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句话叫鹧鸪的眼里都是鹧鸪,即使闫洁怕她用卑劣手段抢回裘家下一代唯一的继承人,她也早就不稀罕裘立峰这个见异思迁的男人了。 此时能够和她携手并肩的,就只有裘道远而已。 “就这样决定了。”裘永生揉了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纱织,你明天和立峰把离婚手续办了,莫天陪着纱织去,顺道把结婚手续办了,以后这件事谁都不要提了,到此为止,明白吗?” 裘道远伸手搂过罗莎织:“那么我们先出去了,爸爸。” 裘立峰随后也带着闫洁走了出去。 最后房间里只剩下裘永生和陈少昆,这对裘家的权威夫妻相视苦笑。 “纱织这个丫头,以后恐怕就是道远的助力了,我们要小心。”陈少昆拿起高脚杯倒了一杯红酒,一口喝干。她眼角的鱼尾纹舒展开来,虽然心里还在为裘立峰的不争气而恨铁不成钢,但是同时又担心着罗莎织会成为裘立峰以后的阻碍。 没办法,养子实在太优秀,现在又多了一个家世强大,手段魄力不低于养子的女人为妻,她的亲生儿子裘立峰,以后可怎么办哟! 即便是裘立峰最后继承了裘家的产业,可是他的心机单纯又缺乏果断,她担心儿子根本就斗不过裘道远。 那个闫洁一看就是个无底洞,是个蛀虫,只会扮柔弱、伏小做低的讨好男人,根本不可能成为儿子事业上的帮手。 今天上午在民政局很热闹,很多人都在围观两男一女,这个美丽的女子和一个俊秀的男人办了离婚手续,马上又和另外一个冷峻的男人办了结婚手续。 三个人顺利的出了民政局大门,闫洁坐在外面的藤椅上等着裘立峰,因为昨天罗莎织的挑拨,她短时间内是没有办法和裘立峰名正言顺的在一起了。 即使她已经怀了裘立峰的骨肉,怀了裘家第三代!可是没有裘家父母的同意,她永远都是个见不得光的女人,即便她从婚礼上抢走了罗莎织的风采,从家世上她也永远都比不过罗莎织。 “纱织,谢谢你成全我们,祝你幸福!对了,身为过来人我要提醒你一句,幸福可不是靠一个人唱独角戏,嘴上说说就能说出来的哟。”闫洁一路上早就看明白了,罗莎织昨天绝对是装的,裘道远根本就没有多看罗莎织一眼,两个相爱的人怎么可能完全没有互动? 因此,即便她现在没有名分,也依然笑得很开心,看!她不好过,罗莎织这个表面上的胜利者也没有好过,他们打平了。 罗莎织不禁咬住嘴唇,转身就走。 她听得出来闫洁话里的嘲讽之意,恐怕她已经看出来她和裘道远之间根本就没有什么感情可言。 这个世界上,她最不想被看笑话的人就是闫洁,因此她现在只想赶紧离开。 裘道远单手将罗莎织抱进怀里,皱着浓眉不悦的看着裘立峰:“立峰,你如果放任自己的欺负你大嫂,我们兄弟之间就不好说了。” 裘立峰尴尬地瞪了闫洁一眼,随即给裘道远陪着笑脸:“大哥,这是说的哪里话。” 等到裘立峰和闫洁的车子走远了,裘道远才将怀里的罗莎织放开。 罗莎织看着裘道远疏离的侧脸,她注意到了,这个高贵俊美的男人十分喜爱白色的穿着,干净的白色穿在他身上有种意外的温柔,罗莎织心中隐隐有些低落,他的温柔不属于自己,以后他们就要这样在人前扮恩爱,私下各过各的生活。 “纱织,我知道你还为被立峰背叛的事意难平,既然如此,我们就约法几章吧。”裘道远仰头看着天空,淡淡的说。 “好,你说。”罗莎织安静地用脚尖划拉着地上的灰尘。