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瘪三是谁?”眼前的男孩子尽管长相高大英俊,相貌堂堂,但是出口的时候,却让人很不爽,我是小瘪三吗? “我是美仙的男朋友。”苏美仙笑着点点头,看来是喝醉了,但是脚下用尖细的高跟鞋鞋底磕我的脚尖,证明她真的没有醉。 “你是美仙的男朋友,那我是什么啊?” “秘书啊!”我脖子一耿,看把我委屈的,在我眼中,现在天底下实在是没有比做苏美仙的秘书更荒诞不经的了。 “秘书?”这个句式太过于复杂,超越简单的反问,夹揉了足够的疑问,充满了追问的迷思,他晃晃脑袋,真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啊,虽然没喝酒,但是他真的感觉是自己醉了。 这是啥意思啊,秘书,秘书真是一个难解之谜啊。 苏美仙差一点直接从椅子上一个倒栽葱,倒下来,如果真要是这样的话,装醉的苏美仙也就不知道要怎么演下去了。 这句话的结果就是我的脚上又被狠狠的砸了一鞋钉,如果不是练过横练十三太保的话,当成吐血的可能远大过八成。 我很幽怨的看着苏美仙,这种眼神,充满了附属感,再次让以苏美仙男友自居的男人感觉有点下不了台。 因为我这种无赖加流氓式的叙述方式,将苏美仙和此人之间的感情纠纷推到了最高潮。 “真不知道你这个女人整天的忙着什么,整天闲着无事就给我胡搞。”这个男的才没有兴趣当什么来历神秘的秘书,胡的一声站立起来,手哆嗦着指了指苏美仙。“我蔡锷艺哪一点对不起你了。” 然后立即把手指头戳到我的鼻梁骨面前,表情狰狞,看来真是气愤到了极点才会有的表情啊,对于我来说,这种表情真是太过于熟悉了,每一次要打架的前夕,都是用这种表情吹响战斗的号角的。 所以我也站起来,准备以我斗士的形象迎接任何战斗,我也想听一听,一个愤怒到极点后,已经超越并且出离了愤怒的人,是如何宣泄自己感情的,真有些不愿知道,对方对于愤怒这种感情的表达方式。 “你……你……你,你对她好一点。”我微微一错愕,这个居然是一个好男人,说出来的话,让我无比的汗颜。 “我会对她好的,谢谢!”这是一句我不该接的话,但我鬼使神差答了一句似是而非的话,想要把这责任秉承下去,谁知,这句不当言辞再次为我惹来飞来的横祸,我的脚尖再次成了苏美仙实验高跟鞋后跟硬度的试金石。 我嘴巴一裂差点哭了,这最后一下重若千斤,已经是苏美仙这小身板所能表达出的最强悍额感情了。 蔡锷艺的第二句话,就让我对他的感激与同情飞到了我留学的地方――爪哇岛去了,“我和她在16岁就走到一起,期间分分合合十几次,每次她都换一个男友,但愿你能够和她相处的时间多过一个星期。”他的眼中透出狡黠的含义。 我装的比白开水都要纯洁,“我一定努力,我会持之以恒的坚持下去的。” 我一边表达感情,一边看着苏美仙的感情变化,实在是再也不想忍受被人用鞋跟凿子一般“梆、梆、梆”锲而不舍的在脚前掌打洞这件事了。见苏美仙似乎依然对我的回答不甚满意,只好自作主张的再加一句:“苏美仙是一个千古难遇的好女孩,我为能够和她走到一起,感到了生命意义的降临。” 这句明显拍马屁的话,让苏美仙很是受用,少有的用舒服的眼神看着我。 然后这个叫蔡锷艺的男子把嘴巴凑到我耳朵的时候,给我说了一句:“我和她上过床了,”见我表情一变,再附加一句疑问:“你呢?” 我感觉这种事情没有什么藏着掖着的,只有真话与假话之分,我坦白磊落,无比坦荡的说了一句假话,“我们上过床了。” 脸上“啪”的一声,挨了一巴掌,打的老狠了。 我也不敢示弱,站起来,一把把她推到墙上,准备故技重施,却发现她脸上几乎要涨红的落下眼泪了,才反应过来,这是公共场合,再怎么说,她也是我的衣食服务,比耶稣都伟大,我只好撤手。 那个蔡锷艺反应到很快,立即过去,抓着苏美仙就跑。 我感觉必须发挥我贴身秘书的效了,飞身追上。 不成想,苏美仙一回头,“站住。” 不成想,苏美仙一回头,“站住。” 我就站住了,我也没有说是赴汤蹈火的想法,更没有太多横刀夺爱的念头,见这一对小两口破镜重圆,也不好在过去给人家把镜子摔坏。 苏美仙掏出一千块钱当我今天晚上的表演费,我乐不可支,还是跟着这种败家女过的比较舒心啊,这种念头一出口,我几乎要立即的反思我的人生观,价值观了。 终于用一个“为了将来的腾达,暂时蛰伏,”这么一个不充足的理由把自己搪塞过去了。 打发了他们走,我伸手掏出一个飞吻扔出去。 旁边是一堆男女在狂欢,岁数都不太大,和我的年龄相仿合拍,看举止言谈,大呼小叫,咋咋呼呼的样子,无非是周末出来聚餐的一堆小正太大学生们。(张&瑞&品5月)。 我继续我的独木桥,毫不羡慕他们的阳光道。 忽然我背后一重,一道热烈的气息喷在我的脖子上,我心头一跳,因为我预料到了,要出事,背后是一个女孩子娇软的身躯,“曹操。” “曹操,我还是董卓呢?”