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佳毅

    “好了好了,以后我会听你的话的,就算去闯祸也带着你,这样总可以了吧。”

    “谁说陪你一起去闯祸了?如果你有时间,我们可以去玩台球。” 似乎是从那天开始,台球吧又多了一个为爱而苦练球技的大男孩,他不想在台球这一项上输给小倩。

    为了爱,当然要有所付出。球吧在离学校不远的地方,刚营业不久,老板是一个二十几岁的女孩。几天下来,我的球技似乎没有什么进步,也就是因为这样,球吧的老板“小倩”注意到了我,每次都会聊几句来球吧的人,多数是为了消遣时间。像我这样刻意练习的并不多。晴天也被我拉下了水,经常陪我在球吧。

    对于晴天,应该说是在浪费时间。假日的早晨,其他人还在熟睡的时候。他和晴天己经很准时的出现在球吧里。客人并不是太多,只有几个人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叼着烟闲谈着。小倩站在窗前,擦拭着球杆,眼神中有一丝失落。

    “怎么了,晴天,想什么呢?”小倩试探着问。

    “嗯,没有什么。”晴天把球杆递给她,“快去玩吧,有不明白的地方就过来问我。”然后他又回到窗前。如果不是来过这里的人,一定不会知道,那个站在窗前的男孩心中会有多么的忧伤。睛天仍呆在那看着小倩,刚刚过肩的头发,几缕有些发红的刘海,遮住半边脸,白色的T恤,白色的牛仔裤,一双浅黄色的旅游鞋。

    “别看了,小倩都不好意思了。”陆晓芸推推在那发呆的晴天,然后对着自己身边的佳毅笑了笑。晴天反应过来,看着窗外,留给小倩一个背影。 小倩朝他的方向看去,打了一个飞球,然后躲到一旁,球刚好打在晴天的身上,又弹落在地。球滚到了晴天脚下,在其他人认为这是我的一个阴谋时,晴天把造事者认定是小倩,而小倩并没有解释什么。还笑嘻嘻的说道:“小倩,看来你不会玩台球,我教教你吧。”站在一旁的晴天任由小倩如此胡闹。

    晴天在台球这方面,可是一个少有的高手,每一个动作都是那样完美,没有丝毫差错。许多人来球吧,不是为了玩台球,只想一堵他的风采谁都想见识一下这个二十几岁,就把台球打的那样好的男孩。至于为什么晴天会把台球打的那样好,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去问。

    在晴天的教导下,小倩的球技有了很大的进步,在说笑的时候,她也总是叫晴天这个男闺蜜师傅,似乎也对他又了些许好感。晴天也感觉到了,她刻意学习台球的女孩真的就像是他的恋人一样,他觉得再也无法把他当做朋友来看待了。尽管小倩学习台球只是为了好玩,并且让自己能够在佳毅面前不丢脸,小倩是因为佳毅,而晴天是因为她,但她不在乎这些。每个人做事情都会有目的。

    “佳毅,你说小倩现在单身很好吗?”晴天这样问。然后他看到佳毅笑着跑出他的视线。 他翻开日记本,时间从认识小倩那天开始,他每天写着对小倩的感觉,他发现自己对小倩竟产生了一种依赖感。

    看不到小倩的时候,他会认为世界好空虚,像是缺少了什么。他看着自己的那些文字,他想着我刻意制造的那场误会,让他有机会接触小倩。小倩的每一个动作,都让他入迷。小倩笑的时候,他会开心,小倩伤心时,他也会难过。他喜欢小倩靠在他身上,教他打台球的感觉。

    在小倩的身上有一股百合花的香味,他说小倩是百合仙子下凡。晴天放下日记本,那样甜的笑着,他知道他的心已经被那个叫小倩的女孩占据。这样特别的感觉,像断了线的风筝。他依恋小倩的笑容,喜欢听小倩的声音,甚至喜欢看小倩发愁的样子。

    在他心里,无论什么时候,小倩都是完美的。他有时回想,难道这就是“佳毅”所说的爱吗?如果哪一天,晴天看不到小倩那两个并不深的酒窝,晴天就会像世界末日一样发愁。陆晓芸说晴天是患了相思病,而小倩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的解药。如果哪一天,小倩消失了,那晴天就无药可救了。

    对于我的这些假设,晴天只是笑笑,没有做任何解释。某日,球吧似乎比平时冷清,小倩靠在窗前,一言不发,刘海遮掩着右眼。“你怎么了?”晴天这样问。小倩没有回答,她推开晴天,径直走出球吧。眼神,游走在灰蒙蒙的天空,像是在寻找着什么丢失了的东西。或许前一秒还在,这一刻便遗失了。遗失了什么东西呢?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去问。

