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对和错

    “像跟文件约会较多。”俊远白她一眼,没因她的按摩而下气。难道她会不清楚俊远的心情吗?每天都这样劳碌的工干,真想找一个地方喘息,找人听听他唠叨的抱怨。

    “怎么今天你总像个孩子的?”表涵把头枕在他肩膀上,奇怪的问。俊远没答话,但他的耳根已红了一大片,表涵笑了,在他的脸上啄了一下才站回原来的姿势,继续为他按摩。

    “表涵,逛街时,在想什么?”俊远劈头的一句问话,她呆了。他留意到她不对劲?那时她正想着徐夫人跟她说的话,正恼着要不要告诉他,便给那些疯狂的粉丝打断了。

    “忘了。俊远,新年时我到你家拜访一下吧。”表涵回避他的问话,在她想到怎么办前,都先瞒着徐夫人曾找她的事。俊远显然感到表涵在撒谎,然而他不要揭穿,因为他知道这次若她要说的话,甭问她也自会告诉他。至于她提意新年到访,倒让他不知所措。谁叫徐先生对她存着偏见,俊远不希望看见他俩对着槓,夹在中间的他可感到为难。

    “放心,我知道叔叔为何会讨厌我。拜访时让我呈清一下便可以了。”果然什么都瞒不过感觉敏锐的表涵。俊远的忧虑,她早便预计了,而且她有十足的把握能说服徐先生让他们继续往来,有钱人家的心理太易抓窍门了。

    既然表涵不介意,那俊远也没拒绝的理,便默默的点头答允。表涵会心的微笑,继续替俊远按摩,幸福的感觉泛上二人的心头。从外人的角度看来,他们像极一对新婚的甜蜜夫妇啊!“俊远,真的是这个百份比吗?”表涵突然一问,俊远完全听不懂她在说什么。“存货营业比率算错了,这影响了管理效率比率。”表涵纤细的指头指着布满密字的文件说。俊远抓起那份文件,细看了一下,立刻致电叫苏小姐请交这报告给他的人进来。把电话放下后,俊远带着奇怪的目光看着她,可是她笑但不语,接着有位男士便踏进来了。表涵静静的坐在一旁,看着俊远如何处理。

    “又是你,第几次?”俊远看见踏进来的会计部丘诺言,便举手揉弄太阳穴,叹息的苦恼。丘诺言胆怯的低头把玩指头说:“任职后的第二十次,这月的第五次……”

    “你知道还不会谨慎小心的吗!”俊远愤怒的拍案站起,在他正骂着丘诺言时,表涵一直留意他的脸容,终于打断俊远漫长的责备说话。

    “俊远,这不是他做的报告,他是代人来受罪的。”她的话,引来俊远和丘诺言讶异的脸色,在门外听着戏的员工亦觉一阵哗然。“他记得自己出差多少次,是不会在这些简单的算术上粗心。而且你骂他时,他的脸不是一般的惊吓,倒像受同事要求顶罪的委屈。”她一气呵成的说出不对劲之处,让俊远无反驳的地方,因为表涵分析别人表情绝对是准确无误的。

    “丘诺言,是谁?快说!”俊远选择相信表涵的话,便转而恐吓丘诺言供出谁是真正的“犯人”。

    找出真正犯错的人后,俊远撤销先前发丘诺言的警告信,重新纪录。而被抓出来的那人,被命快速更改这份报告,并需写行为检讨报告(像极处罚学生)。

    “幸好若岚姐曾教我看公司报告。”待人们都走后,表涵自言自语的说着。

    “若岚?”

