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了两人一眼,“还不是你们惹的祸,要不然哪有这回事!” “哥,我错了,你可别跟爹说啊,这几天我闯的祸太多了,我把爹积的怨气太多,万一他的小宇宙暴发,我可就惨了。” “亏你还知道啊?”苍海用手拍了柳清的头几下。 “当然啦,不过话说回来,哥,你也得感谢我一下,要不是我,你怎么会知道你武这么高强,竟有人死气白赖的求着你当师父啊。” 苍海摸了一下柳清的头,作思考状,“头不热啊,你莫不是被张翼扬的智商给传染了吧?大白天竟也说胡话!” “你!哼!大哥,你莫取笑我,我看那胖子心性挺坚强的,说不定他爹会同意呢!你就想想自己吧!”说着,一扬头趾高气扬的往前走去。 尹之涣拍了拍苍海的肩膀,意味深长地说:“我觉得他说的这事有谱!你还真的考虑考虑啊。” 说完,冲着柳清招手,“等等我!”追了上去。 留下苍海立在原地,哎,看来还真是个问题,但愿这胖子的爹眼光远大,千万别同意啊。 因为马上就要中秋节了,书院放假,所以第二天苍海和柳清都起得很迟。 苍海正在睡梦练拳,左一拳,右一脚,练的正起劲呢,忽然被他的贴身仆人阿满叫醒。 “少爷,老爷叫你呢,你快起来吧。”阿满像只蜜蜂一样,在苍海的耳边直嗡嗡。 “叫我干什么,今天不用去书院。”闭着眼睛蒙上头说。 “老爷让我叫你,外面听说好象是来了个什么张员外,好象是为了请少爷做他儿子的师父而来啊。”阿满八卦着。 “什么?不会吧?”他竟然会追到这?一听到那个小胖子把自己的爹都请来了,苍海睡意全无,一下子从床上蹦起来。 阿满帮着穿好衣服,苍海往前厅走去。 还未到前厅,远远就瞧见昨天那个小胖子正跪在大厅中央,而另一个胖胖的人正在同柳春山说话。 苍海不禁有些退缩了,被这种人缠上真是件害怕的事啊!慢慢转身想往回走,这时正看见柳清幸灾乐祸的笑着走过来,“大哥,你这是干嘛去啊,爹找咱们好象有事,一起走吧。”柳清故意大声地说。 苍海小声说道:“真是女子与你难养也!昨天要知道不去救你!忘恩负义!” “哥,你躲得了初一,躲得了十五吗?真是不领情!” 柳春山听见动静,招呼他俩道:“你们还在磨蹭什么?” 俩人都笑得如同花儿一样,“我们在探讨昨日学过的题目呢。” 柳春山笑着说:“知道温书,那就好,海儿,清儿你们赶快过来,张员外找你们有事。” 眼看无法逃脱,苍海只得同柳清向前厅走去。 还未到前厅门口,就听小胖子就跪着大叫“爹,那个就是我师父,儿子一定要拜他为师!”用手指着苍海。 柳春山笑着介绍,“那个是我的长子柳海,另一个是小儿子柳清。” “噢,二位公子果然相貌不凡啊,真是一表人才!羡煞旁人啊!”张员外发自肺腑地夸奖道。 “师父,你可来了,你不是说我爹不会同意吗?为了表示诚心,我爹跟着我来了。”说着,冲着他爹一笑。 苍海眼色微红,柳清则一副看热闹的模样。 “柳公子,听我家扬儿说你不想收他回徒,我儿子很少有这么诚心的时候,还请柳公子不要推辞啊。”张员外替儿子央求苍海道。 “这,”苍海向柳春山抛去救助的目光。 柳春山立即会意,笑着说:“张员外,我家海儿还小,他武尚且不精,怎么能够收你家公子呢。这种误人子弟的事,我们是不会做的。” “不是,这怎么能叫误人子弟,这是好事啊,这是救人于水火之中,这对于我们是福气啊,柳员外,你就让你家公子答应吧。”张员外更加恳切地央求。 “这,这……”柳春山看了看苍海,心想与这父子二人讲话,真是语言不通啊。 “这毕竟是海儿的事情,还是海儿做主吧。”最后,柳春山将事情的决策权让人了苍海。 苍海一脸无奈,没想到最后抛来抛去,还是扔给了自己。 “张翼扬,你真的觉得我适合做你的师父?” “嗯,是的,我一眼就知道你必须做我的师父。” “为什么?有理由吗?” “理由,这难道需要理由,我喜欢,就是理由啊!”张翼扬扬着胖胖的小脸,嬉笑着说。 “这得容我考虑吧,要不以后……” 话还未说完,张员外拉过柳春山和苍海到了前厅外边,“实不相瞒,柳兄,我这儿子从出生起就被宠着,不知天高地厚,也不思进取,天天不学无术,现在这么大了,智商还如同个孩子,我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你说哪个做父母的不愿意让自己的孩子出人投地,可是他不听啊,我各种法子都用了,一点不管用,所以今儿个他愿意拜你家公子为师,我是打心眼里高兴,求两位理解一下我这做父亲的良苦用心吧,收他为徒吧!”