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尊称即满足了男人们的虚荣心,还带着一丝丝禁欲的味道。暧昧的成分不言可喻。 男人微微蹙眉。细密的皱纹显得更加深沉。不解的搂过我的香肩。语气带着一丝暗哑“你也有毒吗?” 我了然一笑。阅历男人无数的我,怎么可能不解风情? 红唇嘟起,暧昧一笑“要尝尝吗?可能会要命的。” 昏暗奢靡的灯光,喷洒出情欲的味道。纸醉金迷的世界里又多了一位臣服在‘笙歌天堂’的灵魂。 就这样,我又上了一个男人的床。 人生中有很多事是自己把持不住的。譬如说打嗝放屁,还有那些扯淡的爱情。当然,还有就是高潮。 我在他的床上与他欢爱,然后非常配合的高潮。 并不是我有多爱他,而是一种职业的素质。 他给我钱,我还他高潮。这就是妓女的工作。 迷乱的夜。晨光普照的那一刻,我浑身赤裸的从他的怀里跑出来。他依然安睡。 他累坏了,我知道。 我抚了抚凌乱的海藻般的长发。光着脚进了浴室。 包间的镜子设计的非常…… 怎么说呢,最大的主题就是干净。不是环境,而是把进去的人照得干净。 四面墙壁上全身镜子,你可以完完全全的看透自己。 从头到脚。每一寸皮肤,每一个动作。越看越觉得这根本不是自己。连笑容都是那么肮脏。 习惯性的将水温调到最低。然后任由水流抚摸着布满可怖吻痕的身体。 洗过澡的我躺在阳台上的躺椅上,烟可以帮我打发很多无聊的时间。吐出一个眼圈,看着街道上的车水马龙,总觉得自己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我是一个妓女,一个靠出卖自己身体赚钱的女人。在这个世界上,我们这种人是最没有尊严的,走在街道上的一个目光都会让敏感的我感到不安,虽然我还表现的很是平静。 这个时间是我最安静的时间,我可以不用上妆,不用涂抹香水,更不用妩媚的搔首弄姿去讨好我的那些客人。我安静的躺在这儿欣赏窗外人流带给我的平静,而这样的机会,对我来说已经不多了。 教堂的钟声准时在清晨六点敲响。 其实,在隔音的包房里什么也是听不到的。于是,我用手机录下了那净化灵魂的钟声。作为我的手机闹钟铃声。每到六点,便会为我一个人敲响。 听着那沉重冗长的钟乐。我仿佛也找到了灵魂的归属。 我捋了捋还在滴水的长发,镜中的自己有一丝陌生。索性就当做不认识镜中的那个人好了。 我依然光着身子,迈着慵懒的步伐。如一只高傲而懒惰的猫。回到了那个男人的床上。 男人已经醒了。可依然半靠的倚在床上。擦拭着手中的金丝边眼镜,目不斜视。仿佛非常专心。 相比昨夜迷乱的冲动。仿佛判若两人。锐利的光从他的眼底一丝丝升腾。 我知道,柔情的戏码到了结束的时间了。 我开始穿衣服,火红的网袜配上的黑色Givenchy迷你豹纹短裙。Gloria的修身外披。Burberry的高筒皮靴。我穿的极为高调。只是想让床上的男人看出自己的品味。当然还有价格。也好给他一个自己的身价。 他正坐在那张肮脏的双人床上,就在昨天,我们还在这里如胶似漆。而如今,看着他那充满嘲讽的眼神,我忽然想起了家乡的一句俗话:“眼睛的背后都藏着阴谋。我以前一直不相信,不过现在……呵呵。” “说吧!”男人清了清嗓子,“要多少?” 我非常市侩的笑着,嘴角都有些僵硬了,“我也就值那么俩钱,您满意就看着给点,不满意我也不敢向您要不是?” 我都觉得自己说的太过虚伪。不过对于这些有钱要脸的人,总是百试不爽。 我知道他能够听得出我的虚伪,当然,对于来找我这种女人的男人也应该习惯了这种虚伪,他嘴角微微上翘,在背包中拿出了一摞钞票放在双人床上。 “够不够,用不用数数。”那蔑视的眼神足以杀死我的灵魂,可是,我已经没有灵魂,所以不会被杀死。 “您觉得呢?”我上前两步,坐到了他的腿上。 “这样呢?” 我深刻的知道男人是什么动物,他总会在这种时候占尽你的便宜,可是我却只能笑着应对,因为他拿出的那些钱并不足以配得上我的身价,虽然说身价有些让人觉得好笑。 我知道,我只是个妓女。一个就连家人都会摒弃的女人,但是这也是一种职业,也有着自己的价格。 拾起那些钱,我依然后非常下贱的吻了他的脸颊。点头哈腰的出了包房。关上门的那一刻,我听见了屋内男人爽朗愉悦的笑声。 男人的不甘寂寞,有钱的找个小姐暖被窝,没钱的找个老婆暖炕头。 女人的不甘寂寞,有钱的在家伺候老公。