    “宏胜的秘书,他们二人自中学相识开始便经常吵架的。”表涵走到俊远背后,继续替他按摩。俊远把瞧点都转回工作上,一心二用的边听表涵说话,边处理繁复的文件,偶尔点头让表涵知道他仍在听。表涵除了闲闲的说天说地外,也扫视着他的报告与规划,有点问题意见便直说给他。幸好表涵先表明从没看过陈氐环球集团或其他公司的文件,不然俊远可不会放心让她待在身旁看他工作。

    “休息一下吧。”表涵把放在他双肩的柔荑移到他脑上,开始替他按起太阳穴来。俊远拉下她的手,扯她侧坐到大腿上说:“休息的是你,站着数小时。还好,只剩下两份文件没完。”俊远就让表涵继续坐在他大腿上,两臂绕过她,把头埋在她颈项,继续他的工作。表涵被困在他怀里,虽说有很多活动空间,但她怕妨碍俊远的视线,不知该动还是就这样静静的坐着。

    “依着休息吧,你都累了。”俊远让她的头贴在肩膀上,让她可以坐得舒服些。经他这么一说,表涵真的有点困倦的感觉,软软的依在他肩上,嗅着他淡淡的古龙水香,不知多少个呵欠后,她睡了。

    一小时后,俊远把最后的文件都完成了。怀中的人儿仍酣睡中,他也不好意思把她吵醒。他松开了领带的束缚,出了分明的锁骨,表涵缓缓的呼吸都吹到那儿,让俊远一阵痒痒的感觉。娇小的身躯静静的依附在宽大厚实的胸前,他有多久没这样静静欣赏她的脸容呢?长长的眼睫自然垂下,遮盖着会说话的双眸。薄薄的红唇微微张开,教人想要一尝它的香醇。蜷缩的身体靠于怀里,起伏的胸口若有若无的摩擦他襟怀,合拢的双腿静静安放着。

    “该死,就这样也有反应!”看着她的睡相,不其然的刺激了他男性的生理,底声咒骂自己,却把表涵吵醒了。

    “俊远,怎么了?”表涵迷糊的看着他,黑黑的双瞳带着没睡醒的薄雾。她伸手在他的眉头打转,却被俊远抓着。表涵仍是不解时,俊远已低头吻含她的红菱。

    “你这模样教我想咬你一口。”俊远的指腹抹过表涵被吻红的薄唇,墨绿色的眼睛在这刻没有令人寒栗的冰冷,带点点挑逗的柔情目光,直射在黑溜溜的双瞳。表涵被看得脸红,害羞的鎚了他心胸后,又被俊远突袭了。“什么!”一大清早,陈家便传出能导致天塌地震的惊叫,吓得鸟儿慌忙飞走、云朵不敢飘到屋上。原本各自在家吃饭梳洗的宏胜、子平、勇军、飞星和依菱不约而同的冲到陈家,一同踹开门破口大骂:“陈英喆、陈表淑、陈表涵!你三兄妹吵什么吵!”

    没有回应,只见他们仍没回应,只堆在一块儿对着报纸目瞪口呆。勇军抢去他们手中的报纸,跟宏胜等人一起看看是什么事,结果……

    “这是什么鬼扯的东西!”又是一阵大喊,五人都对着报纸发呆了。报纸上的娱乐头条打了大大的红字“陈家兄妹恋情大公开”。题目还没什么,但在下的黄色副标题却让各人怒火中烧。

    “‘名模陈英喆恋幼五年稚童,娱乐圈赫拉搭上徐氐下任传人’?”陈春延受不了这群小孩的喧嚷,拿过报纸,把副标题平淡的读出。静了一下子后,他只是淡然的窃笑说:“现今记者的想像力还真丰富。”

    各年青人听到他的话,只懂得瞪呆看他,半句话也说不出。表淑和英喆更是不便驳斥,因为是春延叫他们用方法公开表涵的身份,只是没想到俊远会中途出现,更没料到会酿成这样的混乱。难道真的如春延说,记者的想像力太丰富了?表淑突然想到了什么,立刻致电给经理人:“取消下午的拍摄工作,立即准备记招。我得对媒体宣布一些事。”不容彼端有拒绝的一刻,便立刻板起脸的挂电话,再举起指头对英喆说:“既然你是跷班,今天记招时你得为自己编藉口,明天立刻混回巴黎!表涵,待会别到天使屋,跟我一起直至记招结束。”

    表淑凛冽的气势不容人拒绝,不容怠慢,更不容被忽视,各人都许久没看见这样生气的她了,心中不禁萌生了相同的念头:惹菩萨惹宙斯也好,都别惹娱乐圈的赫拉女神陈表淑发飙!