说着,潸然泪下。 “这!”柳春山看向苍海,站在父亲的立场,不禁点了点头。 苍海叹息一声,无奈的说:“我看要不这样吧,我暂且教他几天,如果贵公子真的能够吃得苦,到时候还是愿意拜我为师,我一定不会推辞!” “好,这个主意好。我也看看他到底是不是真的下定了决心。”张员外连连称赞。 三人行至前厅,张来财连忙命儿子给苍海磕头,同时告诉儿子,他要过了柳海的几日考验,等考验过了,才可拜师。 小胖子张翼扬思考了半日,方才点头称行。柳清在旁边捂着嘴偷笑。 “师父,现在你说啥就是啥,我只听你一个人的。”说着,摆着胖胖的身体,站在苍海的身后。 “张员外,我觉得贵公子既然这么说了,何不让他也进入桐林书院,我们一块上下学,这样我们也可以互相照应。” “啊,对,对,儿子,明天,啊,不!现在爹就去给你交钱去!”边说边就要起身去交钱。 “啊,张员外,莫要慌,因为中秋节啊,这几日他们放假了,等书院开学了再报也不迟。”柳春山急忙上前拦住说。 “啊,好好,不过啊,柳兄,我呢也是明白人,绝不会让贵公子白教的,到时候我会付上丰厚的报酬的。” “啊,张员外,太客气了,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那可不行,礼尚往来嘛,哈哈哈。”张来财爽朗的笑声在厅里回旋。 由于苍海收了张翼扬为徒,所以张翼扬索性不走了,住在了柳春山家中,同苍海同吃同住。 天刚蒙蒙亮,苍海就起来练剑,当看到在那里还睡得四脚八叉的张翼扬时,不禁摇了摇头,暗想:这张翼扬八成也就是心血来潮,没准跟着受几天罪也就不学了。 于是,上前推了一下张翼扬,没想到竟丝毫未动,依旧呼呼大睡,苍海只能运用内力,大声的喊了一句,“啊!出什么事了?”小胖子睡眼朦胧的看着苍海。 “快起来练了!”苍海冲着他说道。 “啊!这么早,我还困呢。”说完,倒头又睡。 “你不起床,这太没诚意了,我看你还是别拜师了,自己回家吧。”苍海语气平和地对张来财说。 “啊,不,不,我马上起术。”说着,一骨溜爬了起来。 让张翼扬先扎了马步,自己则先是练了一套拳,接着又舞了一会剑。 再看向张翼扬,扎着不规则的马步,脸上全是汗。但是庆幸的是,不胖子一动未动!如雕塑一般。 苍海不禁笑了,一摆手,说:“先歇歇吧,一会去用早饭。” “师父,我腿麻了,不能动了。”张翼扬一脸苦相。苍海摇了摇头,满脸黑线。 一般早上用饭都是苍海和柳清一块,柳春山和颜氏都是不与他们同桌的。 远远地看见柳清正坐于桌前,张翼扬飞快的跑了过去,这让苍海不禁怀疑刚才那个腿麻的人是眼前的张翼扬吗。 柳清和苍海都还未怎么吃,只见满满一桌子饭被张翼扬三下五除二,一扫而光。 当张翼扬在那打着饱嗝,满意的抚摸着自己的肚子时,才注意到两个人都愤怒的在盯着他。 “我,我太饿了嘛,不过,我下次会注意的。”讪讪地笑着,他真的是太饿呀。 “你太无视我们了,给我们留点汤也行啊,再说你师父不吃饭怎么教你呢?”柳清痛斥着张翼扬。 午饭时,张翼扬收敛了许多,尽量小口的吃,但是大多的馒头都进了他的肚子,当最后一个馒头被三个人同时出手相抢时,小胖子张翼扬眼睁睁地看着馒头,咽了一口口水,高风亮节的最先弃权。 柳清则拿起来掰了一半递给苍海,两人一人一半的吃起来,而张翼扬则讪讪的喝着汤。 “感觉到日子苦了吧?要不回家吧?在家里哪像在这儿,连肚子都吃不饱。在家起码大鱼大肉,肚子饱饱啊。”柳清笑着调侃。 “哼!休想,我才不会中你们的圈套呢。我就是不吃饭,也要在你家呆着,直到师父收我为止!” “哇!小胖子的倔脾气上来,看来也蛮厉害的嘛!谁说咱朽木难雕,我看是孺子可教啊!”柳清慢慢咀嚼着口中的馒头重新打量着张翼扬说。 苍海微微一笑,将张翼扬从座位上扯起,“好个孺子可教,走,练剑去!我们再来个士别三日,让他们刮目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