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到考试期间,学生的出席率会变高,笔记的流动率变高,宿舍房间三不五时的爆满,而乏人问津的图书馆和自习教室也会突然变的受人欢迎。 一早起来,我东摸西摸的,先整理昨天因为太困而没整理的桌面,再把积了快一星期的垃圾给包好,替那个快枯死的榕树浇水,这么一摸也到了十点。 反正在家我一定会被慕茹采给吵到念不下书,但如果跑到诸葛和青跟郁音南宫家里念书好像又太不给慕茹采面子,而且我也没有说一定要很认真念书,只是想找个私人空间胡思乱想罢了。 既然这样,那到图书馆念书是最好的打算。 我一面收拾书本一面跟慕茹采讲“我要去图书馆读书,先走了。”离开时还不忘说“吃饭时间才来找我啊!”如果她太早来找我的话,可能找不到。 因为我常常读到一半又换地方,到了约定时间才又会出现在那边。至于我到底换到哪里去,这就不便公开了,嗯…透一个好了,我躲到厕所去了。哈哈,说笑的可别相信啊! 到了图书馆看里面的人数,真是奇迹,占位置的情况还不算严重,可能是大家都打算过几天才开始读吧!距离期末考还有八天。 找了个最后排又是最角落的位置,前右方都没人,我点头微笑佩服自己的位置找的好,这样都不怕被人吵,一个人搞自闭,编织梦想这有多好。 可我也才坐下没十分钟,居然有人坐在我旁边隔一位。怪啦!明明就有十几个空位,他哪个不挑偏挑这个。 这实在是不符合正常人挑位置的逻辑。照理说,应该是角落挑完换中间,中间挑完后,才会勉强其难的找个看起来比较正常的邻居去坐。 可是他竟然就马上挑在我的旁边。简直是非人也!烦死本姑娘了。算啦!只要他没什么读书怪癖,我就算了。 果真,从下午两点半左右一直到慕茹采来找我,他都很认真的读书,完全没有做出让我感到不高兴的举动。 例如看书还念出来(不然你是小学生哦!),拿笔敲桌子(现在不流行打电报了耶!),自言自语(去找心理医生好不好?),又抖又动(你几百天没洗澡啦?),动作粗鲁(先生,这里没有人要械斗啦!)…等都没有出现,让我很心平气和的看完专业科目。 不然,我不敢保证我会不会翻桌或是拍桌子,以表示我的不耐。 直到离开时,我才发现原来是财金系的会长坐在我的旁边。 真是的,早知道他坐我旁边,刚刚的微积分就拿去问他好了,害得我被那些数字催眠一个小时多。可惜啊!一个全自动的计算机就这么放着。唉… 欸,那刚刚被催眠的蠢样,不知道他有没有看见咧!?天,这个男的竟然看见我两次的不完美形象。 老天实在是很奇怪,明明就嘱咐自已在大学要当个正经的女生,可是偏偏恰北北的样子刚好本校的学生就有看见;明明就知道自已在学校要平平淡淡的,却偏偏没事去惹个冷酷美女的称号来。 天-啊!你要亡我吗?不要再跟我唱反调了─── 期末考最后一天,同学们的脸上也己慢慢浮现笑容,紧张的情绪也将随典礼结束而舒发。 我跟诸葛和青,郁音南宫比慕茹采少修一门课,所以早就在大楼下等她。铃声响起,就见慕茹采从另一大楼气喘嘘嘘的跑来,看她一脸兴奋的样子,就知道她应该也可以放心过年。再被当下去啊,可要当学妹啰! 慕茹采一副得意的说“我有把握能ALL PASS ,至于几分不用太在意。”随即又问“那你们呢?”而我们三人以笑容代答。 诸葛和青伸出手道“放假又见不到你们了,先给红包好了。”我和慕茹采彼此给个眼神,随即把手往诸葛和青的方向拍去,可惜太慢了。 在回宿舍时,我们都在讲自己考试时的心路历程,慕茹采说诸葛和青的笔记就跟圣旨一样重要,诸葛和青则说她差点睡眠不足考到一半睡着,而郁音南宫是被个“青仔丛”搞的差点读不完书。 至于我是很顺利又高兴的考完试,唯一的插曲就是拿错要看的书本跟跑错教室罢了,好在心地善良的我都能逢凶化吉。 到了二十岁,我就深信姐姐当时所说的话“过年是给小朋友过的,像我这种上了大学又有打工的学生,顶多只能拿到阿公,阿嬷的红包”。没错,这就是今年我的惨况。 至于叔叔,伯伯就会说“你这么大了,不用拿了哦!”说那是什么话,虽然说我是比妹妹多拿了几年,但我没有学妹妹暗杠红包啊!不公平… 红包不够厚,精神不够好,我的身体快生锈,脑瓜子大唱罢工曲,荷包闹空城计。 寒假真是个冬眠好时期。欸,才刚说寒假是个冬眠好时期,就有电话是来找我的,难不成老天真喜欢跟我唱反调啊? 懒洋洋的语气,一听见对方的声音,便突然有了精神。但又听见对方所提的事,我口气又变的平淡,情绪可以算是女生标准的善变。 “我们自已出来聊吧!”我这么要求 到了公园,远远就可以看见一个女生咧着嘴笑,是在欢迎我的吧!跟同学也很久时间未联络的我,看见她嘴角也不自觉上扬。一坐下铁椅,两个女生话匣子一开就聊个没完。 慕容宜娟奸笑的说“上次你好猛喔!”而我先是一楞,再来直点头。 我呶呶嘴说“还不是因为你一直在那边偷笑,我怕你做什么奇怪的举动。”上次害我被骂水性杨花的怪女生,就是我高职时的死党慕容宜娟。 慕容宜娟一脸无辜的说“人家怎么会做什么怪举动,明明是你自己想找人家的麻烦啊!”随即又说“我可是很清楚你喜欢找男生麻烦的怪癖喔!更何况上次那两个就挺符合找麻烦的标准。” 我一脸煞有其事的说“我是以防万一,不然你突然跑来跟那个男生说”你怎么可以这样?你要负责啊!我怀孕了。“那我不就玩不到了。这么难得的机会,当然是由我演一场给你看啊!” 我跟慕容宜娟最喜欢这样无来由的闹,不过上大学后,我便收敛许多。一来是因为少了人可以陪我玩,二来是在大学玩太疯会被盯,三来是我想转换个形象罢了。 唔…你的眼神怎么充满着怀疑,而且手指还弄的咯咯响。什么,我骗人? OK,我承认,我有戏瘾。 慕容宜娟语有保留“参加同学会就可以闹的过瘾啰!”笑笑的说“从高职毕业后,总共办三次同学会你都没来。大家都觉得很奇怪耶!”又道“而且那三次都有一个人等你等到结束,还等不到。” 对于慕容宜娟说的话,又让我想起在高职所发生的事情,这是一件很难说的清楚的事,所以接下来我也懒的答腔,只是一脸的平静。慕容宜娟看我这副样子也只是笑笑,因为她知道这件事我不可能一下子就可以释怀的。 振起精神,笑笑的说“好啦!别讲他的事了,毕业后你都在做什么?”今天来这里可不是要谈他的事,该是聊聊彼此的事才对。 这天我跟慕容宜娟从下午三点聊到晚上九点多,我们都是聊些高职好玩的事还有我跟她各自在学校的生活。而其中还是会偶尔提到那件我不怎么想想起的事情,虽然慕容宜娟说我是小题大作,但我是觉得还是得划清较好。 这种事不太适合藕断丝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