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辉特别强,初中的时候抽烟喝酒打架外加跟老师顶嘴,跷课看流氓电影,那时候只要是所谓坏孩子的称呼一准全扣在方辉的头上,方辉说考完的时候他轻松的回到家也没看父亲那张纠结成一团的脸,对着自己的父亲抛过去两句:“爸我回来帮你放羊吧。” 他爸在那一听方辉如此淡定的说帮自己放羊!一张老脸皱成一团,不停的叹气,烟是一根接着一根的抽,满脸的沟壑跟地震了过后的惨痛一样壮烈,那阵势,跟狼牙山五壮士那表情似的,结果邻居的大妈接着油层厚厚的口红,扯着嗓门吼道:“我就知道老方家的那个败家孩子肯定考不上,就他们家那孩子,我看,就一少年犯。” 方辉猛的拉开窗户,看着隔壁的“鸡大婶”,方辉的眼神特狠的瞪着她,她女人叽里咕噜的说了半天被他男人拉了回去,于是方辉火了,方辉火了以后他就考了526分直接考入市重点,于是看着鸡大婶的时候,鸡大婶总是眉开眼笑的对路过的各个中老年妇女扯着那尖锐的嗓音说着:“我就说么,方家的那个孩子聪明,帅气,将来肯定能成为人才,怎么样?你们还不行吧?” 于是她便获得了走过去的所有妇女的迎合:“就是就是,还是成大姐有先见之明啊。”于是获得了鸡大婶的绝对满意。 左云,方辉,包默,冯峰还有我我们五个见面以后大家就算熟识了,当然不合群的冷承依旧孤立一人,我们一起去的教室,我问左云怎么来的这么晚,左云说家里事情有点多,所以就晚了,然后看着我说:“秦颜,真没想到,咱俩又是一个班级的。 我笑笑我说:“老天折磨我啊。” “靠,跟我做同学多好啊 ,还得我拯救你。” 我说别,在初中跟着你那是赤裸裸的你把一幼小心灵纯洁的少男给带的乌起码黑的血证啊。 左云呵呵一乐跟我说你小子就贫吧。 左云依旧带着我上课,吃饭,跟他是我一保姆一样,唯一区别是左云的另一边是方辉,冷承还是那个冷冰冰的男孩,帅气阴冷的就是左云这块大火球也融不了的妖孽,而另外的包默和冯峰也黏在了一起,高一的开始我们没有朋友,没有一切,有的只是我们自己那个傻傻的心在不停的摇晃着,于是我们还是开心的,因为我们还不会学着去伪装,去给自己带形形色色的面具,可惜以后我们都变了,变得再也不认识谁了?再也不会心贴心的骂骂咧咧了,笑是哭的面具。 下课的时候左云我们在宿舍一堆人胡侃瞎扯,这个年纪,扯得最多的也就是哪家的姑娘好看,那个姑娘发育的好之类的话。 左云坐在自己的床铺上对着我们说道:“,咱们班级的那个谁,挺漂亮的?我刚说我一个月就可以拿下来你们信不信? 结果是包默极其不屑的鄙视,紫萱那个女的非常的可怕,非常非常可怕,当年初中的时候我是那么那么的追过她,都不行,你?省省吧?还是问问人家母亲有没有改嫁的想法吧” “我靠,包默你小子想死是不。”左云特不屑,我告诉你,这天底下就没有我左云降服不了的……姑娘! “听说咱们学校高三的老大景环也在追她啊?”冯峰捂着自己的嘴巴,从手指的缝隙里缓缓的蹦出来这几个字。 “没人追的基本没什么优势你们知道吧?告诉你们,人越多越好越有难度,女的也是,追的男生越多,就会觉得自己越漂亮,越有魅力。”左云特别老道的跟着坐在铺上的一伙傻了吧唧的幼小青年说的特真实特诚恳的模样。 “那为什么不能一辈子只爱一个人,爱一个人就刻骨铭心的爱她!”我从来 没想过这句话会从方辉那个现在傻傻的,原来坏坏的转型乖巧男生说出这样的话,但是方辉的话放在我这里可能我会屁颠屁颠的跟人家说:“方辉我真 特佩服你! 然后如果是左云,左云会毫不留情的当场击毙方辉的想法:“方辉,你是不是傻,活得真他妈的天真,小时候是不是还得过优秀少先队员啊。女人那可能吗?那个女人不希望自己活得有万千宠爱,谁会傻得跟你一个人耗时间。” 于是是冷承特别不屑的看着左云,冷承的眼睛不是很大,但很犀利的目光直勾勾 的盯着左云,然后转身推开门,慢慢的走出寝室。 “不过今天班主任找我谈话说过两天咱们班还要过来个同学,据说是个美女级别的。”左云看了一眼走出去的冷承接着说道。 “开什么玩笑,美女?你觉得咱们班级除了紫萱还有个对得起观众的么?”冯峰对我们说道。 “据说还是个富二代呢。家里巨有钱。”左云说的时候眼睛似乎在泛光,我真不知道他本身一个富二代还这么羡慕有钱人,搞笑呢不是。 几天以后我和冯峰我们宿舍的人一起站在宿舍外面的石头阶梯上说话,就看见远远的一辆红色跑车飞奔的从操场冲过来,冯峰我靠了一句,接着说道:“这家伙一看就是个富二代,瞅瞅人家开的那车,那才叫车。 结果那车冲着宿舍楼下就冲过来,冯峰一闪对着那车愤怒的咆哮:“,你没长眼睛啊。” 结果里面走出来的人让我们傻眼了,里面那家伙居然是左云那个混蛋。左云戴着个大墨镜扶扶自己的镜片说道:“走吧,兄弟们!我们来到这个新的城市什么都没有看呢,多遗憾。” 这里除了方辉的默不作声和冷承的不屑,其他人都他妈的普通人,向往小资的混蛋,于是整个跑车里挤进来了四个人,是左云探出车窗对着方辉说道:“方辉,走吧。” “不了,今天我要看看数学公式的,以后再说吧。”方辉很平静的回答,却让我们默不作声的看着他,方辉是个很乖的孩子,最起码对于我的理解是个很乖很乖的孩子,我在学习上很佩服他,但是他的自理能力不是一般的差,可能仅次于得肌萎缩的著名物理学家霍金了,于是左云总是特别感慨的说:“难道聪明的孩子都是这样成长起来的。” 方辉消失在我的视线的时候,左云的跑车就已经开动了,这个学校的最南面是宿舍楼,女生宿舍楼在男生宿舍楼的旁边,两栋异常风红色的楼层在我们的视线里不停的飘散,于是我慢慢的享受着风给我的洗礼,我可能累了,车子竟然没走几步,我就有些困了,疲倦的卧在自己的一席之地,慢慢的感受着有些火辣炙热的气流钻过车窗迎面而来。 我毫不关心的看着奚落繁华的城市,渐渐地远离那个安静的学校,四周似乎变得有些喧闹,今天又有城管去左右两边开工的抓不法商贩了,汽笛声的躁动是我身体最反感排斥的东西,如今却怎么也走不出去我的身体,我的意识继续模糊着,没有听包默,冯峰在胡乱的说侃着今天咱们班的女生谁谁很漂亮,谁谁我知道叫什么了,各种杂乱的声音让我越来越累,我想走出去,用各种方式,音乐,写小说,下棋,扯淡。都难以填平迷惘的心,我知道我是个记忆狂,也是个悲伤地罪恶,幸福总喜欢与我背道而驰,我知道,我加快的步伐,只会距离他更远。 两旁的人渐渐地少了,因为杂乱的喧闹实在是少了很多,我听到的是安静的声音还有偶尔的犬吠,我知道我走到了一个富人区,所谓富人区就是当今有钱人为了融入城市又享受乡村的地方,这里人很少,伫立在这里的只是一些硕大的别墅,这里的人不是达官贵人,就是赫赫名人,他们生活的狠惬意,似乎慢慢地做到了陶渊明的桃花源,可惜啊,就学了陶渊明的桃花源了,也就没有忘记了五斗米折腰的典故,于是五斗米打不住了同志们的激情,得五万斗米吧…… 这个形形色色的城市倒是该让我发笑吗还是其他什么,我自己也不知道了,我只是麻木的听着,却永远没有活起来的勇气,于是我行尸走肉的躺在车里,直到有一天躺在床上,最后躺在棺材里。 坐在车子里我就在想刚刚方辉的表情,满脑子都是方辉很随意的一句:“不了,我还有作业要写。”还有着左云和冷承两张桀骜不驯的脸,左云和冷承以及方辉他们三个人完全是不一样的人,他们都有着一种傲气,我承认这种傲气我没有,他们的傲气也是不一样的,左云是领导者的傲气,觉得自己领导才能水准特高的那种,方辉是学习的傲气,觉得全班乃至全校我都有能力做第一的傲气,冷承是另类的傲气,我首善其身,活的很傲气 ,于是我失败的告诉自己,原来我就是人群中回头看你一样,你看了我一眼,我转过头,你就模糊地分不清到底是谁看了你一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