    陈家已打响二级火警警报,徐家又怎会比他们弱?他们一早便打起四级警报了,可是再加上顺向风,火势现今更猛烈。

    “你打算如何解释?”徐浩把报纸扔到地上,深邃的黑眸怒视着不屑自己谩骂的儿子。俊远没理会他父亲的唾斥,昨天看见英喆一点乔装也没有,便猜到会有今天的反应。对什么事也会挑骨头的父亲,他认为不说任何话,板起冰冷的脸,强硬把他忽视是最好的方法,因此他一直低头翻看手机的短讯。

    “徐俊远!你何时变得这样不检点?”

    “不检点?”三字刺进他耳中,他的眉头立刻拧在一起。一向不让人看穿的眼瞳,如今拆下围栏,怒火不断的昇华。“我不检点?跟友人逛逛街,个面,这算是不检点?那么屋中那女人又叫什么?”

    啪—

    徐浩的右手狠狠的甩在俊远的面上,腥咸的味道渗入俊远味蕾的深处,一条鲜红的血丝就挂在唇角上,粗大的红掌印在他的俊俏脸。徐浩为自已刚才的举动愣住,手在半空颤抖,这是他第一次打自己的儿子。他完全不知自己干了什么,只是心胸一热一痛,右手便举起扬下去。一切发生得如此快,手心的疼痛和俊远嘴角的血丝,狠心的告诉他这确确切切的发生了。徐浩二十年都不舍得打这个独子,尽管他在他眼中是多叛逆,他都一再抑压,然而今天却甩了他一掌。

    “俊远……”

    俊远没再抬头,连擦去血丝的举动也没有,就这样走出书房,无礼的把门摔上。甫出门,他便看见徐夫人双手交握在胸前,一脸悲天悯人的看着他。无奈他并不觉她在为他心疼,反是在猫哭耗子,厌恶地瞟了她一眼再冷哼一声后,俊远便走回房间困着自己。

    徐夫人来到书房前,轻敲两声便把门推开,走进去无声的把地上的报纸都捡起。徐浩仍为方才的冲动而苦恼,整张脸都埋在两只大手下。徐夫人还是头一次看见他这样愁眉不展,眉头的摺间增加,眼角的皱纹也深了,看见他的样子,心中不由得的痛。放下手中的报纸,徐夫人二话不说的离开书房,走到俊远的睡房。

    “风,可跟你谈谈吗?”

    “没甚可谈。还有,请喊我全名。”在阳台的俊远冷淡的回应,视线仍寄放在花园中,才刚平稳的思绪,在听到她嗓音的一刻再次纠结。

    “你爸都是关心你。”

    “是约束。”

    “你是公司唯一继承人,他只是紧张。”

    “是专制。”

    “风,他有心脏病。”

    徐夫人说的每句话都被他冷语驳回,唯一能令他安静的就只有他父亲的事。徐氏集团有限公司是徐浩在二十岁时创的业职,多年他无一刻不为拓展公司而废寝忘食,他在商界的积无人胆感否定,能与徐氏彊持的,就只有陈氏环球集团而已。两间公司每刻都在明争暗斗,只是这都是高层才清楚的事,各自在自家公司当总裁的俊远和宏胜是全不知情。表涵是陈春延么女的身份,徐浩又怎会不知?虽说现在的陈氏已交由蓝家打理,但陈家仍占有过半股份,要随时夺回主权不是不行的。再者,陈英喆和陈表淑除了是模特儿和艺人外,他们也会以代理股东的身份,出席公司的重要决策会议。徐浩强烈反对俊远跟表涵往来,就是害怕他会被利用而已。

