸葛和青身上。 “郁音南宫社团有事,晚点回来。”过几分钟后又说“最近有人追她追的很勤。”而我跟慕茹采也“喔”了一声便不再追问,因为时机一到,郁音南宫就会自己说了,我们向来尊重彼此间的隐私。 虽说女性的八卦因子正在身体中不停窜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