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日,夏禹卿因为公务太多,便让人传话给桃夭,自己会晚点过去,让她别等的急。吃完晚饭,桃夭刚准备休息时,就见一个人影从窗户中闯进来,桃夭刚准备叫人,就听到那人说“别叫。” “七哥哥,是你吗?”桃夭一听声音就猜出来了,“你怎么来了?而且还翻窗进来?” “没办法,我今天去茶馆,正好听到有人说禹王妃生病了,病的很严重,可是二哥又不让我来看你,那我只好翻窗进来啦。”夏禹恪两肩一耸,表示很无奈。“生病?我是生病了,不过现在已经没有大碍了。”桃夭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夭儿,不到两个月,你怎么都瘦了这么多啊?”夏禹恪心疼的说道。 “没事,谁生病不会瘦呢?你看我现在已经没什么事了,你快走吧,一会卿哥哥就要来了,看到会误会。” “那个……他待你还好吗?”夏禹恪有些担心地问。 “刚开始是有些误会,不过现在他待我很好,你放心吧。”桃夭感激的说。 “既然你一切都好,那我就走的啊。”夏禹恪有些不舍,可又不得不走。 夏禹恪刚走,桃夭便觉脚底一软,一阵晕眩,倒在了地上。再醒来时只见自己和平日里教琴的先生赤身裸体的躺在一起,害怕的尖叫起来。恰好夏禹恪放心不下,又从宫里跑出来看望桃夭。桃夭一见夏禹恪便哭着扑到了他的怀里。夏禹恪绝不相信他的夭儿会做出这等事来,定是有人设计陷害!堪堪稳住心神,厉声呵斥那名男子,打发了他快走。 夏禹卿看公文时,右眼皮总是跳个不停,左眼皮跳财,右眼皮跳灾,这不是个好兆头,再看公文时已经心不在焉了,难道?不敢往下想,夏禹卿丢下公文就赶到桃夭这。可没想到,刚一打开房门就看到桃夭娇憨的躺在七弟怀里,头发凌乱,只穿了一件肚兜,看上去很是亲密,恼羞成怒的夏禹卿一把拽过夏禹恪,将他狠狠地丢到床下,夏禹恪这下不由暗叫一声“该死”,然后对上他二哥那要发狂的样子就说: “二哥,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就算不相信我,也要相信夭儿啊!”“哼,相信?你要我拿什么相信?”他的一声怒吼把桃夭吓醒了,把冬雪等下人都吓来了。 冬雪只见桃夭此刻还躺在床上,忙护着桃夭,生怕王爷一发怒伤害王妃,夏禹卿见夏禹恪还在这里,更恨道: “还不快滚!”夏禹恪也反应过来了,忙翻窗跑了。 二哥正怒,自己定是阻挡不了,只有寻父皇来,才能就得了桃夭。 “王爷,怎么了?”此时侧妃楚儿已经赶了过来,见桌椅打翻在地,桃夭正坐在床上,而冬雪则明显护主的样子,此时已经明白计划成了,虽然“奸夫”跑了,但很显然,王爷现在很生气。于是忙走到桃夭身旁,怯怯的问: “姐姐,怎么了?王爷怎么发这么大的脾气?”凭女人的直觉,桃夭认为是楚儿搞的鬼,此时已顾不上冷静,拉过护住她的冬雪,一把推开楚儿: “是你,对不对?”没想到楚儿一下撞到旁边的桌子,捂着肚子痛苦的看着夏禹卿说道: “王爷,痛,肚子好痛……”一旁的夏禹卿看到楚儿在流血,白色的外套已经染成红色。一看人痛成这样,忙过去扶着她,失惊道: “楚儿,你怎么了?” “孩子,我们的孩子,王爷,孩子没了……”说着便晕了过去。 桃夭看着这一幕,奇怪,自己刚才并没用多大的力啊,怎么就撞到桌子了呢?而且,还有了孩子,她和夏禹卿的孩子? 明白了,全明白了……而此时,夏禹卿刚知道自己有了孩子,就发现又掉了,不由大怒,一巴掌打向桃夭: “你个,,你好狠心,连本王的孩子都不放过!来人,送三尺白绫给王妃,对外就说捉奸在床,奸夫已被斩!”说完,抱着楚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桃云小筑”。 桃夭再也忍不住了,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就再也支持不住,晕了过去。 夏禹恪早就知其中有诈,只怕夭儿现在已凶多吉少,于是从王府出来后就直奔皇宫,要让父皇赶快下旨去救桃夭! “头痛,头痛,都怪张岚这个疯女!自己失恋了干嘛猛灌我酒?喝得我晕头转向呕吐连天,小样儿,你给我等着,看我怎么收拾你!” “水,水,好渴!嗯....舒服。”就着谁的手喝了一口水,慢慢的睁开眼。 嗬!这是谁?难道我还在做梦?还是个春梦!得了得了,干脆两眼一闭,两腿一蹬再睡过去得了。