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只如初见

    现在包默似乎和冯峰的关系变得非常好,大家刚刚的高一生活初见还是比较好的,毕竟大家都有着同样的追求与梦想,那就是,三年之后,走出这片梦营地,去走向更大的地方。

    我们的副班长紫萱依旧跟花一样的对着每个同学伸出母爱的笑容,惹得左云的口水可以流一地的时候,左云还不忘的磨牙说道:“我要是能做他男朋友,我他妈的折寿也敢做。”其实林?h和紫萱相比完全是两种美,林?h是清秀更多些,紫萱是成熟更多一些,两个人都是很漂亮的,可是左云对林?h似乎没什么感觉,他和我们说:“就好像一个人在馒头和米饭里喜欢吃米饭,你就是给他一个包子他都未必会很开心,因为他觉得紫萱就是他的米饭!”

    其实追求紫萱的人太多了,多的具体有多少人我也不清楚,如果强加一个数字,我认为是:“未知数。”

    紫萱长得漂亮,人缘又好,学习自然不用说,就凭阿波老师那依靠成绩分官职的恶心龌龊等等不堪字汇的融合,她做到副班长的成绩得多好啊,左云不用说了,他是那0,紫萱就是1呗,一个集相貌,品德,学识一体的花季少女在古代都被老头皇帝给糟蹋了,现在,当然竞争的年代,谁都想打动这个高傲而有母爱泛滥的女人,左云说:“谁会不喜欢紫萱,一种,要么就是没资格,跟宫里当差的,一个就是屁都不懂事的我,虽然我对左云这样的说法很鄙视,但是我的确不喜欢紫萱,左云问我的时候,说:“你觉得紫萱怎么样?”

    我说:“挺好的啊。”

    “哪好?”左云继续问道

    “那都挺好的啊?”于是左云崩溃的看着我,一只手颤抖的指着我说不出来话。

    左云于是给我得出个结论,原来你是长着男人的样子,没有男人的心,太遗憾了同学,你不是有偏好吧?

    我不懂,方辉倒是客气的跟我说:“别理左云,没有个正经样子的人。”

    冷承还是过着特别独居的生活,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不融入我们的圈子,也不喜欢看我们的喜怒哀乐,有时候我明明可以看到他也在笑包默给我们讲的笑话,可是,当我的眼神落在他的眼神的时候,他就收回了仅有的一点点笑容,换上了冷冷的面具,再也看不到了。

    于是我特别心疼,真的,特别心疼他。

    冷承总是一个人穿着黑色白色的单调衣服,有时候他高高的个子低着头,看到我们也不打什么招呼,好像很害羞的样子,他默默的生存着,不停的被关注,没有被接纳,甚至没有一句话,甚至某年某月的某一天,当这个叫做冷承的帅气男孩突然死去,突然消失在我们的眼前的时候,我们的悲伤可能都不会超过三秒钟。

    因为这个年代,太滥情,太没有人情味了,如果有,冷承也没有享受到,他偶尔的会翻看一些生物和医药的书,甚至买了特别多的药理图片和针灸的方位图片,有时候我们会瞪大眼睛的看着冷承的图片,于是我发现我邪恶了。

    其实高中远没有任何人想象的那么舒服,很少人会追忆高中,因为高中没有初中的天真烂漫,没有大学的舒适惬意,他更多的回忆是枯燥的记忆夹杂,而我们生活在这个枯燥的缝隙里寻求着一点点快乐,尽可能的完成我们美好的高中,然而,花落了是叶子的孤寂,真正的幸福未必是花的零落,叶子的远望,是对于花的祝福,有时候更多的是发掘爱的下一步,不是盯着眼前的悲剧啜泣。

    渐渐的大家已经在一起一个月了,一个月里我自己都不知道怎么过来的,和开学相比,除了左云不再喜欢和方辉一起走,而是找各种理由去找紫萱,还有林?h的身边老是出现包默的身影外我们依旧是这样墨守成规的活着,不变的活着!

    九月的天在北方不及南方,微微的有些发阴,校园虽然不是很大,但是勉强的还是可以转上若干分钟的,左云的跑车被放在了男生公寓的外面,显得特别扎眼,我有时候是躲开这个设在我心灵的障碍,我们三个人坐在食堂里,左云吃着一份8块钱的菜,我和方辉抱着两份干干的米饭,眼神诚恳的看着我挚爱的两个兄台,方辉倒是无所谓的吃着米饭,看着身边难以下咽的土豆皮,我真的吐得心都有了,左云说:“唯一一份能吃的菜呗我打上了,你们怎么不吃?”

