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故弄玄虚

    安护换了一下姿势,他把一只脚勾着屋顶,然后另一只脚划落下去,他从口袋里拿出一粒药丸,其实上弦月并不知道,那次她救他们时发现他们的药箱里都是些假药,可是在药箱的下面还有一些真药,那都是用来他们自己防身的,现在他就要好好整治这个大夫,好好出一口气。安护捏起药丸,他对嘴着大夫的嘴巴,只要他再一打呼噜再一张嘴他就把药丸丢下去,这药丸是安神的,能让人比平常都睡得更熟,安护等了几次机会,然后在大夫的又一次打呼中把药丸丢了下去,正好丢在他张开的嘴里,直接吞进了他的喉咙。

    那么现在,他要下屋顶了,他拿出一把刀把门闩给撬开了,这下他走进了大夫的屋子里,而大夫可能正陷在一个特别沉的梦里,一时半会是醒不来的,安护首先关上了门,他来到大夫的房间把灯打开,这个没有良心的东西原来长着一副这么让人讨厌的面孔,他瘦得可怜竟专做些伤天害里的事,不学无术却偏偏爱故弄玄虚,看他那一撮胡子,跟他的人一样留得没品味,安护走过去往他的脑袋上使劲打了几下,那大夫只以为自己在做梦他只伸手去挠了挠,就又放下了。他真想好好教训他一顿把他打得鼻青脸肿以报他们的三箭之仇,不过既然他这么害怕猫女的话,那让他自己变成猫女,让他明天一大早照镜子时自己把自己吓住岂不是更好,到时候他一定以为是猫的报复,而不会想到这一身猫毛都是被粘贴上去的,哈哈,大夫就等着明天起来哭吧!

    安护从包里拿出一些类似于猫的假毛发还有强力胶,他要把他的头变成猫头,所以安护把毛发都全粘贴在一起,然后往大夫头上套去,再涂一遍胶水,看着大夫瘦削的脸蛋,他还真极了一只发病的猫,“起来啊!起来啊!”安护推了大夫几下,他正在为他的杰作而高兴,大夫依旧以为只是梦中的打闹,他只动了两下身子,然后又沉沉地睡去。

    第二天,等到太阳已经晒进房间里时,大夫才醒来,他似乎还有些打瞌睡,不过还是起来了,他下床穿上鞋子,然后到镜子前照了照,“啊!”他被自己给吓到了,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又不敢相信头上的那东西是真的,于是他揉了眼睛又拔了头上的猫毛,这下他心里已经没主意了,是他昨天得罪了猫女,所以这是猫女给他的报复吗,昨天村里的人让她受到那么多的侮辱,所以她把这一笔账算在他的头上!一定是这样的!一定是这样的!怎么办!怎么办!

    “啊!”大夫大叫着跑了出去,他不能接受自己这副模样,他还是个人,还有着人的心,可是村民们一定不愿相信了,他们一事实上会说自己是妖怪的,他们一定会驱赶他的,他要身败名裂了!他冲出门外,正巧碰到一个要来求医的人,那个人看着长着一头猫毛的大夫,他吓得立刻往回路,“啊!妖怪啊妖怪啊!土地爷变成妖怪了!”他一边跑一边大声呼喊着。

    村民们闻讯赶来,他们像上次一样手中拿着工具,他们把大夫的路堵住,大夫吓得连脚都站不稳了,他的双脚一直都在发抖,双手一直不停地摆动,“不不不……”

    “我不是妖怪……我不是妖怪……”他一边说道一边又开始向后面跑了起来,村民们全都追了上去,不过他们没再喊追妖怪了,他们都喊着:“冲啊……”后来,正当大夫跑着的时候,他撞上了一头牛,因为安护给他的猫毛中有几根红颜色的,所以牛看见后就使劲地朝大夫撞了过来,大夫被撞到了大树顶下,他坐在下面呻吟着,而他头上的猫毛衔在牛的嘴里,村民们看到这一幕都征住了,原来土地爷并没有变成妖怪是他们误会了,而大夫看着自己的猫毛衔在牛的嘴里,他赶忙摸了摸自己的头,太好了,那是他的头发,原来这是一场恶作剧,他没有变成猫妖!

    他跳了起来,即使全身已经被撞得酸痛他也不在乎,“太好了!太好了!”他一边向远处跑去一边大声喊道,仿佛在寻找自由。

    早上三个人坐在一起吃早餐的时候,上弦月说道:“我打算去一下你们的老家。”

    “既然在那里早就出现了猫女,那么我想我们能在那里找到一点线索。”

    “可是村民们都守口如瓶,谁也不愿意再提这件事了。”紫荆说道。

    “不管结果如何,我都想去一趟,毕竟这是一条重要的线索。”

    安护听到上弦月要去他的家乡,别提他有多高兴了,他想当初他们那样对他,瞧不起他、嘲弄他,连家里不缺的废品都要和自己抢,抢不过他就推倒在他旁边的妹妹,他走出村子时就跟那些没有远见的人说过,总有一天他会回来的,他要比他们任何一个人都有钱。现在,他终于可以回去扬眉吐气了,他要应验他当初的承诺,他要叫他们刮目相看,所以他马上说道,“是!这的确是一条很重要的线索!”