不料这美人竟一把把我抱起来饱含深情的喊了句,“夭儿,你可终于醒了。我一惊,一口水全喷到他脸上去了。美人抽了抽嘴角竟毫不在意的接着说, “夭儿,你若愿意我这就带你离开!”天呐!神经!这是什么梦?他这一口一句夭儿,叫得我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寒颤了半天。 我翻翻白眼闭上了眼,还是得听老妈的话,不能熬夜,不能宿醉。瞧瞧这都是什么事啊?想男人想疯了我吧,满大街都是两条腿的男人,我有必要吗我?! 不过刚才这个男人确实是不一般,那叫一个俊俏啊,用曹雪琴他老人家的话说就是“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面如桃瓣,目若秋波”。真真是一个美男子。 我想宋玉、潘安也不过如此吧。不过头真的很疼,没有那个闲心去欣赏美男。手按住额头,感觉很奇怪,像是有什么绑在上面,勒的很疼。正待扯下,突然被一只手握住了, “莫扯,莫扯” “啊!温的?!有热乎气?梦里的人还有温度?!”许言很受惊吓,鼓起勇气睁开眼,入眼便是一双美目,流着心疼得神色。 他是谁?怎么会握着我的手?这是哪?璎珞珠帘,淡黄纱帐,檀木桌,嵌玉琉璃镜,红木雕花首饰盒,还有旁边这两个古装打扮的人。绝对不会有人跟我开这样的玩笑,难道,难道,我穿越了?我,许言,光荣的成为先驱华丽丽的穿越了!我这可是为党和国家为人民做出了巨大的牺牲啊! 想我一21世纪的都市小青年竟活生生的充当了小白鼠穿越到这个人生地不熟又充满危险的朝代来,说不定一招不胜就险遭暗算连尸骨都不剩了。 越想越凄凉,这怎的一个惨字了得!但是,话说回来,我要是那一天回到21世纪了,肯定会扬名万里,要房有房要车有车,当然,要男人有男人,哇哈哈!也许我还能开个时光旅馆专门做穿越的生意。 哇哈哈! 想起来就激动哈喇子流了一地。不过最重要的还是眼前,古人说得好,人无远虑必有近忧。许言的近忧就在眼前!我该怎么办?直接昏倒还是假装失忆? 他是我男人?心中一阵慌乱,堪堪稳住心神。许言一脸陌生的盯着眼前的人。 “夭儿,你何苦一定要留在这里?他根本就从未喜欢过你!”美人很激动,许言手被他握的很紧,很疼。 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我背着她有了别的男人?美人一把拉起许言,强搂着她向外走。啊!不会要拉去浸猪笼吧?!许言很很害怕,自己才刚穿过来啊! “别,别,我跟你走!你去哪我都跟着!”许言一闭眼认命的说。 “真的?!”美人再次激动。 “哼!新婚第二天就想跟人跑了,看来你倒是驾轻就熟!"又来了一个美人,但许言着实很不喜欢他。俊美不假,可那漆黑如夜的眸中有着不可掩饰的嘲讽之意,嘴角也玩味的翘起。 “二哥!你既不喜夭儿,何苦要来拦我们?”原来是兄弟。既然是人家两兄弟之间的事,外人怎么好插手嘛!于是许言决定按兵不动,静观其变。 “呵!你怎么不问问她为何非要嫁入我禹王爷府?”啊!搞了半天他才是我现在的男人!还不如旁边这个美人!美人很受伤,双眸锁住许言,势有她今日不给他一个答案决不罢休的气势。许言无奈,不得不提前出场,直接晕倒在地。 再次醒来之时,美人仍旧尽职的守在床边。“你是谁?这是哪儿?”许言不得不初次下策,穿越最恶俗的剧情――失忆!美人抓住许言的肩膀,一脸的不信。许言只得再下一剂猛药, “你到底是何人?快放开我!”许言忍痛一把推开美人,跌倒在地上,双手抱头,一脸痛苦之色。 “痛,好痛,为什么我什么都想不起来?我是谁啊?我到底是谁?!”美人慌了,急唤太医,“太医,太医!到底是怎么回事?” “七皇子莫慌,依老臣看桃妃脑中恐有积血,只是暂时的失忆。” “暂时?暂时是多久?” “这,有可能是一年,也有可能是两年……老臣不敢妄下判断”美人不在言语,只一声声的唤着“桃夭,夭儿”。 “呵!七皇子倒是一副情深义重的模样!只是不知是对谁情深,对谁义重!你切莫忘了,坐在你面前是我夏禹卿的侧妃!你的嫂嫂!我看今日天色已晚,七皇子还是回去的好。林青落,送客!"夏禹卿咬牙切齿道。怎有如此恶劣之人?还是我现在的丈夫?许言恨恨的盯着夏禹卿,却瞧见他一脸厌恶之色,轻蔑地说:“你既又进了我王府,就最好安分守己些!”说完也不再看我一摆衣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