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真是不懂情趣

    文安雅全身发冷,感受到心脏的一次次抽痛,内心的悲伤不言而喻,像是要溢出来一般。

    她想将自己蜷缩起来,到一个没有人的地方,保护起自己的躯壳。

    苏牧拧着眉,看着她苍白的神色,伸手准备拥着她,“别碰我!”

    “你在想什么?”他慵懒地说,“很难过的事?”

    “关你什么事?”

    “这么,因为什么?”他冰冷的声音传来,“男人?”

    一语道破

    文安雅反应更为激烈,狠狠地瞪着他,“关你什么事?你管好自己就好了。”

    苏牧周围瞬间变为冷凝,面上表情变得僵硬冰冷。

    他不希望和自己上床的女人心里有着别的男人。

    男人天生就有占有欲,征服欲。

    而苏牧的身世背景,让他有这个能力掌握自己的占有欲。

    “和我有没有关系,以后会让你知道的。”他钳住她的下颚,“我想,你应该很快就能忘了他了。”

    “就凭你,你以为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文安雅特别不爽他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仿佛世界任他主宰一般,总是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

    他轻笑,“凭你是我的女人。”

    “呵呵。”文安雅笑得极为讽刺,眼里有着不屑和讥讽。

    这个傲慢自大的男人——

    “你很傲慢?”

    “跟你的傲慢自大相比,我的简直微不足道。”

    苏牧眯着眼睛,他会让文安雅知道什么是后悔。

    “胸针不要了?”

    文安雅不屑地哧了一声。

    “我倒很想看看,你是不在乎这一切,还是——”他没有放开前钳住文安雅的手,倒是将文安雅的表情描绘得个彻底,“野心勃勃。”

    “你放我走,就能证明这一切。”

    苏牧随手就将礼物丢进了一旁的垃圾桶。

    张妈吃了一惊,眼神直愣愣地盯着垃圾桶,一脸惋惜的样子。

    “倒了。”他冰冷的道,“送出去的东西,不要就丢了。”

    文安雅并没有理会他,反正他钱多,这一切都和她没有关系。

    张妈收拾完垃圾后,继续为他们布菜,将肉类都切成薄片。

    忽然感到一道视线看向自己,张妈领会了苏牧的意思,将餐具推到文安雅的面前。

    “小姐,这盘牛排请您切给苏少。”

    文安雅拿在受伤的刀叉一愣。

    他在一旁慵懒地笑着,一副等着她服侍的模样。

    那神色像是在说,你不是一直想走,既然这样,我说了让我心情好,你取悦我,你就能尽快离开。

    文安雅一愣,这才意识到,普遍的,一般女人都会主动明确的去讨好贵族少爷。

    她的性格都是随着自己的心情,她从来就是淡泊名利,除了一些长辈需要恭敬外,她还从未去讨好过任何人。她一直都是这个生活方式,从未改变过,也没有被别人强求改,自然认为自己这个样子已经是在退步。

    “我从来不做讨好别人的事。”文安雅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苏牧兴致地轻笑道,“自然什么事都会有第一次,这样——”他满意一笑,“我等着你的讨好。”

    更何况,这个性格野性的女人给了他太多深刻的第一次。

    文安雅撩了撩发迹间的碎发,她拾起桌上张妈放上去的刀叉,僵硬的笑了笑,“请问,苏少爷喜欢什么样的牛排?三角形的还是四边形的?”

    苏牧撩起意味深长的笑意。

    邪魅的蓝眸紧紧锁住她,似要将她整个人都要吞进去一般,“都好。”

    张妈在一旁愣住,切牛排不是大小形状吗 ?莫不是文安雅故意为难少爷,她如是想。

    就算她不在乎身边这些名利,但是她的权势必然是在自己之下。

    文安雅沉默,将那叠肉切了很多种形状,看上去参差不齐,整个就像剁肉一般,将牛排都切成许多块,让人看上去没了一点食欲。

    苏牧看着她咬牙切齿的模样,似乎身上的毛都束起来一般,饶是有趣。

    苏牧挥了挥手,张妈领会了意思,将餐厅里多余的东西整理,领会意思离开。

    文安雅咬着的嘴唇在这时一停,莫不是将自己当佣人使唤?

    这个该死的男人。

    但是转念一想,她现在还在他的地盘上,只好将切好的牛排推给了苏牧。

    “你好像很不情愿?”苏牧拿着高脚杯,示意文安雅续杯。

    “怎么会,能服侍豪门贵族的名门少爷我感到万分荣幸。”她拿过一旁的香槟给苏牧续杯。

    苏牧张狂的大笑几声。

    没想到看着一个清高的人为难,也是人间一种乐趣啊——

    他摇晃着酒杯,轻轻抿了一口在嘴里,转而将酒杯放下,钳住文安雅的下颚。

    苏牧的鼻梁开始贴近,碎发微微浮动和她的睫毛纠缠在了一起,鼻梁轻轻触碰。

    近距离观看,苏牧的蓝眸如琉璃光一般美如画,像是精雕玉琢,简直堪称世界之极完美作品。

    邪魅的眼神扫了过来,他轻舔了一下唇,玩味的俯视着她——

    她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但是她什么也不能做,为了离开这里她必须忍住……

    柔和的酒如数进了她的嘴里,她含在嘴里不肯吞咽下去,苏牧倒是有的是办法强迫她。

    他一向霸道强势惯了,让她无处可逃。

    他玩味的目光看着文安雅,眼里蓄满了危险的气息。

    “咕噜~”

    文安雅吞咽了那口酒,他满意了,唇抵着鼻尖,“没有人可以反抗我的命令,你也是如此。”他说话时,唇是不是触碰到她的鼻尖,感觉痒痒的。

    她终是没忍住,将香槟整个从他头上往下倒,看着香槟顺着发丝再到脸颊流淌下来,浓郁的酒香扑面而来。

    “不好意思,没拿稳。”

    “……”

    张妈一直站在别墅门外等着他们用好餐收拾,此时一脸惊骇,也是一脸诧异眼睛瞪得直圆。

    倒是只有文安雅一副云淡清风的模样,拿起餐厅上的纸巾一根一根地擦拭着洒在手上的香槟,恢复了平时一贯的优雅作风,这口气她憋不下去,这下好了。

    男人黝黑的发碰到酒水就提溜在了一起,打湿的衬衫也将他的身材给映衬出来,更添性感的成色。

    在此时拿起餐巾擦拭苏牧的衬衫,“苏少——”

    苏牧脸色冰冷,语气也冷了下来,“你是打算一辈子都呆在这里耗下去了?”

    “……”

    “我不介意慢慢驯化你,让你知道女人最基本的本分最该做的是什么。”

    “所以?”文安雅刻薄的说道,“你做好男人的本分了?为何我一点也看不出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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