    徐浩在俊远眼中,一直是个硬汉子,没什么解决不了的事,也从不会倒在病魔的制肘中。可是,他都高估了一个人的体质,再硬朗的人,也会染上疾病。

    “我明白你为何对表涵执着,她的确是好女孩。但,父亲和女朋友以及工作,哪者最重要?你该懂得衡量。我会劝导你父亲尝试接纳表涵,因为是我亏欠这个家。”徐夫人见他没辩驳,便简短的把长久压在心中的话说出,只欠没道出事实的,因她知道还不是时候。

    这时俊远的手机响起了,银色的手机闪着蓝绿色的光芒,一串陌生的数字出现在视屏中。

    “是谁?”

    “陈表淑。下午一时,明星酒店记招呈清事件。自行决定来与否。”表淑急促的把话说毕后便挂了,俊远完全没有表示立场的机会。在明星酒店中,服务员开通了三间贵宾房,六名服务生在房内急步来回。四位男服务生急急赶赶的把椅子整齐排好,两女搬来了一张长桌,盖上白布,放上数枝座桌麦克风。他们都为下午的记者招待会做准备,一点也不敢马虎,也不敢怠慢,因为今次记招的主角是陈家兄妹。从没闹出诽闻的他们,一直在传媒的呵护下,在娱乐圈中成长,嫌卑的他们是众人的爱宠,但真的生气时可不留情面。如今一所无名的小报馆胡乱捏造诽闻,想要破坏艺人名誉,叫他们不得不召开记者招待会,那场面又怎能随便了事?

    到了下午十二时,不同报馆的记者已入座,讨论那报馆的下场,以及表涵的身份。在酒店的停车场中,英喆和表涵同坐在表淑专用的私房车中,等待时间的流逝,也等待某人的出现。

    表涵看看坐在司机旁边的表淑,她秀丽的眉头都蹙在一起,虽然紧闭着眼睑,然而旁人仍能感到她散出的薄怒。表涵拉拉坐在身旁的英喆的衣袖,低声在他耳畔问:“哥,为何姐今次这样大动肝火?”

    “傻丫头,就当她是妒忌记者们的想像力太好吧。”英喆拍拍表涵脑袋,偷偷的在背后嘲讽表淑的行为。

    “别以为我听不到!”表淑抓起手袋,头也没回的向后扔,正好掷中英喆最珍惜的脸上。“表涵,看来我们的嫂嫂会很辛苦。无时无刻都得照顾这笨小孩。”

    “你说谁是笨小孩?”手袋从英喆的脸上滑下,虽然他仍在挂笑,但是脸上肌肉的抽搐仍然明显可见。表淑没答话,只是举举手敲了他的头子一下。

    “你别过份!好歹我也是你的哥哥!”

    “唉,为何出生时间只有三分钟之差,但性格差别却这样大?”一场战事又展开了,表涵和司机只能无言的叹息,压根儿无法介入,更没法制止。到了十二时五十五分,俊远到达了,他们终于愿意暂停战火,把矛头一致指向捏造新闻的记者。

    一时的钟声刚响起,四人先后步进坐满记者的贵宾房。看见房门被推开,闪光灯不断的烁耀着他们,急不及待宣布开始,已想拍到好照片。表涵是第一次出席记者招待会,眼前这么多人害她呼吸困难,闪光灯直刺双目害得她头昏眼花,但有人更让她心坎有着说不出的难受,那就是她身旁的俊远。寒冷的气流从他身上散出,墨绿的瞳孔只散发出凛冽的气息,却无法让人猜透他的思想,方唇紧抿成一条水平线。表涵不知他发生了什么事,只能肯定的是,俊远现在真的很气愤。

    “各位媒介的朋友,今天的招开记者会,正是要就某某报纸的报导作个呈清。”表淑挂出她的招牌笑容,甜而温柔的说:“相信各位都有兴趣知道,我身旁这位小女孩是谁吧。抱歉,先前我和哥哥英喆都瞒骗了在场的诸位记者了,陈家不只有我和陈英喆两位小孩的,这女孩都是陈家的孩子。陈家的么女,陈表涵。”