    上弦月不知道安护为什么这么,也许是听到要回自己的家,她也没有多猜想什么,“那么我们明天就出发吧。”

    “可是……”突然安护又想起了另一件很重要的事。

    “可是什么?”上弦月问道。

    “可是我们的菜园怎么办?”

    是啊,如果没有人给菜园浇水,那么他们种的菜就都要了,这可不是他们想看到的结局,毕竟他们在这些上花费了很多工夫,尤其是安护,他可是每天早上起来都给菜园浇了水。

    “没关系,我留下来就行了。”这时紫荆说道。

    上弦月没有回答,因为她觉得他们不应该落下紫荆,况且这次是回她的家乡,她一定很期待。

    安护也没有说话,“没事的,如果我不留下,我们种的菜就要都了,我也舍不得它们都死掉,我们每天都在期待它们的成长不是吗?”紫荆继续说道。

    “要不这样吧,紫荆你和安护一起去,我留下来照看。”上弦月说道。

    “如果大姐不去的话,我们俩是不知道大姐到底想了解些什么的。”紫荆说,她已决定留下来了。

    “既然这样的话,大姐,我们也不要再勉强紫荆了,就让她留下来吧!”安护虽然也有些过意不去,不过他还是觉得很幸运,因为留下的不是他,他还是可以跟着大姐一起回去耀武扬威的。

    上弦月和紫荆在家收拾东西,安护进城去买车票去了,车站里很多人,安护排了好一会儿队才买到的,他们一起吃过晚饭,紫荆向安护交待了一些事情,他们早早地就睡下了,赶第二天一大早的火车。

    上弦月和安护出发的时候天才有一腥点儿亮,他们没有叫醒紫荆,不过他们去紫荆房间跟她道了别,然后便踏着山间清晨的珠去了集市,在那里打早间车赶往车站。

    当上弦月和安护搭上火车时,安护第一次感觉到了旅行的乐趣,以前他和紫荆从一个地方飘到另一个地方,他一点也不觉得自己是在全国旅行,他只觉得是在受难,他今天穿了一件很漂亮的衣服,他穿着一套蓝色间黄色的衣服,黄色的地方是用丝做的,而蓝色则是纯棉布,他还穿了一双皮鞋,皮鞋昨天下午已经被他擦得锃亮,他要那些人好好瞧瞧他的这身打扮,他还要告诉他们,他和大姐是坐的火车里最贵的包厢来的,那里有茶桌,可以一边喝茶一边欣赏外面的风景,车厢的两旁还有两张床,那床垫着海棉垫子,它上面的材质都是最好的,是村子里连卖都没得卖的,到了村子里,他和大姐便要在那间最贵的旅馆里入住,他曾经在那间旅馆里做过工,老板对他可苛刻了,经常骂他笨蛋,现在他要让他知道谁才是笨蛋,一想到回家,他就想起了好多要做的事,他还记得村长家的那个儿子,经常在路上拦住他的妹妹,然后骂紫荆胆小鬼,他总是走上去对紫荆胡乱摇一阵,然后把她推倒在地,骂她胆小鬼然后跑开,这个仇他一定要替紫荆报,现在想想他也应该有十七、八岁了吧。安护想到这些,他就特别期待能早点回他的家乡,他要让他们瞧瞧那个以前背井离乡,他们以为早已在外面饿死的那俩个小孩,现在他们的日子过得有多么地好。

    火车开动的时候,紫荆已经醒来,她去上弦月和安护的房间看了看,发现他们早已经走了,她走到楼下去吃他们早已为他们准备好的早餐,然后出门去给菜园浇了一遍水,便开始绣起那幅画来,她想等上弦月和安护回来时,她已经把这幅画绣好了,已经挂在墙上了。

    安护和上弦月对面坐着,火车飞速掠过窗户的青山绿野,安护突然小心翼翼地问道上弦月,“大姐,如果那个大夫收你的这条手链,你就真的送给他了吗?”

    “嗯。”上弦月回答道。

    “为什么?”

    上弦月没有再回答,她的眼睛望向窗外,她的脸上是安护不能理解的深沉,安护问她是真的要把这条手链送给大夫吗,上弦月回答是的,她知道安护一定不能理解为什么宁愿把爷爷送给她的东西给大夫也要治好自己的病,对于这样她也没有什么好回答的话语,如果她如实回答,那么她就是自私的,如果她回答得漂亮一点,虽然能得到他们的理解,可是却是在向自己撒谎,她什么也不想做,只想用沉默来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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