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拜托,这对身体不好

    我抬起头,很睥睨的看了一眼周围汇聚过来,如同蝇营狗苟的行人甲、乙、丙、丁、戊、戌、辛、壬、癸等,鼻子出了一口气,虽然没有理想的发出哼的一声,但是那一声“叱”,也必然让他们有所耳闻了。

    “哥,他们好像是在嘲笑我们。”曹蛋后知后觉,虽然晚了点,但这孩子跟我久了,还算有治,现在挥舞着锄头过来了,瞧着我的马头,准备随时唯我马头是瞻。

    “怕啥,这两年,老子的吉他弹的是炉火纯青,妙笔生花,我勒个去的,晚上到他们家门口弹,勾引他女儿去。”我出冷冷的嘲笑。

    “深表同情他们全家。”曹蛋摸摸脑袋,做出一个摘帽子默哀的表情。

    “这么晚了,该下班了吧。”曹蛋先我一步干完,便由于承受不住劳苦大众嘲笑的目光,想要和我分道扬镳,我用了九牛二虎之力,憋红了脸,骂了一声靠,他就无语了,抬头望着苍天。

    “这曹操传说中啊,是文能安邦定天下,武能上马搞乾坤的人,虽然曹蛋没有名,但也是一牛逼人物,眼前这两个大人物在种地,大家都来看吧,看大人物啊。”

    “大个毛,你看那两个娃娃,这是干活吗,扭着屁股,跟扭秧歌的娘们一样。”

    “真是怪物!”

    耳边是冷嘲热讽,如同仇人一般,恨死我俩了,我注意看了,一下,内心默默的清查着,魏无蛋,刘胡兰,孙大腚等,这些人,有女儿的就三个,还都丑的要命,真是实施起美人计的话,难度不算大,关键是我等风流倜傥,玉树临风,潇洒俊朗之人,这一出手,万一是勾搭上了,妈呀,那岂不是惹一屁股风流债,还都换不起吗。

    万一犯了大忌,被人,被生米煮成熟饭,那岂不是鸡飞蛋打吗,岂不是泡妞泡成了老婆吗,我心生退意。

    胡思乱想半天,脚下的草被清除一空,不过对峙中的几个好事生非之人,现在更进一步,走了过来。

    “我说,兄弟,你们学校的老师教你们除草的时候,难道没有告诉你们,这除草可是一门大学问吗?”

    “孙权他妹,孙尚香,我说,你小学半年级的时候,辍学回家,现在说话不要这么文邹邹的好不好,要不人家会以为,是我没上完小学的。”

    “算了,俺是农民,跟你说啊,”孙尚香把残留地上的一颗幼稚的小草锄了一下,小草就飞起来了。“这就叫斩草除根!”

    “大婶子,你别误会啊,我就是关心一下,你家的大丫多大了,我跟你商量个事。”

    “我们大丫32了,生了一个大胖小子,你小子的心思,婶子还不知道吗,别想好事了。”

    算了,我干脆不说话了。

    掘过锄头,我说:“我们做完了,叔叔大爷婶子大娘,你们看完了没有啊。我们也不是什么怪物,没有三头六臂,你们围观个啥子劲啊,如果真的对我们俩有兴趣的话,那就改天治桌酒席,让我们兄弟俩乐呵乐呵,做个亲家。”

    说完,我们俩一前一后,唱着打靶归来,苦着个脸,一左一右,雄纠纠气昂昂的各占据半边土路,输场子不能输人,咱回家去。

    这种事情不属于偶然,而是无独有偶的,或者说,我俩是正儿八经被人盯上了,这是什么世道,自己感觉都像是被人搞成了特务。

    有啥好看的,不就俩大学生吗。

    我干脆豁出去了,不就是一张老脸吗,我不要脸了。

    我每天端一茶缸自白开水,溜大街,到了曹蛋门前,小口哨一吹,曹蛋必然翻墙而出,用他的话说就是:“从门口进出的话,没有成就感。”