    听见表淑的话,全场都一阵譁然,闪光灯闪烁的繁密的对着表涵。感到身旁的人儿在颤料,表淑立刻请各位先静下,别吓坏这未懂世事的小女孩。

    “请问陈表涵小姐,为何你要隐瞒自己是陈家女儿的身份呢?”一位坐在最前端的记者举手问话,正好问出俊远一直也不解的难题。一位坐在最前端的记者举手问话,正好问出俊远一直也不解的难题。正紧张得面红心跳的表涵,向表淑投出求助目光,但表淑没说什么话,只是温柔的笑着向她点头,要她自行解释。求助目标转向英喆,但他只是调皮的眨眼,便继续向记者展现他魅惑的笑容。

    表涵把手放在心胸前,深呼吸了一下便说:“因为我不愿受哥和姐的影响。”她清脆的嗓音,勾着各人的灵魂,目光都不愿离她片刻。“我清楚哥和姐的名声多大,更了解若人们知道我的身份,只会巴结奉承,使我找不到真正的自己。我愿望是接替父母在‘天使屋’工作,但在此前我必先在外寻找经验。若人家知道我是陈家的女孩,敢问在场各位记者,你们认为我真的会得到公平的对待吗?真的不会因为哥和姐的名气而影响工作吗?”

    话音落下后,各位都愣住了,直至不知哪来的拍掌声,使在坐的每位都赏给她热烈的鼓掌。英喆和表淑都带着赞赏的目光拍掌,望向俊远正好跟他四目相投,虽然他立刻别过头,但表涵看得出他眼底划过一丝温柔,只有她才能看出的温柔。

    “那么模特儿陈英喆,请问你有意中人了没有?”

    “我才不愿意恋爱,我可要当个人人羡慕的单身贵族。”英喆自豪的拍心胸说,但他才说毕没久,表淑便狠狠的一拳鎚在他顶,害他起了大包包,也令在场的各位惹笑了。

    “那请问徐俊远先生,你跟陈表淑小姐是什么关系?”

    “朋友。”简短没情感的回答,为在场的各位冰封起刚才热炽的气氛,一场雪风暴倒是悄悄的刮起。

    “就如徐先生刚才说的,我跟他只是朋友,单纯得不能再单纯的友谊。”表淑为他打圆场,希望别要让各人枯燥无味,最后也不忘开玩笑说:“但这份友情最后能否昇华,那我俩都不得而知了。”她这话一落,英喆、表涵和俊远都带着惊愕的目光看她,只见她的脸挂着一抹笑容,一抹别有用意而且高深莫测的笑容。

    “那即是妹有意郎无情?”

    表淑听后只是淡淡然的笑说:“那得要各位自行想像了。但我只能多说一句,就是至今我仍没找到,能令我有想要恋爱冲动的男生。”就这样婉转的一句话,表淑便解释了自己跟俊远的关系,也没有让表涵和他的恋情曝光,因为她清楚他们都不愿把这段情感公开,而且她亦察觉到今天俊远有点奇怪。

    “请问徐先生,你有意中人了吗?”

    “有传令尊患了心脏病,急着在公司继承权交给你,徐先生可就此发表意见吗?”

    听到两位记者的问话,俊远突然不知如何开口。他说没有意中人,就等同否定了表涵的身份,他讲不出,但知道若如实的说,另一风波又会掀起。至于徐浩是否急于传位?说实俊远也不知,虽然他是高级行政总裁,但徐浩仍有很多公件不愿告诉他,不愿给他负责。这样是想要传位给他的表现吗?

    “嘿,昨天我都有跟徐先生问及这问题,”表涵的声音传进他的耳朵,“他说还没有意中人。至于他父亲是否急于传位给他,相信这都是属于商界的秘密,不能在此公告。但我仅以陈氏环球集团的后备代理股东身份在此说,徐父子都是优秀的商界人仕,即使只有徐俊远先生带领,我相信徐氏仍可创辉煌的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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