没钱的就去夜店迪厅找个男人蹭吃蹭喝。 灯红酒绿的夜场:那震耳欲聋的嗨曲,和野兽般的咆哮兴奋声。到处可见那不加修饰的赤裸欲望。对于这些,我早已习以为常。 我踩着十五厘米高的柳丁高跟鞋,窜到舞台上群魔乱舞的肉池里。五彩的灯光打在我身上的那一刻。我甚至是本能般的舞动身体。如水蛇般扭转着腰肢,我不知那究竟是有多火热。 原本一同在舞池中疯狂扭动的男男女女都停下来,拍手看着我。我长出一口气停了下来。 忽然感觉有人在拍我尖挺的屁股,“怎么还玩嗨上啦?紫藤。” 我甩甩海藻般的长发,对着身后的人妖娆一笑,“是你来晚了。约我出来自己却迟到。罂粟。” 罂粟,也是“笙歌”的一朵奇葩。同我一样是个刚刚二十出头的小丫头,青春尚在,美得不可方物。 “笙歌”的另一个规矩就是所有的小姐都以花为名,我叫紫藤,而她选了罂粟。 我们之所以会成为朋友,只是因为我们都有毒。 我不知道她的过去,她也一样不知道我的。我们的朋友关系只维持在吃喝玩乐陪男人上。 因为我们都没有灵魂,所以,更不会有所谓的交心。 做朋友开心就够了。 我拉了拉紧身的皮裙,抹了把额头上的香汗,下了那让我癫狂的舞台。 慵懒的将身体抛在皮质沙发上,拿起吧台上未开封的啤酒,锋利的牙齿在瓶盖上轻轻一起,便喝了起来。一瓶快见底,我才悻悻的推了把坐在身边的罂粟,“说吧,看上哪个土财主又搞不定了?” 我把玩着手中的空酒瓶,意兴阑珊。 罂粟推了我一把,妖娆的将一缕长发绕道耳后,眉眼如丝,笑容奸诈“别说的我像是即刻的母猪一样。不过,我倒是真看中一雏。长得特纯,比纯牛奶还纯呢。” “哎呦喂,”我故意提了几个声调,讽刺的笑着“您什么时候换口味啦?怎么还啃上嫩的了?” 罂粟拍了我屁股一下,嘟起性感的小嘴,嗲骂一声“没跟你说笑。说真的呢。” 我看着她,眼神中透着几分戏谑,“行啊,您说真的就真的。那‘纯牛奶’在哪呢?让我也见识见识。” “来来来,我带你去看。”罂粟拽着我的胳膊,笑容中竟有几分小女生的羞涩。 我被她拖到吧台中央。昏暗的灯光让我看不清罂粟所指向的那个人。 远远的望去只能看见他一个修长的背影,玉墨一般的头发,泛出水一般的光泽。白皙的皮肤竟比女人都还美上几分。身上一水的Giorgio Armani。 “啧啧啧,真是奢侈。”奢侈的让我咋舌啊。 罂粟暧昧的挑挑眉,嫣然如水“怎么样,是块宝吧?!” “是宝。给他画个烟熏妆就成国宝了!”对着一脸发情的罂粟挑唇一笑“你丫的挺有眼光啊。这“宝”不是个富二代,就是个官二代。年轻英俊还多金。得了,姐做主把他许配给你了。” 罂粟对我的调笑不当回事。只是看着我。然后眨动她水汪汪的大眼睛。 那一刻我竟觉得,她像极了一只讨人喜欢的金毛犬。可爱的让我都忍不住想推倒她了。 “紫藤,我搞不定他。”罂粟暧昧的笑着,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我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告诉她站在一边看好戏。 说实话,我也不怎么会搭讪。 尽管是做“鸡”的,那也都是别人来搭讪我。只有我拒绝别人的份,没有别人拒绝我的份。 天生的一副妖娆的皮囊。连上床都有特权。自嘲一笑竟都觉得无力。 踏着暧昧的灯光,走到吧台中央。稳稳的坐在那“纯牛奶”的身边。 对着酒保摆摆手,故意提高了几分音量“来杯Whiskies威士忌。给旁边这位先生也来一杯。” 我暧昧的对身边的男人一笑,我相信是个男人就无法抵挡。 “请我喝酒?” “纯牛奶”晃动着杯中金黄的液体。酒精的香味早已让人沉醉。 我没有答话,摇了摇手中的酒杯然后一口吞下。放下空杯,转身就走。 我相信,他会跟过来的。 我走向我所订的卡座,对她暧昧一笑。 她远远的就看见那‘纯牛奶’跟着我过来。对我暗暗一笑,“够姐妹儿。” 我不予回应,只是静静的坐在一边,静静的喝我的酒。 我已经把她想要的人勾过来了。剩下的就要看她自己的了。如果我再出面多做什么,或者多说什么的话。那么,我想这块肥肉就该归我了。 凡事点到为止! “纯牛奶”非常识时务的坐在我们俩的对面。 光怪陆离的灯光将他打亮。我这我才看清他的脸庞。 真的很美,我只能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