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女人不可信

    最里面的是考古队的人,李教授哭得像是一个泪人,岩松是他的得意门生,昨晚还在一个桌子上吃饭,今天就天人永隔,也算是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剧了。

    翠翠也在一旁抹眼泪,看到我来了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着我,我心说这小姑娘不会认为是我杀了岩松吧?我是跟他不对眼,但是还没到那种杀人的程度吧?

    果然,翠翠突然伸出手指着我说道:“他和岩松师哥有过节,就是他!”

    卧槽!

    我当时惊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这变脸也太快了吧,几个大兵愁眉莫展,听翠翠这么说当时就全部盯住了我,我赶忙摆了摆手说道:“我跟他之间是有一点看不顺眼,但还算不上过节,我根本没理由要杀他呀。”

    几个大兵交换了一下眼神,突然伸手抓住了我,把我按在了旁边的柱子上:“你自己都承认了你有嫌疑,那我们也只好先抓住你查一查了,你放心,如果不是你做的我们一定会放了你。”

    我恶狠狠的盯着翠翠,之前她在我心中的形象轰然崩塌,女人,不可信!

    她被我的眼神吓到了,躲到了李教授的身后,李教授老泪纵横,过来揪住我就是一大耳刮子,怒火中烧的骂道:“我就知道你和那个胖子不是什么好东西,书都没读多少,还能跟我们一起参加考古工作,肯定是别有用心,没想到你胆子这么大,杀人这种事情都做得出来,他到底怎么惹到你了,你要这么心狠。”

    我也来了火气,破口骂道:“你别在这里血口喷人,老子读的书你见都没见过,要说唐宗宋祖的那些野史,你不一定比我强,你的学生小气的跟一条狗一样,原来是你教出来的。”

    李教授气得直捶胸口,旁边的张庆和陈国立也站出来指着我骂,而且说话特别难听。

    “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还说你读的书多,尊师重道都不懂了吗?肯定是小时候爹妈教育得不好,李教授是你可以侮辱的吗?”

    “对,还说自己读的书多,尽是些不入流的野史也好意思开口,不知道你父母怎么想的,肯定也是不入流的东西。”

    我很想压抑心中的怒火,但是我忍不住,猛得挣脱身边士兵的控制一脚将张庆踹到了墙上,两个大耳刮子就招呼过去了:“艹你妈的,你他妈读的书多,你有能耐,说我父母是不入流的东西,那你又算什么东西?”

    “孟忠贤是我爹!陈舒是我妈!老子看过的有些书是你们一辈子也看不到的,就你们这种垃圾也敢说我父母不入流,艹你妈的,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么德行。”

    我把张庆按在墙上一顿打骂,等士兵把我拉开的时候,他嘴巴里已经全是血水,我松开他他就一屁股坐在地上了,居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像是受到了莫大的委屈。

    “别碰我,等韩丘山来了再说,你们还没这个权力抓我。”我打开士兵的手靠在栏杆上,怒气还没消下去,又指着目瞪口呆的李教授骂道:“老东西,我不打你不是因为我不敢,而是我害怕我自己控制不住把你打死了,你活着还有点作用,暂且放你一马。”

    李教授愣住了,我想不是因为我的狠话,这里这么多人都在这儿,对他放什么狠话也没用,更多的应该是因为我父母的身份,可以说只要是关于考古,地质,古代语言文化方面的人,应该都知道我父母的身份。

    场面一下子变得很尴尬,我靠在那儿看着翠翠,她小脸煞白不敢看我的眼睛,那楚楚可怜的样子竟然让我心软了一下,我暗骂自己没出息,依旧板着脸。

    让我觉得意外的是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胖子都没出来看一眼,按理说他不应该听不出是我的声音啊,难道这么快就睡着了?

    韩丘山来得很快,冷着脸穿过我们走到了杂物间,期间抓我的士兵想要跟他汇报情况都被他拒绝了,他直接走到倒挂的岩松身边观察了一下,让士兵关上了门。

    张庆这时候没哭了,红着眼睛看着我,眼神里全是怨恨,今晚他可以说是颜面扫地。

    大概十几分钟过后韩丘山出来了,身后的士兵抬着岩松的尸体,尸体已经用布裹上了,刚才抓我的士兵和他汇报了情况,包括我发毛打人。

    韩丘山走到我面前轻笑了一下,小声说道:“有点男人的感觉了,知道有些东西是自己最珍贵的,很不错,你不需要跟我解释,我知道不是你,胖子呢?你们不是做什么都是一起吗?”

    “他累了已经睡下了,人真不是我杀的,我没那个必要去杀人。”我还是想跟他说一下,哪怕他已经说过不需要我解释。

    “哼……不是没必要,你是还没那个胆子,带我去胖子的房间。”韩丘山至始至终只和我说过话,其他人一概略过,包括德高望重的李教授。

    胖子确实睡下了,韩丘山直接踹开他的门,进去坐在了桌边,胖子翻身挺着大肚子看着我们两人,非常不爽的说道:“干什么呀?没看见我已经睡了吗?要是说不出什么道道可别怪我翻脸。”

    韩丘山不以为然,淡淡的问道:“为什么要杀人?”

    胖子坐了下来:“我没杀他,我发现他的时候他已经死了,你应该是发现什么了吧?”