    曹蛋渴了就用我的茶缸,反正兄弟都是这么处过来的,我还不信他喝了我的水,还能给我整出一个糖尿病什么的。

    我们见了漂亮丫头就吹口哨。

    这么几天下来,村里流言似乎又缠上我们了,“这俩小子,上的是什么学校啊,难道就是传说中的野鸡学校吗。出来后,就全变成流氓了。”

    “可不是,我这么老了,他还调戏我,恨不得当时就摔这两个小子一个耳刮子。”

    “算了,不说了,那两个小子来了。”

    我吹了一声口哨,“婶,这么大热天,也不午睡,出来溜达啊。”

    这个婶是大乔的母亲,所谓的大乔,原名是叫曹仪琳,但是因为太过于国色天香,便被好事之徒称为大乔。

    三国的曹操有句歪诗,讲了一句:“铜雀春深锁二乔,”所以,从内心深处来讲,我还是希望能够和曹仪琳发生一点什么的,来满足我那种狭隘的文人想象。

    而这个婶却出果然如此的眼神,风骚的扫了那个汉子一眼。

    “婶,你们家大乔学习怎么样,这么回事,今年再过几个月,那不是要到了学雷锋的日子吗,我们正好有时间,知道仪琳要考高中了,我们没雷锋那么有胸襟,做到好事不留名,我们就想辅导一下仪琳。”我这句话说的字正腔圆,不但井然有条,有礼有节,诚恳的差点把我自己都骗了。

    只是,我忘了自己边上还有一个经常发生意外,做出跑偏事情的曹蛋。

    曹蛋嘎嘎嘎一笑,我心里那个郁闷啊,就知道这个事没戏。

    果不其然,婶的神情也由开始的那一丝丝似乎存在的感动,完全醒悟成了反感。

    “不行,我们家仪琳还小,要学习也要找学校里的老老师辅导。”

    “老师的水平都不行,普遍的不行,比我们俩差远了。”

    “滚。”婶牛眼一瞪,愣是丝毫都没有商量。

    我们俩立即憋不住,吱吱哇哇的笑了起来。

    “婶,回见!”

    这么一点精神上的胜利,让我们也生出几分得意来。

    晚上正在家坐着俯卧撑的时候,门口有人敲门,嗓门大的有点想要掩饰什么,正好老爹老娘忙的呼啦啦的,都出去种地还没回来。

    我一个人做好饭,就做点运动。

    “曹宁啊,我回家后,给我的老头子讲了一下,老头子听说你要给我家丫头辅导,拍板同意了,说这是好事啊,总得给你一个将补过的机会吧,不能因为你的年轻不懂事,就一棍子打死你。”

    大家评评理,这说的是请人帮忙的话吗。

    “婶,我也就开个玩笑,我怎么会教人呢,连自己叫啥都经常忘得一干二净。”

    “对了,老头子说了,如果你同意的话,先给你一千块钱。”

    不得不说,曹仪琳的老爹,曹丕实在是从表入里完全符合一个暴发户的特点,这一千块钱的程仪便是证据。

    我抓过钱,“这个,好的,给我传话给曹丕叔,就说我俩都同意了,你们就等着曹仪琳上大学的好消息吧,”不管怎么说,先把热气球放出去,才是正道啊,毕竟,这一千块钱,可是真金白银啊。

    “好的,不耽搁你了,你在干什么啊?”