    我没那心情,更没那想法,也许和左云还是隔着什么,看着正吃的香的方辉,更多的是我对他的感慨,超过了我对食堂的感慨,我们伟大的食堂,是个质量认证C级别的食堂,当然我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食堂里面还设置有D级别的,这个我就不得知了,我们的食堂是两层的建筑结构,二楼是招待重大客人的,一楼是大众学子吃饭的理想坟地,当然整个食堂是八个窗口,每个窗口站一老大娘,精神抖擞的握着一个硕大的勺子,泰然自若的问道:“同学,吃什么?”

    食堂的饭,不客气的说,是我见过最难吃的东西,可以说是难吃里的极品,我都无语了,把胡萝卜和土豆做成美味的确是不容易,但是食堂后面的大叔大妈们,把胡萝卜做成这么难吃,我真的不知道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更可敬的是一哥们,中午吃着的时候居然对着对面的哥们大吼道:“妈的,这不是爷早上剩的那个臭鸡蛋吗?怎么成了柿子鸡蛋里的鸡蛋了。”

    于是我看着自己的那个柿子鸡蛋我是多么的恶心啊,似乎我看到那柿子在我的眼里慢慢的腐烂,鸡蛋成了别人吃剩下的半颗被大师傅挥舞着扔进锅里,于是胃里阵阵的恶心,酸水似乎翻江倒海的翻滚着。

    二楼据传说是正经场合用的,里面是三个圆桌子,内设雅间那种的,一般是学校重大活动招待臣用的,譬如市里举办篮球赛,这里就是篮球运动员接风洗尘的地方,于是我们坐在一楼的硬凳子上,听着上面哥俩好啊,五魁首啊之类的顺着饭菜的味道飘出来,惹得我们的那双眼睛啊,红的跟俩灯笼似的。

    我很少见到冷承吃饭,因为他吃饭的时候都是我们快要休息的时候,那时候食堂已经关门了,真不知道冷承是不是植物变得,随便外面站一会,所谓的光合作用一进行,什么有机物啊,能量啊之类的哗哗的就上身了。

    突然的一天我坐在宿舍里正看着数学老师布置的作业,忽然左云进门拉着我说道:“秦岩,你说哥们问你个问题,你会不会回答啊?”

    看他那紧张兮兮的样子,好像自己怎么地了一样的,我特佛爷的看着他我说:“小伙淡定点,天塌了还是怎么地,能让你这个妖孽吓成这样?”

    左云告诉我说:“你说我想追紫萱能追上不?”

    当时我差点没晕过去,晕倒了直接从床上掉下来了估计,我就不乐意了,我说左云你开什么玩笑,你觉得紫萱会看上你么?当然后面的打击的话我也就闭嘴了,虽然左云不怕别人说他丑,总是特哲人的告诉我们:“你们懂什么,现在的女人,成熟的女人看的是腰包,不成熟的女人看的才是相貌呢!”

    “擦,真可耻的辩解……”

    我说你是早有预谋还是其他觉得临时好玩,突发奇想的啊。”

    左云特矫情的跟我说:“婚姻大事呢,我怎么可能可能突发奇想吗?”那样子真恶心,恶心到吐,我说:“好好好,有魄力,最起码别的人都是有着胆子没这心,你倒好,你是有着胆子有这心还有这行动,可以可以,佩服佩服之类的。”

    我从没想到左云会这么相信我,甚至曲解了我的意思,后来我才知道左云跟紫萱居然恬不知耻的说:“紫萱,上天说我们会在一起的。”

    “放屁!哪个上天?”紫萱恶狠狠的咒骂着左云。

    左云慌神了,失去了大尾巴狼的迅速的把我出卖了说:“秦颜,秦……秦颜说的。”

    青春的荒谬总是惹得我满目的疮痍,我看着这里形形色色的每一个人扮演者不同的角色,我就特平静的看着他们,甚至我的一生的到来就是看别人在戏台上唱着自己的脸谱戏,可惜我自己却不知道我脚底下踩着的也是一个戏台,后面的人也在看着我吱吱呀呀的唱着戏。

    在高中除了繁重的课程,我们最快乐的时光就是回寝室的日子,我们高一屁孩子听着高二大哥哥的话,听他们跟我说:“你们要怎么怎么样?然后他们唠叨的跟我老爸老妈一样的不停的告诫,头里是繁华的落幕烟云,折散着的是泪的雾气,我们点着头,听的比高中课本还热闹的,偶尔还插上一句怎么的怎么的附和声音,来证明我们的存在。

    人总是耐不住寂寞的妖怪,总是各种手段的欺骗玩笑,也许今天我们很好的我告诉你直到有一天我们天荒地老的一辈子,却转身发现,那个天荒地老的人把自己留下,对着下一个人继续说,有些人注定是过客,他的任务是度你美好,度你残酷,度你对生活的态度,却未必会度你一生,哪怕是许诺给你,也没有去实现的筹码,因为一句话说的好,人,永远是个面具的动物,就是对自己,都不一定拿出自己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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