    他看了看晴天,没有说什么,叹息着走了出去。斜视着街道上的车水马龙,竟是如此的熟悉又陌生。没有了从前站在这里的感觉。憋闷的氧气,似乎超出了需要,在呼吸之余有些压抑。小倩看着天边的浮云,依旧是沉沉默的,留给晴天一个矫弱的背影。过了一段时间,她慢慢转过身,挤出一丝微笑,“晴天,我没事,别为我担心。我只是还没忘那段让自己疼痛的感情,你还是先放手吧!” 晴天知道,在小倩勉强的笑背后,一定是不为人知道的疼痛。那种不舒服的苦源于某些无法抚平的上海,永远抚不平,滋生了阴影,就那样的折磨着她,让她无法再解脱。

    终于,他走向小倩,用一种嗳昧的眼神。“我知道你忘不掉这些,如果注定是这样的结果,就让我们一起面对。看到你伤心沮丧,我的心里会流血的。”他有意识的去抱住小倩,带给她温暖。结果他还是失败了,小倩没有给他这样的一个机会,她扇了他一个耳光,目光中有几分哀怨。

    晴天站在原应是小倩的地方,一动不动,像冰棍。他冷,他用那双大手狠狠地拍打在自己的胸口。那声音中隐约有一些难过,他恨自己看着小倩难受却无能为力。球吧里从未这样沉闷,两个人静静的站着,目光呆滞,神情异样, 如一幅年久的壁画,成为了现实,定格了永远。

    似乎是过了很久,我把晴天拉出了球吧,去了那家熟悉的酒吧。和以前一样,我们没有理会门口的老板,径直走向了角落里的那个位子。

    光线很暗,倘若不小心,就会跌倒在浓烈的酒香之中。在这家并不豪华的酒吧里,永远的醉着,少却那些不必要的烦恼。老板迈着忽快忽慢的步子,好象是在刻意的踩着伤感情歌的节拍,虚伪的笑着,让人感觉他在蕴酿一个天大的阴谋。

    当音乐声慢慢的退去,陆晓芸问了问“佳毅,你都好久没找我了,是不是心情又不好了” 他看了看陆晓芸,他那双看多了美女的眼睛,可以清楚的看清她在想什么,而且毫无差错,让她觉得没有再解释的必要性了。

    只能任由她把一瓶瓶昂贵的酒,摆在自己的面前,然后看着他一点点的喝下,一点点的开始胡言乱语。甚至发生某些不可思议的事情,谁让陆晓芸有钱呢。不过有的时候,钱会给人带来安慰,让你更看得开一些,这就是人们眼中有钱的富二代,在其他人看来有些恶心的社会青年。

    安静了许久,佳毅没有回答陆晓芸的话,一直都没有。他们不能再像以前一样,把一瓶瓶烈性的酒丛喉咙灌下,享受着那一瞬间的快感和几分钟后酒精的麻痹。他希望自己是真的醉了,醉的可以放肆的遗忘一些东西,包括那个叫小倩的女孩。

    或许这个世界,就是在重复着一个相同的故事节奏。当所有酒客都放下酒杯,陆续的离开了酒吧,冲到大街上发泄。陆晓芸站在酒吧的门口,慢慢吸着烟。角落里的两个人,依旧谈论着情事,没有一点要离开的意思。佳毅真的很喜欢酒吧的这种味道,散不尽的烟雾,还有霓虹灯在不停的闪动。不知道过了多久,陆晓芸微笑的对他说再见,带着他出了酒吧。

    之后的事,就谁都不清楚了,没有一个人知道我们用尽了多少的时光,拉拉扯扯的回到了寝室。光线像是一只温暖的手,让我们忘记了发生的事情,没谁想要提起那些个过往。唯有这一样没有改变。晴天拉着他去了台球吧。这些之于晴天,看不见的小倩,完全相当于世界末日,这一次他看到了一个不一样的小倩。小倩开始有意无意的打扮自己,完全变成了一个成熟干练的女生。猛地一看去,还真的有几分美貌。短袖的白色体恤,深蓝色的短裤,平时披肩的长发也剪成了沙宣,像是杨千?靡谎?,透着一种犀利而自然的美貌。

    小倩的出现绝对成了这里的亮点,大家都开始不专心打球了,而是继续的看向小倩。然后一边打球,一边冲她笑,只是为了多给看她几眼的机会。 很多人都是调侃的说道,这个球吧之所以能在这里这么快稳定下来,绝对是因为小倩的美貌和那种不与世俗合流的矜持。小倩特别喜欢做的事情就是笑,她有一双浅浅的酒窝,让人看了之后总是会多几分好感,她的男闺蜜晴天也是在这么认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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