    我顺手在地上做了两个俯卧撑,“这叫俯卧撑,可以强身健体。”

    婶一下脸红了,但还是出同情的目光,不好意思的看看我,我就知道她误解我了,毕竟大家这么多天都在传说曹操是一个大流氓这个传言,传言的真实性虽然有待商榷,但是传播的广泛性却毋庸置疑,在大家的眼中,我不知道成为如何糜烂的一个人物了。

    但是不得不说,就凭曹操这个稳居三国村第一号的大名,我就有足够的投资价值了。

    婶很诚恳的给我说,“他家侄子啊,你还小,还在长身体的好时候,这个运动伤身体。”

    这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还有什么好说的,但是,我得辩解啊,毕竟婶的大嘴巴,我可是着实领教过了,隔了八栋墙,都能听到婶子添油加醋的描述我们如何如何。

    “不是,这个,婶,你听我说。”

    “你别说。”

    似乎我准备说出极为流氓的话,真是怪了,知道我流氓,还把女儿往我嘴巴送,难道是――舍不得姑娘,套不住流氓――她想套我这个流氓。

    晚上很早我就出去了,给曹蛋说了一下,谁料曹蛋只是说出一句话,“有阴谋。”

    我才不管有没有阴谋呢,不管怎么说,钱拿到手上了,过去只是做老师去,有啥阴谋的。

    我意气风发的来了一句:“你这是妒忌,知道吗。”随手甩给曹蛋五百块。

    “算了,这种事,我就当没有看到,大不了到时候,我不凑你热闹,不坏你好事。”

    我晕,这五百本来是让曹蛋和我一起去辅导的,谁知道,曹蛋居然堂而皇之的怀疑,是我给他的封口费。

    我看出他还想多要,真是恨不得打断他的狗手。果不其然,随着全村对我们流言的四起,连我们自己都开始有些不相信自己,看不清自己了。

    “明天,跟我一起去,俩人才不会被人胡乱栽赃,或者至少栽赃的时候,还可以有个人一起扛这嫌疑。”

    “欲盖弥彰!”我怀疑,曹蛋这两天是不是让人开光了,说起来话的时候,不脱口就来,还直指本质。

    我准备把钱搂回来。

    “哥,我的亲哥啊!”曹蛋这才本质毕,不再和我装逼,用一个恶狗扑食的动作,合身扑住了我抓住钱的手,恨不得把我的另一只手也给抓住。

    这小子,白眼狼。

    “好吧,收人钱财,替人消灾。”

    第二天,我们穿着跟黑客帝国里的主角一般,穿着一身黑色的西服,脸上挂着一个参加追悼会的表情,这种事情,正因为是好事,所以我们才得戒骄戒躁,装出与之相反的样子,不声色的误导大家。

    在曹丕面前,我俩还是表现的温文尔雅,相当不俗的,尤其是曹丕说出:“月明星稀,绕枝三匝。”掐头去尾的话的时候,我们更是表现的很好学,纷纷掏出小本子,记上。

    曹丕见自己求贤若渴的诗句“青青子衿悠悠我心”得到了回应,很是高兴,当场让女儿曹仪琳过来喊人。

    “曹大哥好,曹二哥好!”曹仪琳这两年果然再次发育,比以前更加令人不忍逼视了。

    我见曹蛋出深情凝望表情,准备流出哈拉拉的时候,重重的撞在曹蛋的身上,一肘子把曹蛋给干到地上,我快速拉起曹蛋:“你看你,这么不小心,平地上都能自己堆自己一个跟头。”

    我点点头,尽量用老成持重的语气说,“不错,大侄女,只要好好学习,考上大学,那是早晚的事情,我们俩就是你最鲜明的榜样。”

    其实说实话,我学习成绩还好,曹蛋略逊色于我,两人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强考上一个大专,就这还是拜扩招所赐。才没有我说的这么轻描淡写,高中的日子回忆最多的就是半夜从学校往住宿的地方走过的那一段黑路。

    “好的,那今天就开始吧,仪琳,有什么不会的,尽管我曹操大哥。”曹丕敲板定调。然后走了两步,这才回过头,继续酝酿很久,但是略微有点难以启齿的话题:“这个我的钱只花了一份,希望只来一个人,要不,怕晚饭管不起。”

    这句话如此明了深刻刺骨的刺激着曹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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