边上有个男生站了起来,“晓旋,你喝醉了,赶快过来。” 我站了起来,眯着眼睛,笑的很阴险狡诈的样子,“那是因为我就是曹操。” 有几个男生不高兴了,我这不是借着女孩子的楼梯上楼吗,我们领自己喜欢的女孩子出来过夜生活,你在这儿横插一杠子,是什么意思。 虽然知道,这种过夜生活的人,都是高高兴兴来的,不存在什么强迫,也都对所有可能发生的事情心知肚明,放之任之。但是我还是不爽。 “你想干什么?嗯!”到底是有人强出头的。“她是我的同学,不,是我的女朋友,”这个男孩子底气不足的给自己的身份定位。 “是不是暂且不论,我给你说一句啊,我真是曹操,也就是说,我们俩不但认识,还很熟,是小学的同学了”,我掏出身份证,递给他们,虽然我叫曹宁,但是身份证上面最后还是敲板写成了曹操,不就是猫和咪的区别吗,一个称呼,没啥大不了啊。 “假证,这丫办的是假证,我们告他去。”这个男孩子说话有点加三不清,看来是真的有些怕我真心的把这个女孩子抢走。 我喝多了,一把抓过来,“我有必要办一个叫曹操的假证,就坐在这儿等这个女孩子红杏出墙,过来抱住我,喊我‘曹操’吗,我看你才是有病,病的不轻。” 话到这儿的时候,我发现女孩子的身上冷冷热热的飞快变化,似乎是发烧了,边准备拖着她走,先住我那块儿吧,虽然我不是君子,但是,在这个房子里面,我唯一放心的就是我自己了。 见我要将梁晓璇拖走,几个人都不乐意了,这要是有事了,那还不是大事吗,他们都围了过来。 我见梁晓璇现在的样子实在是过于难受,也不想再多事,取过左上衣口袋的秘书专用笔和纸,“刷刷刷”写下了自己的住址,然后留下了上一次被遣返时,遇到的那个警察的手机号,等对方求证。 对方看到我写的地址后,一阵发楞。 然后试着拨打电话,等那边说出“我是曲振生,什么事。” “你是警察吗,这儿有个曹操,说是见过你,是不是真的。” “嗯,是的,有什么事,曹操又咋了。” 这几句话让对方产生了歧义。 恰在此时,梁晓璇吐我一身,从脖子里面流了下来,周围的男生立即躲开,包括那个冒充梁晓璇男友的人都躲开了,把帮助梁晓璇处理后事的重大责任留给了我。 我这次是真的郁闷了,这些大学生难道真是垮掉的一代吗,居然为了吐我一身的这些污秽就轻易的把女孩子交出去了,看来梁晓璇同学真是交友不慎啊。 我把梁晓璇背着往外弄,一直出门的时候,回头看一眼,里面还有几个人笑着摇头,另外几人呆若木鸡的站立着。 我给司机报了我的住址后,在各式复杂念头的冲击之下,衬着这个钢铁城市流光溢彩的格式化背景,我在孙斐门口嘎吱一声,下了车。 我背着梁晓璇在门口不远的商店打了一个电话。 “孙斐,我今天碰到女同学了,她今天喝的特别多,都吐了,我想借一下你的卧室…” “好的,好的,谢谢。”孙斐在电话里面说今天要补课,正好不会来了。 “你同学是干什么的?”孙斐想到自己的卧室要被一个不认识的女生睡,就感到不舒服,但是因为是自己的房客请求,也不好直接拒绝,毕竟两人的关系还是可以的。 “梁晓璇。” “那睡吧,还说啥,真是的!”孙斐那头没好气的把电话扣了。 我郁闷半天,看来今天的无理请求让孙斐也很没好气。但是有一点,孙斐居然告诉自己门口的钥匙在前面的小花盆里面。 我开门进去。 我求孙斐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就我那小屋,即使拉屎也要往外跑,那怎么可能洗澡呢,现在,自己和梁晓璇身上都是脏脏的,一堆污秽。 梁晓璇只是醉的厉害,但是一点也不认生,在屋子里面就开始脱衣服了,我赶快把她浴池,孤男寡女,这些事情,本来都说不清,自己要再趁机占她便宜的话,不太好,虽然十分想看,但是知道这是不道德的。 我把他了浴室,听她刷拉拉的洗着身子,自己找来一个脸盆,然后抱着这堆脏衣服准备拿回去洗,细想了一下,还是把他的内衣拿出来了,自己要是把这些东西挂到房间的话,估计被孙斐骂死的可能都有了,别看孙斐柔弱的狠,但是让她认准死理,说我和女同学到她房间里面乱搞的话,我们之间就什么也说不清了。 我洗好梁晓璇的衣服,然后在我的卧室里面,用冷水冲了个凉,把我冻的直哆嗦。 把换洗衣服换上,脏衣服在盆子里面泡好,这才把梁晓璇的衣服抱着回来,虽然衣服是我洗的,但这件事,我自己知道就行了,没必要到处宣扬。 我把洗好的衣服晾到孙斐的阳台上面。 自己便准备离开,但是想到梁晓璇现在喝醉了,实在有点不放心,还是等他安睡之后,才离开吧。 我等了一会儿,又冷又困,也不愿意在孙斐的床上小眯一会儿,人家本来就这么照顾自己了,在睡人家的床,不好说,不好听。 我坐在电脑桌前,双肘撑着,几乎要睡着,但是,浴室里面居然一点声音也没有。 我便有些坐卧不宁了。这不会淹死浴盆里面了吧,国外经常有这种报道的,如果发生这种事的话,第一个事件责任人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