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东方中华沿海地区的一处海岸,解忧将一个楠木箱放置在了小型潜艇的内部,转身摸了摸在一旁呆看着的樟的小脑袋,两只兽耳一动一动的,眼里流出愉悦的感觉。 “樟,等这个潜艇放下去后,你就先自己航行回到小岛那里去哦,记得看好雷达上有没有别的船只在你附近,有的话要记得避让开来哦。”解忧弯下腰,用自己的额头轻轻触碰着蒲光滑的额头,呼吸着樟身上令人舒适的气息。 在他还是“善”时,舰队里也同样有那么一个紫发的少女,喜欢用自己的额头摩擦着解忧,胸前传来柔软的触感,那是少女其二所心爱的独角兽玩偶。那般平淡而又那么美好的时光还似在昨日,但他已回不去了。 “先生,我不想你走。”樟舒适的表情在听到解忧的话时,顿时换上了一副委屈的表情,常常蓄满泪水的眼里再一次涌出了泪花,可怜兮兮的扯着解忧的衣角。 “哼哼。”解忧在发出一阵意义不明的哼声后,轻车熟路的向蒲身上最为敏感的地方摸去。在有段时间的相处后,樟这个笨家伙基本上已经完全被解忧所掌控了。 用修剪得当的指尖轻轻刮着蒲身上那极为敏感的肌肤,樟的小脸霎时变的有些通红,娇吟一声后抱着自己的耳朵蹲了下来,眼里满是害羞。 “先生不要老是触摸樟的耳朵啦。”委屈的攥着拳头向似笑非笑的解忧着,眼中还带着刚刚流下的泪花在阳光下闪烁着,犹如宝石般璀璨。 “乖,听话,等约定好的日子到了的时候你就来这里接我回去,好吗?”拍着蹲在地上的樟的脑袋,以一种宠溺的语气说着。 “那好吧……”樟低下了头,依然是一副委屈的神情,两只兽耳塌拉了下来,显得有些无精打采。 ...... “那么,我出发了。”潜艇舱里,解忧一边做着下水前最后的调试,一边对在旁担忧的樟翘起大拇指。 “先生再见,要记得按时回来啊。”樟踮起脚,向解忧招了招手。 “我会活着回来的呢。”解忧在心里暗暗的想着。“大业未成,何辞此身。” 流线型的潜艇悄然浸入海面,甚至没有溅起太大的水花。 蔚蓝澄清的海面下,一条斑?好奇的与潜艇齐头并进。舱内中没有打开照明设备,幽蓝的指示灯光在其中闪动着,映照着解忧那平静中带着兴奋的颤栗,一想到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为“恶”的解忧就有种病态的兴奋,在刀尖上行走尽管令人害怕乃至绝望,但每个人总会有那么些兴奋的愉悦感,只是这点在这个人格身上显得尤为明显。 海面下的大陆架逐渐升起,即将抵达沿岸地带附近。 将楠木箱放入专门准备的铝合金箱中,穿好潜水服,如鱼一般轻盈的水中,向岸边游去。 身后的微型潜艇渐渐变幻成无色透明,如果重樱的联合舰队看到这场景,恐怕马上就会在科研部门的高层掀起了一场剧震,找出谁是泄漏出这等甲级机密信息的间谍了。 海边,解忧将潜水服叠好放入铝合金箱内,找了一处沙砾深深的埋了进去。以他的记忆力与军中锤炼而出的方向感,他甚至不需要其他的标记来帮助他来寻找这里。 如今解忧身上穿着十分的休闲,一袭墨蓝色的短袖上衣,修身得体的黑色长裤,带着一副墨镜,大摇大摆的沿着海岸边的道路行走。 一路上有三三两两的游人走过,没有人辨认出解忧出来,且不论解忧特地对自己的样貌用仿生材料做了一些小小的微调,社会对与自己利益无关的人都不会记得太久,即便那个人拯救了许多的生命,当他死去时,他就会在人们的记忆里慢慢消逝。 人类总是会忘却的,忘却是一种自我保护的措施,但,有些人,有些事,我们不应当忘却,无论那是过去,还是过去的过去。 随手拦下一辆待客的出租车,往目标所在的城市开去。 一路上解忧与司机相谈甚欢,犹如两名友人的相遇,等跑了近三十多公里,司机主动免去车费近60左右的零头,留下自己的电话要找时间去请解忧喝酒。 夜已深,解忧躺在一家旅馆的房内,窗外万家灯火阑珊,有些寂寥在深夜里飘荡着。 随手抄起楠木箱中的录音笔,按下录音键,说道: “窃命”计划实施,第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