    韩丘山点头:“你很坦诚,我只想问你,他有没有伤到你?”

    胖子呵呵笑道:“就凭他那个身板还想伤到我,那你还会请我来这儿吗?”

    “很好!你们早点休息,晚上没事就不要外出了。”

    韩丘山走了,我一头雾水,这是什么意思,胖子发现岩松的时候岩松已经死了,那为什么韩丘山还要问胖子有没有被伤到,胖子的意思是他去过杂物间了,还发现了已经死去的岩松。

    胖子坐在那儿发呆,我坐在他旁边很想开口问问题,但是开不了口,我感觉我一直都是在被牵着走,什么都不懂,什么都要问他们,这种感觉让我非常难受,我讨厌这样的自己。

    还是胖子主动开口了:“十一阿哥,我刚才都已经跟你说过了,让你不要去凑热闹你不听,实话告诉你吧,昨天晚上有人敲我的门,我以为是你,结果开门发现没有人,反而是那杂物间门口有人,我很好奇,跟着过去看了一下,那人已经走进去了。”

    “我听见里面有女人在浪叫,叫得可骚了,那种感觉特别奇怪,我不由自主的就走进去了,进去之后才发现不是那么回事儿,里面什么都没有,我听到阳台上有一些奇怪的声音,打开阳台的门岩松就扑到我的身上了。”

    “我用一根棍子砸了他的后脑,我当时以为是我杀死了他,可是最后我才发现他的身体之前就已经有些轻微的僵硬了,他不是我杀的,我以为我们弄出那么大的动静很快就有人会过来,所以急匆匆的逃回了房间。”

    “过了半个小时也没有什么动静,这时候我也冷静下来了,我觉得要把尸体处理掉才行,可是当我再次来到杂物间的时候,岩松的尸体已经被倒挂在屋子里了,脑袋上还在淌血。”

    “有趣,真的很有趣,我在房间里面找了很久,只有一个人的脚印,只有岩松的脚印,没有我的脚印,那么岩松是自己爬到柱子上去挂着的吗?想不通这个问题对吗?我也想不通,我又悄悄退出了房间,故意破坏了锁头,然而我今天去看的时候那个锁头完好无损,那上面的锈纹是不可能仿造的。”

    “最重要的是,我脱掉过岩松的衣服,他的身体有些奇怪,记得上次我跟你说我和他不小心撞到一起吗?他的身体很硬,现在看来根本不是身体素质好,而是他的身体在石化,记得李老爷下面的那口石棺里面的粽子吗?一样的!”

    胖子一口气说了很多,我好像听明白了什么,又好像云里雾里的,岩松的身体发生了变化,变成粽子那样的石头,这和我们在山村里遇到的粽子有什么关联吗?似乎两者根本不沾边。

    还有那个杂物间,更加说不通,在里面发生的事情根本不能用常理来判断。

    越想越头疼,胖子把我赶回了自己的房间,打开房间里面居然有个人,局促不安的端坐在那儿,我走进去打开窗户通风,没有理会她。

    翠翠一脸愧疚的说道:“对不起,我刚才……我不该怀疑你的。”

    “哦。”我淡淡的回答了一句,望着窗外青海市漆黑的夜景出神。

    似乎是发现我对她一点也不在意,就连简单的对话也没办法进行的时候,翠翠没有再勉强,让我早点休息就回去了,当她关上门的那一刻我的心痛了一下,有什么东西从我的心底消失了,那也许是很美好的东西,但是并不属于我。

    胖子对我的思想教育挺不错的,什么事情都得朝前看,我们两人一点也不受昨天的事影响,第二天跑出去玩儿了一天,没事就去茶馆坐坐听说书人说书,我和胖子去的时候说书人还没来,靠窗要了两壶茶在那里装高雅。

    胖子吃的瓜子壳就从窗户往下扔,我就伸头去看有没有落在哪个倒霉鬼的脑袋上,别说就还真有倒霉蛋,是个老头儿,瓜子壳落在脑袋上都没察觉,我总觉得那老头的身形有些熟悉,好像在哪儿见过,转念一想,自己在青海没有一个亲戚朋友,又怎么会遇到熟人,肯定是看错了。

    仅仅片刻,那个头顶瓜子壳的老头儿居然来到了楼上,一幅文质彬彬的模样,很显然就是这里的说书人,我下巴都快惊掉了,这家伙也来了,世界真是小啊,老家伙就是之前给我翻译帛书,最后被烧了房子的陈老鬼,要不是见着活的,我还以为他被烧死了。

    胖子碰了碰我的肩膀说道:“看到没,这个说书人可不是什么简单角色,听人说年轻时候跟我一样无法无天,曾经为了一件冥器杀光了苗族一个小寨子的所有人,所有人!人送外号血罗刹,但是他更喜欢别人叫他阴阳先生,我tm都还没那么狠,就是因为这事儿他被通缉了,自此销声匿迹,算起来他还是我的前辈。”

    “这种人出现在这肯定不是巧合,韩丘山手笔不小啊。”

    我出了一身冷汗,没想到那个看似胆小,连我都怕的老头还有这样一段过往,那他之前的胆小懦弱都是装出来的,那时候我还叫他陈先生,真是人不可貌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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